qz0317jia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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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宏剑伤胭脂神婆弟子石安,逃出了养心崖,他的确回到了这条奇异的谷道中, 来找毒玫瑰和身负重伤的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但是她们俩人全都不在,又无法向仇妙香告别,便一个人走出峡谷。 然后,将坐骑找到,便直奔那闻名于世的禅院——少林寺。 *********************************************** 寒冬腊月,瑞雪初融,好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 一个身穿袈裟,浓眉巨眼的和尚,宁立在寒风凄迷的扬子江边。 他站在地里,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象一座天神一样。 天已昏暗。 夜露已来。 江上仍是一片迷雾。 整整四个时辰了。 这里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渡船也没有。 野旷风急。 吹的那和尚袈裟鼓动,簌簌作响。 天幕已低垂,落下了一片星宿。 那和尚看看满天繁星,北斗已渐向东指了。 和尚整了一下袈裟,走近江边,在芦苇中摸索了一下。折下一支已经枯萎了的芦 苇,放在鼻唇间摩娑了一下。然后用左手拢好宽大的袖袍,用右手轻轻将芦苇弹向江 中。 江水浩浩。 芦苇轻轻地,平平地、稳稳地落在江面。 一苇在江,仿佛一只渡船。 和尚双足轻轻的在地上一点,飘身而起,身在空中仿佛在天的大鹏,落在芦苇 上,却又轻巧如五月一燕。 然后——夜露更浓。 和尚也渐渐模糊远去。 晨曦——启开了天高野阔的北国。 枝雪草霜。 风沁雾清。 袈裟依旧湿冷。 草鞋依旧湿冷。 和尚已在路上…… 已在往洛阳的路上…… 寒风由南而北。 和尚也由南而北。 河南省登封县西北,少室山北麓的一座金壁辉煌的寺院中。 那和尚的草鞋,那和尚的面容,那和尚的袈裟,便从洛阳到了这里。 没有人见过他说话。 他一到了这里,便带着满身风尘,神佛默礼,然后,就在大殿上移了块蒲团,到 侧面的墙边,面壁而坐。 这一座,就成了中国禅宗史上的第一件大事: ——面壁九年—— 那尚,便是中国佛学上的一朵奇葩: ——达摩祖师—— 而这座寺院,便是中国禅学和武学的源头: ——少林寺—— 嵩山是在洛阳东南,为五岳之中岳,为中国文代史上一大名山之一,诗经记载 “山高为岳”,实际上高度为海拔一六八八公尺。 嵩山之侧为太室,少室二山。 太室原有二十四峰,明传梅作太室十二峰赋,少室亦三十峰,高相伯仲。 少林寺在少室山,并且距县城约二十五里。 寺前柏树长青,五乳峰在其后。 右边有一隶书“第一山”三个大字,刻于壁上石碑。 唯一唐碑为武德年间泰王告少林寺主节文,即唐太宗讨王充曾赐僧御剑。 寺徒昙宗等十三人立功,俱爱讨封,昙宗授大将军,余不愿为官,钦赐紫我袈裟 各一裳。因此少林武僧,乃传遍全国。 樵书九曰:“今之武艺,天下莫不让少林,其次为武当而武当亦学于少林。” 十六 由安徽青阳到河南登封,那是一段遥远的旅程。 包宏只身一骑,走了五六天才出了安微,进入河南地界。 一路上,他心中一直在想着少林寺乃武林一派正宗,何以曾牵扯上二十年前 围攻关外三奇女,杀死文施的事情? 他现在总算知道了生身父母是谁,但却是惨剧! 包宏心中填满了悲愤。 他希望这次去少林寺,能够查出杀害父母亲的真凶是谁? 因为心中极为痛苦,所以一路上连头也不愿抬起来,除了打尖住店之外,他 只是一味纵马前进。 他恨不得立刻可以赶到少林寺,查出自己所要知道的事情。 忽然!但听——一阵得得蹄声,响自身后。 匆匆蹄声使包宏心头微微一怔! 他抬起了头,转身向后望去。 数丈外有一道清清的小溪,几株葱绿翠柏,迎风徐徐摇动,小溪中的淙淙水 声,隐约可闻。 白衣少女驭马如飞,直向包宏追近,待两马相并之际,她忽然将马头轻轻一 带,向右侧偏去。 包宏以为她是故意相戏,何况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既然敢纵马相戏自己,心 中怒火倏炽,左掌平推而出,照准马头一掌劈去。 这一掌拍出,是他含恨施为,威力自是奇大,但等他警觉马上坐着的白少女 竟是曾救过自己而又有一度缠绵的仇妙香时,想收掌势,力道已经发出,加上双 方的距离太近,要收掌已是来不及了。 这一掌正好击在骏马的头颅上。 马儿在疯奔急转之时,聚受一掌猛击,怎么承受得了。 但闻——一声闷吼,前腿一软,向地上栽下。 但见——仇妙香惊啊一声!人从马背上直溜而下。 包宏情知不妙,也来不及让自己多做思索,翻身下马,双臂急展,把她美妙 的娇躯拉住。 突然——包宏见她星目中陡地一红,随即滚出两颗泪珠,不禁怔住了! 半晌——他才轻声问道:“哇操!你是奉师命来追捕我的?” 仇妙香摇摇头,没有回答。 然而,她却轻扭娇躯,双臂紧紧的反抱着包宏。 良久——她才凄然地道:“我是来送‘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给你的。” 包宏听得不禁微微一怔! 但见他剑眉挑动,沉思着…… 半晌——他才讶然地说道:“哇操!你是来送‘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这可能吗?该不会是做梦吧!” 仇妙香点点头,妙目中又滚落了两颗泪珠,落在自己胸前,说道:“还有… 我师父为了你,被人斩去一条左臂!” 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只惊得双目呆瞪,木立当地! 半晌——他才惊然地问道:“哇操!棺材里放鞭炮——吓死人!胭脂神婆的 武功已至化境,怎么会被人劈去一条手臂?” 仇妙香凄伤至极地道:“这人武功比恩师还高出许多,趁我师傅熟睡之际, 偷偷进入房中,砍下她老人家的一条手臂……” 她顿了顿,抹去流下的泪水,又道:“等她痛得从梦中惊醒时,来人早已逃 去,只在房中桌上放着一柄宝剑和一本薄薄的书,剑下压着一张留贴……” 说话中,从怀中摸出一张白色纸贴,交给包宏。 包宏伸出微微抖动的双手,接过留贴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 青城之虞,原是密谋,凡参与之人,曾经折剑为誓,永不泄露,若有违者, 立即处死。 今姑念汝所泄露的仅少林寺一环而已,故断去一臂,以示惩罚,倘有再犯, 决不宽待! “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系无上尊者田风云遗留给包宏之物,希即设法 转交,切切为盼! 包宏看完留贴,不禁心头狂舞,剑眉紧锁。 低头沉思着…… 良久——他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哇操!照这样子看来,那胭脂神婆不但当 时在场,而且曾参与此事。这留贴还剑的紫衣书生究系何人?哇操!她当然是知 道,此去少林寺如果查不出真凶主谋,可能还得重返胭脂谷一回!” 仇妙香见他虽是自言自语,但此事体重大,不得不坦然相告。 但见她细眉儿微微一皱,道:“来人武功高不可测,连恩师此等绝世高人, 被他劈去只手臂,也未曾发现他到底是谁?” 顿了顿,又道:“因为江湖中已经出现了两个紫衣书生,但是,这两个紫衣 书生都不是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人物。” “哦——” 包宏惊哦了一声! 很快地,他又说道:“哇操!湘西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伯父外,又出现了另 一位紫衣书生?这人你见过没有?” 仇妙香点点头道:“我见过,就在你被恩师软禁养心崖之时,胭脂谷中同时 出现了两位紫衣书生,一位是吟涛庄的钟羽,另一位是钟羽的师弟林汉文。但他 们两个人都是来胭脂谷,探找二十年前那场劫杀真相的,当然,那劈去家师手臂 和留贴还剑的人,决不会是他们其中之一。” 包宏仰面望着蓝天,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哇操!会不会是云娘在桃花源一 家酒楼上,无意中碰到的那位紫衣书生?” “不错,据说就是他……” 稍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但真凶并不是他呀!看来江湖中已有了第三位紫 衣书生,这人才是二十年前杀害令堂的真正主谋呢!” “哇操!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 此时——仇妙香轻叹了一声,仰起秀面看了看天色,然后眸隐情光的深深注 视着包宏。 片刻后——她才柔声地道:“为了替家师报断臂之仇。两位师兄已经偷偷地 离开了胭脂谷,去寻访那个紫衣书生去了,养心崖只有师父一人,妾身不能陪你 去了,你自己要保重!” 说着,解下背在背上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交给了包宏。 包宏接过宝剑和剑谱背在背上,拉着仇妙香的玉手,感激地一笑,道:“你 也要多保重,我尽快赶去少林寺,就此告辞了。” 说着翻身跨上坐骑。 仇妙香双眼微红,但见——她伸手抓住坐骑缰绳,仰面望着端坐马背上的包 宏道:“少林寺名震武林,寺中僧侣各个武功高强,相公此去务必小心才是。” 包宏点点头道:“是!我知道。” 话落,一扬缰绳,坐骑扬首一声长嘶,扬蹄往前方奔去。 奔出不及五丈,忽闻身后一声惊叫:“包相公,我的马死了。” 包宏闻声一惊,赶忙勒缰停马,转头看去,果见仇妙香所乘的健马,口鼻间 鲜血直流,俯卧地上,气绝死去。 他知道仇妙香的马是遭自己一掌劈死,不由心生歉意之感,忙翻身下马,牵 着自己的坐骑,走近姑娘。 然后,他将缰绳交到仇妙香手中,说道:“哇操!是我一时卤莽,失手劈死 香妹的骏马,那么这匹马就送给你好了。” 仇妙香星目中薄存泪光,凄婉一笑,摇头道:“讨厌!谁要你的马了,此去 少林寺路程还甚远,你骑去吧!” 包宏关心道:“哇操!你回胭脂谷的路程也不近呀,还是骑我的马回去吧, 我可以施展轻功,直奔少林寺。” 仇妙香把鞭绳交还包宏手中,强装笑容,道:“算你还有良心,不过,你此 刻心急似箭,大白天里如何施展轻身功夫,还是骑着马上路吧!” 包宏道:“哇操!那你怎么办呢?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仇妙香微微一笑:“我另买一匹马好了。” 稍顿了顿道:“你认识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吗?” 包宏心头一怔道:“哇操!如云玉女的武功不错……只是……” 仇妙香道:“我替你说吧,只是随时随地跟着你,你觉得有点讨厌是吗?我 告诉你,她对你用情很深呢……” 包宏面色一变,道:“不要黑白讲,她已是有夫之妇……”话声里翻身跃上 马背,朝仇妙香一拱手,道:“快快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 仇妙香眨眨大眼睛,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道:“女人们总是爱自寻烦 恼,我也是一样啊……” 包宏纵马急奔,一口气跑了近二十里路,才缓了下来。 他在寻思:“仇妙香为什么要说如云玉女用情很深的话呢? 她怎么知道如云玉女随时随地跟着我? 莫非——如云玉女对她说了些什么…… 如果自己推测的不错,那如云玉女身受奇重掌伤,倒卧在那条奇异谷道中, 定是仇妙香或她的师父胭脂神婆对她下了重手! 她虽然吃过云娘送她的灵丸,但不知现今的伤势怎么样了?为什么自己重返 谷道时,如云玉女和云娘两人都不见了呢?她们都到哪里去了?两人会不会追随 自己来少林寺?” 就这么一阵寻思之间,又奔了七八里路。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抬头望了望。 只见——前面不远处,一片房屋,酒旗迎风,似是一座村镇模样。 于是,他将缰绳一带,直奔过去。 这是个处在官道上的小镇,不满百户人家,但却有十来家客店。 包宏寻了一家最大的客店,饱餐一顿,唤过店小二问道:“哇操!贵地是叫 什么名呢?” 店小二笑笑道:“小地叫蒋店,是皖、豫交界处最小的一个市镇,总共不过 八、九十户人家。” 包宏道:“可有住宿的客栈?” 店小二道:“小店做的就是酒店兼营客栈生意,爷您要住宿的话,全镇算小 店房间最好。” “哇操!那我就在福号住下吧,马匹要喂饱,银子要明天一起算,房间再小 都不论,但要清洁。” 他说到这里,稍顿了顿,又道:“哇操!先弄四个小菜上来加一壶酒,祭一 祭这‘五脏庙’。” 不一会,伙计送来酒菜。 包宏开始自斟自饮。 但听,酒店客人一阵阵高淡阔论声:“唉!自从这‘查某’来了之后,个个 逗得神魂颠倒,谁都无心干活!” 一向好奇心甚重的包宏,虽然自己有一堆事都办不完,还是将伙计叫来,问 道:“哇操!伙计,他们说什么‘查某’呀?” 店伙计超座上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需要招呼的,这才说出事情的原委。 “大约在两个月前,来了一个人美人,据说是来自京城,为了躲避纨绔子弟 的追抢,来到咱们这人烟稀少的小地方。 这个女人非常了解男人心理,她懂得在什么场合,用什么姿态出现,作到什 么风度。该浓装的时候就浓装,该朴素的时候就朴素。该做作的时候就做作,该 大方的时候就大方,骨子里风骚淫荡,表面上却又端庄得象大家闺秀。 这一来,不把当地的男子迷得神魂颠倒,一些外地来的人也乐不思蜀哩!” 包宏觉得这女人不简单,随口说道:“哇操!这女人可真有一套,她深懂得 不到的东西越是珍贵的道理,难怪有那么多的猪哥为她着迷呢!” “可不是么,咱们这里的男人都是在偷偷的淡论她,可是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跟她‘好过’而已。” “哇操!是哪些人呢?为什么只有他们可以呢?” “不是啦!她也‘价码’太高啦!” “哇操!好一次多少?” “听说一次要付一千两黄金!” “哇操!有那么贵吗?” “不错!据跟她好过的人告诉别人,他们这辈子虽死无憾矣!” “哇操!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在她身上得到了人生最大的乐趣呀!” “哇操!会有这等新鲜事?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在何处交易?” “这……他们是在匡大娘的家里。” 包宏又问明了匡大娘的住处,这才继续用饭。 二更时分——包宏来到匡大娘的居处。 但见房里坐了一男一女,男的身体长的很强壮,可惜相貌长的不够英俊,看 上去十分不起眼。 但听匡大娘道:“老孙!早晨你来了一次,为什么又跑了?” 老孙道:“昨天碰到了‘铁扫把’方虎,他跟我打了半天,结果打不过我, 就死缠活赖的老是跟着我。今天我到这里和姑娘说了句话便走了。” 顿了顿,又道:“‘铁扫把’在村外找了我很久,我在前面那条大街上把他 引到酒店,用酒把他灌醉了,他睡得熟了,我才脱身到这里。” 匡大娘笑道:“你们两人一见面就打,又没有仇恨,何必老是闹吗?” 老孙道:“反正你是最清楚的,我也不想说了,只要他在的地方我都不去, 我不喜欢和他在一起!” 匡大娘的房中点了灯,这时,又来了两个女的端了一些酒菜上来,大家围坐 在桌边,吃了起来。 老孙和匡大娘坐在一起,匡大娘的眼中流露出动人的春意,她没有说话,只 是一个劲的看着老孙。 老孙当着众女面前,便伸手在匡大娘奶子上摸了起来。 他一边摸匡大娘的奶子,一边对另一个女的说:“小如好几天都没和你亲热 了,快过来,帮我倒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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