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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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舞厅外面的胡同如今已经不再蹲男人了,那帮人先是接受了靠妻子吃这碗饭的事实,又开始将之看作寻常事。时间除了能磨平雄心壮志,还能培养出厚颜无耻。但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女人,碍于种种原因,瞒着家里来赚钱。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因此从前也有过某舞女的丈夫找上门来闹事。舞厅这种地方,发生这样的事并不稀奇,只不过是给围观的那些人,又多了几天谈资而已。今天这事儿,说到底其实是刘哥不对,但偏偏又谁都能理解。这种理解是扭曲并且滑稽的,被理解的是不知情的丈夫,表示理解的反倒是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们和那些经历与其妻子类似的女人们。 几人在昆哥的命令下往吧台旁边走,半路上张晓芬又冒出来把昆哥拉到一边给吹了吹风,刚才她混在人堆里没敢露头,怕坏了卢玉的事。最后在昆哥的调解下,刘哥赔了马脸男人三百块钱。连马脸男人都没觉得刘哥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这三百块仅仅是医药费而已,刘哥没给他道歉,倒是他冷静下来之后多少有点感觉不好意思。 刘哥铁青着脸出了门,李秀玲紧跟着给他拍身上的灰,好说歹说的劝他去了附近一个小诊所。卢玉在后边跟着,一路也没敢吱声,只是低头跟着走。 诊所大夫给刘哥把血迹什么的用酒精擦了擦,鼻孔弄点药棉塞住,又挑几个泛青的地方擦了点红花油。 仨人出了门在路边走,转过弯一个僻静处,刘哥突然一回头,拿手指着后面的卢玉。李秀玲在中间连忙抱住刘哥的胳膊。刘哥拧着眉毛:「你上那地方干吗啊你上那地方干吗让那帮王八蛋摸你舒服是不你他妈是不是贱要不要点脸了还」 卢玉本来在后面就有点抽抽搭搭的,闻言往地下一蹲,嗷嗷的捂着脸哭了起来。李秀玲把刘哥的胳膊扒拉到一边,转过头抱着卢玉安慰她。刘哥这几句话说的,她心里也堵得慌。都说服务行业不好干,其实特殊服务行业更是难上加难。外界普遍认为,她们只要衣服一脱或者腿一劈就来钱了,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这份钱赚得有多困难,多恶心。 她一时气愤,忍不住抬头朝刘哥喊:「你喊什么玩意就你知道要脸是不看不上咱们,你就离远点儿呗」 刘哥手停在半空,手指哆嗦着,却一时语结。 「谁愿意在那里边让人摸来摸去的,咱们不知道要脸啊要脸就饿死了知道不」 李秀玲也带上了哭腔:「花钱玩儿的也是你们男人,嫌咱们贱的也是你们男人咱们一不偷二不抢的,把自己卖了换口饭吃,怎么的,该死吗」 卢玉听了她的话,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俩人抱着蹲在路边哭成一团,刘哥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从兜里掏出个被压变了形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两下才发现烟卷从中间已经断开了,再看烟盒里就没有一根完整的烟。他狠狠的把烟盒捏揉成一团,扔到墙角,把断的那截烟揪下去,就着茬口抽了两口,又在原地低着头来回晃了几步,这才朝着两个女人压着嗓子喊:「都别哭了别哭了我那个摊子没人看着,明儿卢玉你就给我看摊子去秀玲你也去我还就不信了,工资我翻番给」 卢玉也是犯了犟劲:「不去我死外边也不不用你来可怜」 「不上我那去,你还要回那地方是咋的」 「用不着着你管我不要不要脸我乐意」 刘哥气的手直哆嗦:「你你」 最后还是李秀玲先平静下来,勉强打断了两个人的斗嘴。事情明摆着的,卢玉要真能到刘哥那里去,虽然收入肯定没舞厅高,但也就算改邪归正了。她如今又是孑然一身,也不是很在乎赚多少钱。再说了,她和刘哥的情况摆在那儿呢,将来未必没有可能水到渠成。至于李秀玲自己,一则家里情况不好,不玩命赚钱恐怕不行,二来最困难的时候刘哥已经帮过她,人情欠多了,她怕还不起。最重要的是,人家俩人走到一起,自己去了难道要当电灯泡 说了会话,刘哥气消了一半,但卢玉始终不肯搭理他。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着了卢玉的痛处,还有李秀玲,正所谓当着瘸子不说短话,却也没办法,厚着脸皮尴尬的和李秀玲一起先把卢玉送回了家,路上不住的和她俩赔不是。 如今卢玉自己租了房子,离张晓芬住的地方不太远,小房不大,就图个便宜。进门刘哥一看,这环境实在是差强人意。白灰墙面水泥地,窗户框子都是糟的,缺玻璃的地方还订着塑料布。屋子里倒是被卢玉收拾的挺整齐,炉灶旁边放了两扎挂面,还有一把青菜和几个鸡蛋。他那一半的气也消了,又开始有点心疼,左右在屋里站着还尴尬,借着买烟的理由就跑了出去。李秀玲坐着和卢玉唠了好长时间,看她情绪开始稳定,就渐渐开始拿话往刘哥让她去看摊儿的事上带。卢玉赌气说不去,理由是怕刘哥嫌弃她,到时候受气。 正说着,刘哥在外边拿脚尖踢门。李秀玲去开门,刘哥俩手拎着好几大包东西横着就进来了,塑料袋放在地上哗啦啦的响。先拿了汽水给李秀玲和卢玉,然后把水果、罐头、熟食一股脑的翻出来,依次往桌子上摆。 卢玉把头扭在一旁说:「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吗我可要不起」 刘哥乍着手:「那啥你这刚搬家,我寻思吧」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向李秀玲求援。 「咱们这就算给你稳锅了」李秀玲急中生智。 「对对,稳锅,稳锅」卢玉没吱声,僵着脸站起身来开始打理东西,刘哥一拍脑袋:「那啥,我酒忘买了马上啊,我马上回来」 李秀玲陪他俩喝了一会,就说什么也要走。临走单把刘哥拉出门外,交代他好好哄哄卢玉。至于剩下的事,那就看他们酒后自己发展了。 过了两天,卢玉一直没来,也不知是真到刘哥那儿看摊了还是怎么回事。李秀玲一切照旧,进门就有生意,陪人摸了三曲。她把钱收包里,正边走边整理衣服,就看见小午从人堆里冒出来,于是牵着他的手转身又进了舞池。楼上当然好,但最近他来的频繁,门槛费对于他这样的学生,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支出。 俩人直走到墙边才抱起来,互相摩挲着聊了几句,小午就又开始磨她。李秀玲嗔怒的拍了他两下,还是款款的蹲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这小子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方式,仗着自己年轻,每次来都央求李秀玲用嘴给他弄一弄。她勾着内裤的边拽下去,小午的阴茎就硬绷绷的弹了出来,带着香皂的味道。之前她试过一次戴着套给他裹,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她也不喜欢,于是约定,每次小午来之前,都要先自己洗干净。 口交是个挺让人上瘾的行为,这并不仅仅单指男人而言。只要克服了心中的不适感,甚至将其扭转为一种享受,那么阴茎在嘴里的感觉就会非常不错,同时撩动人性之中一种潜意识的受虐倾向。有的男人喜欢舔舐女性阴蒂,对方因此而产生的反应对这些男人而言是一种满足,这其实就和女性为男性口交时的心理活动差不多。当然,口交并不能带给女性实质上的神经刺激,更多是一种被占有欲的体现。 李秀玲此刻就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每一次舌头舔舐在小午的龟头上,都能听见他嘶嘶的吸着气,而当她将那条澎湃着活力的坚挺阴茎吞入嘴里,小午又总是会发出满足的叹息。这让她感觉到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时因为他的反应和自己的羞耻感,又大大满足了自己对于性的心理渴求。她背对墙蹲着,用右手手指捏着小午的阴茎根部,专心对付着他的欲望,同时用舌头和嘴唇为他营造着最为刺激和舒服的感觉,左手还伸到阴囊下面,用指尖在那些收缩而成的褶皱上来回轻轻划过。 张晓芬当初就是这么干的,事实上,她看到过不止一次。那些卷曲的阴毛,偶尔擦过她的鼻尖,痒痒的。身旁好像走过来俩人,她暂时停止摆动脑袋,嘴唇包在小午的阴茎上,用舌尖轻轻挑逗他的尿道口,同时用眼睛的余光向那边扫了扫。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看清楚了,原来是张晓芬,此刻她正笑嘻嘻的蹲下来解男人的裤口。 李秀玲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把向着她那侧的头发捋了捋,同时祈祷张晓芬专注于工作,不要发现她。 事实上张晓芬一过来就发现了李秀玲。尽管后者正把脸埋在男人的胯下,但小午来了这么多回,张晓芬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在心里稍稍鄙视了一下李秀玲,说什么不接大活儿,如今不也在含着男人的鸡巴。倒不是瞧不起她,乌鸦落在猪身上,谁都没资格笑话对方黑。闲事不顶饭吃,把钱赚到手才是真的,张晓芬不去看她,给男人带好套,卖力的开始工作起来。 小午和张晓芬的客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像在上厕所。事实上墙边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男人们叉着腿解开裤子一排站好,而蹲着的女人的嘴就是那个泄欲的容器,比如此刻的李秀玲和张晓芬。男人们很可能彼此不认识,却往往会因此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争胜心态,即究竟谁能够更持久。他们小时候撒尿也常这么干,那时候往往是比谁尿的更高或是更远。张晓芬是坚决反对这种心态的,让男人的鸡巴在自己嘴里出入仅仅是谋生手段,其过程越短,意味着工作效率越高。因此当她发现男人开始咬牙憋气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一边用嘴和舌头使劲,一边用手指捏住男人鸡巴根部小幅度的快速撸动起来。 李秀玲则正相反,她隐约感觉到小午在压制自己射精的欲望,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却也还是放缓了速度,开始慢慢的动作。嘴唇和舌头越发柔和,也越发动作得细致入微,让他既能够享受到从龟头神经传来的每一丝舒爽,又不至于迅速的达到巅峰。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放水行为。另一边的男人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有心再坚持一会,胯下的女人却越弄越激烈,嘴吸舌舔手撸全方位立体式的对待着他的鸡巴。这样当然很爽,却隐隐使他开始向着巅峰不断前进。 此刻他最忠实的盟友,反而是那个一开始并不受待见的避孕套,这玩意多少起到了一点降低感觉的作用。眼看着旁边那个毛头小子一脸享受,胯下的女人也是轻拉慢弹呵护备至,他是又嫉妒又羡慕:「哎,老妹儿啊,慢点慢点着什么急这是」 张晓芬抬头笑笑:「大哥,没着急。你鸡巴咋这么大呢,我老稀罕了」说完又一口吞了下去。她已经开始了不穿裤衩的职业生涯,可惜过于遵重职业操守,指望她赤裸裸的放水,只能等到女厕所里实现了。 男人不由自主的挺了挺,心里又稍稍有点得意,自己这大概就算是天赋异禀了,亮出来连舞女都受不了,居然喜欢成这样。 天赋异禀先生到底还是栽在了张晓芬的嘴里,连两个曲都没挺上。张晓芬等他哆嗦完,把套子揪下来打个结扔到角落里。男人多少有点遗憾,一边系裤子一边往李秀玲那边偷瞄。 小午没了竞争对手,也就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感觉,再加上李秀玲也加重了嘴上的力道。她俩本就比张晓芬来得早,他也确实到了极限。 李秀玲一边轻轻的用手捏着他的阴茎,配合他射精的节奏撸动,一边用嘴唇紧紧的裹着他的龟头,为了集聚吸力,两腮都凹进去了。直到小午射完精,她这才把他的阴茎从嘴里抽出来,拿出一张纸,把嘴里的精液吐在上面包好扔掉。 这一幕把结了账刚要走的张晓芬和她的客人都惊呆了。男人愣了半天,这才瞪着眼睛转过头来:「我说老妹儿,这事儿不对啊你看看人家你这差事儿啊」 张晓芬拽着他就往外走:「大哥你可不能挑我,你知道人家那是什么价位的么老妹儿才收了你多少钱,心里没数儿么」 「哎那下回咱也那么整啊那样儿一回多少钱呐」 李秀玲真不是想给张秀芳添堵。她和小午试着带了两回套,后来小午软磨硬泡以及她实在受不了避孕套上面那股味,经过双方互相揉搓着友好协商,这才改成让他直接射到嘴里。 反正小午的精液她也不是没尝过,小午则负责结束之后给她买汽水漱口,最主要的是,小午快毕业了,除了最后的防线她还在困难的坚守,其他事就尽量由着他吧。她知道,刚刚这一幕被张晓芬看见了,脸臊得红通通的,但没办法,男人到达巅峰时,根本就拦不住。 她倒是已经被小午揉搓着发泄过了。最近随着小午频频来光顾,她也从中得到了许多滋润,虽然不是最直接的那种,整个人都透着活力。 去卫生间整理后,她溜溜哒哒的回来,刚站好,张晓芬就从旁边捅了她一下:「说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底气不足。 「少废话,当我没看见呢是怎么着」 张晓芬捏着嗓音:「不行呀,我不挣那个钱的哎呀真不行」 「芬姐你就别闹了」 李秀玲红头胀脸的拍了她一下:「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还真不是我想的那样,直接就用嘴」 「哎呀」李秀玲大窘,用手轻轻掐张晓芬的胳膊:「我我只跟他那样」 张晓芬其实听卢玉说过一点有关李秀玲和小午之间的情况。俩人笑着闹了一会,分别被客人搂进了舞池,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哪个舞女还没几个熟客呢,总得要有些留人的本事才行,不然女人那么多,男人兜里的钱在谁身上不是花。 一星期后,俩人约好了去看看卢玉。之前李秀玲和她通过电话,知道她已经正式在刘哥那儿上了岗,他亲自教她怎么卖货。六月中旬的天儿已经很热了,俩人穿着清凉,坐公交一路直奔批发市场,不知收获了多少窥视的目光。在那种以出卖肉体为主的地方待久了,整个人的气质和形象都会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化,好在她俩也练出了定力,不至于感觉尴尬。 到了地方张晓芬才反应过来:「玲子我就不过去了啊,你帮我带个好吧。」 「咋的了芬姐」李秀玲有点懵。 「哎呀,她们家老刘肯定也搁那呢,看着我不好,别回头再瞎想什么。你去吧,我溜达溜达去。」张晓芬无奈的回答。 李秀玲想想也对,和她约好一会儿在门口汇合,就自己走了进去。 刘哥和卢玉正忙着,俩人招徕顾客、捡货拿样,倒真有些夫唱妇随的意思。看见她来,俩人都挺高兴,又让坐着,又拿饮料。她等人少点了,这才和他俩聊了会天,也就是问问生意如何之类,又趁刘哥没注意,偷偷的替张晓芬也问了声好。卢玉倒是和她笑着好一通抱怨,说刘哥指使她一天到晚的干这干那。 但李秀玲看得出来她精神焕发,一扫前些时候的低迷状态,她能感觉到,卢玉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她也很高兴,卢玉这就算脱离苦海了,从此不必再靠作践自己才能活着。 但高兴归高兴,她也感觉到了俩人之间若有若无的一丝疏远。卢玉毕竟跳出了那个肮脏的圈子,而自己却仍然深陷其中,从此她将会是个正派女人,自己呢她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就走,俩人要留她晚上一起吃饭也被她推脱了。 李秀玲回到市场大门,又等了一会才看见张晓芬溜达回来。后者看见她挺诧异:「哟,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她笑笑,边走边和张晓芬说了说情况,也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晓芬默默的想了想然后说:「玲子你这个做法对。小玉跟咱真就不是一路人了以后少来往吧她也不容易,别再被咱俩给连累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俩人闷闷不乐的走了会儿,也没心思去吃饭。张晓芬忽然说不着急去舞厅,想去看看她的一个姐们。李秀玲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就没自己离开,和她坐上了驶往另一个方向的公交车。 张晓芬要去看的,正是当年和她一起到s市来找工作,结果在旅店里一路干上了床的那个姐们。过年时俩人在老家见了一面,身边都是熟人,也没敢仔细提起彼此的经历。 李秀玲跟着她一直坐到一个公园附近才下了车,虽说是在同一个城市,李秀玲却对这里听说过没来过。这里叫友好公园,最早据说是个大菜园,后来被几个西方国家占用,建成了领事馆。解放后才被改建为公园。俩人从公园东门进去,那是一座漂亮的罗马式拱门,看样子是当年改建时保留下来的文物。 正是初夏时分,只见公园里绿意盎然鸟语花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多是些老头。有一伙在路边扎堆儿的,中间围着个穿老式军装拄拐棍的老头:「他们他妈的现在就是在瞎搞这帮贪污腐败的玩意儿当初老子就不该把江山打下来让他们坐」 眼看着张晓芬带着她就往公园深处走,李秀玲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芬姐,咱不是去找你姐们吗咋跑公园里来了」 张晓芬噗呲一乐:「玲子你就跟我走吧,找她只能上这儿来」 说着话,俩人已经走到了公园的东北角,张晓芬边走边和李秀玲说:「咱俩要是上旅店去,指名道姓的找谁谁谁,你说人家老板得怎么想」 李秀玲这才了解,张晓芬的姐们平日里就在这公园里拉活儿,主要消费群体就是那群老家伙,然后带到旁边小旅店去交易。 王雅丽今儿不太顺,大半天的功夫才接了俩活儿。第一个是个老头,明明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偏偏劝了半天也不走,愣是嫌贵。天地良心,总共才二十块钱,旅店老板还得抽五块房钱。好说歹说的哄进来,她进屋先收了钱,这又引得老头嘟囔了几句。俩人脱了裤子,她把衣服和胸罩掀起来,坐在床边给老头撸鸡巴。老头看见她的乳房,这才乐呵呵的站着,弯着腰捞住其中一个不住揉捏。 她的乳房不算小,垂下来正好被老头稳稳托住,手掌上的老茧顶在乳头上磨。一边摸一边撸,那个毛都花白了的鸡巴却始终不硬,在她手里软的像一条死蛇。她有点泄气:「哎妈呀大哥,你这样可不行啊,这也整不起来啊。」 老头有点挂不住脸:「着啥急,再整整就硬了」 「这都整半天了要不你加十块钱,我给你裹裹」 老头不干。她在心里骂了几句,要操屄还他妈抠门,这个老不死的。脸上可没敢表露出来:「那咋整,人家旅店有时间限制的」 老头也着急了:「这么的,你躺下,躺下,我看看你屄,看看就能行」 没办法,王雅丽挪着往后一倒,屁股挨在床边上,两条腿蜷起来往两边分开,就把自己的阴部整个在老头面前展现出来。她的大腿根较粗,小肚子上堆叠着几道赘肉。屄毛是黑褐色的,不算多,但乱糟糟的。下面的大阴唇大概是因为经常摩擦,正前方两片褐色,随着腿一起向两边张开,露出里面深褐色的小阴唇,上宽下窄,边缘几乎是纯黑的了,靠尿道口的位置尤其凸出,粘哒哒的贴合在一起,阴蒂不大,下面深红色的阴道口微微张着。 老头嘿嘿笑着,拿手指头拨开那两片粘连着的小阴唇,在里面露出来的嫩肉上蹭了蹭。她把着自己的大腿问:「咋样大哥,老妹儿这小屄撩人不」 老头嗯了一声,一手掐着自己的鸡巴慢慢撸动,一手在她阴蒂包皮上揉了两圈,就看见她的阴道口随之收缩了两下。 王雅丽松开手,让腿保持这样大张着的姿势招呼老头:「来大哥,我看看硬没」 老头嘟囔:「着啥急,刚有点反应」说着把鸡巴递在她手里。 她撸着捏了两下,感觉那个玩意多少有点儿起状态了,赶紧支起身,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撕开用手指抻着鸡巴往上套,然后又掐住龟头往前揪着撸了撸,让套子尽量多的戴上去。这个过程中老头站在她腿的侧面,倒是角度合适,趁机用手又在她的屄里抠了几把,只觉得她的阴道不算松垮,也渐渐开始分泌些液体出来。 她松开鸡巴,重新仰面躺倒,示意他站到自己的两腿中间来,然后又伸手捞住那个半软不硬的家伙,把鸡巴头摁在自己的阴道口上往里怼。老头嘟囔:「这能行么」 「没事儿大哥,进去操几下就硬起来了,都这样」她回答着,感觉鸡巴头已经进入了身体,就重新用手把住自己的大腿,穿着袜子的两只脚举在老头肩膀两侧微微晃悠。 老头扶着她的腿挺了挺腰,感觉自己的鸡巴确实已经在她身体里小幅度的抽插,于是放心的开始动作起来。她把衣服和胸罩往上又撩了撩:「来,大哥,来摸着咂儿操。」 老头哈下腰,双手摁在她的乳房上,一边揉一边耸动着屁股。她随着节奏哼着:「嗯嗯舒服哎呦真好」感觉阴道里的那玩意慢慢胀大,抽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老头也感觉到了自己雄风渐振,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开始把她的乳房揉扁又捏起,玩弄成各种形状。她的两个乳头渐渐从软伏开始充血,乳晕却不大,越发显出那两粒棕红色的小球似的大乳头,随着老头的动作,在他的虎口中间来回颤动。 老头的鸡巴终于在阴道里开始硬挺起来,龟头一进一出,在内壁的褶皱上来回刮擦。她的阴道虽然不怎么紧致,却也不过于宽松,这让老头在动作中感受到了刺激。虽然如此,他的鸡巴却始终不能完全硬起,每次往里挺进,根部总要先压迫出一点弯度,然后才能顺着她分泌的润滑钻进深处。 王雅丽知道,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大概也就是这样了。这时候需要做的是趁热打铁,不然等会很有可能就萎下去,再也撩拨不起来。于是她把腿尽量向两边分,开始随着老头插入的节奏有意识的收缩着阴道夹他的鸡巴,同时嘴里念叨着:「哎呦哎哟受不了了使劲操啊大哥再快点屄里刺挠呀」 老头也是动了真火,开始加速撞击她的屄,俩人的小肚子拍在一起啪啪作响,王雅丽的两只脚随着身体被冲击在空中直晃。 「受不了了,屄操烂了,哎呦吃咂儿吧吃吧我要死了」 老头猛的一口把她一侧咂头吞进嘴里,吸了两下,突然闷哼一声,趴在她身上哆嗦起来。 见他哆嗦完了,王雅丽笑着起身把他推开,从包里拿出纸递给老头,揪掉套子打个结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又拿了张纸,自己擦了擦屄。老头一手拿纸胡乱擦着,一手还不甘心的伸到她胸前摸着她的乳房。她也没阻拦,自己擦完站起身穿裤子,同时不着痕迹的摆脱了老头的手。 俩人收拾完,王雅丽一边送老头出去,一边笑着和他说:「咋样,舒服不,老妹儿屄是不是挺紧」 老头也心情愉悦:「挺好,挺好」 「那刚才招呼你,还说啥也不来损样儿的下回来老妹儿还伺候你啊」 老头嘿嘿笑着出了门,她转头回来给了旅店老板五块钱,去水房拿个手绢,蘸着水撩起衣服,把老头刚才吸吮过的那个乳头擦了擦,这才又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朝公园扭着屁股走去。 第二个人看样子像是个农民工,穿一件半旧的套头衫,黑红色的脸膛,身上一股汗味,进屋一脱裤子,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男性味道。她偷偷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依旧笑着脱了裤子给他撸鸡巴。 这人大概是长时间没接触过女人,鸡巴从露出来就已经是半软不硬的状态,等到她把衣服撩起来光着屁股给他撸,肉眼可见的开始持续充血,没几下,就已经硬撅撅的挺在那里了。 「妈呀,兄弟你这家伙不小哇」她说着,一边拿了个套子往上戴。 男人的鸡巴确实不小,上面血管贲张,紫红色的龟头胀得像个小鸡蛋似的。再加上旁边围着浓密的阴毛和腹部结实有型的肌肉,显得格外狰狞。男人自己也挺得意,嘿嘿笑着往前耸了耸。 「我跟你说啊,就你这尺寸,就得找我这样的知道不。」王雅丽拿手往后撸着避孕套的卷边。 「可不是么,上回我搁客运站,那丫头长的真他妈好看,说是才十九。都给完钱了,我他妈一脱裤子,说啥也不干了。」 男人有意使劲挺了挺,王雅丽笑着捉住那个在空中晃悠着向她示威的龟头,把前面小泡里的空气挤出去:「哎妈呀,那丫头精啊,这要答应了,还不得让你操死」 「后来老板又给我换了个二十三的,妈的非得加钱」 「那对呗,年轻的矫情,要你多少钱呐没玩尽兴是不」 「嗯,一开始说好的五十,后来非要八十不可。完事我他妈一合计,还得找你们这样岁数大的。」 王雅丽抬起头,一边轻轻撸动着他的鸡巴,一边笑着说:「兄弟你这么想就对了,你看你这条件,一般女的哪能受得了。我跟你说,也就是我接了这活儿,高低得让你玩好了不是。姐也不跟你磨叽,你再给加二十呗。」 「不都说好了么」 「哎呀瞅你这样也不能差那点钱,再说人旅店有时间限制的我是看你这体格这么好,鸡巴还大,肯定能干时间长。你加二十,让你玩舒服了为止还不行要不到时候没整出来你不闹心呐」 男人想想,点了点头:「那可说好了啊,别半道上又不行啥的。」 「哎呀你就放心吧你把钱先给一下我脱了跟你玩我跟你说,跟别人我都不脱衣服的,就瞅着你这个家伙什招人稀罕」 王雅丽收了钱,边脱衣服边说。男人趁她举起胳膊从头上扯衣服的时候,抓住她的两个乳房,在手里不轻不重的颠着。她脱完往床尾一扔,就那么挺着任由男人玩弄:「咋样,看我这身材好不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来,吃吃咂儿没事,我这天天都洗的干干净净的」 男人搂着她往前一扑,她顺势倒在床上。男人一手撑床,低下头叼起她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呲溜呲溜的吸吮起来,另一只手按着另一个,又抓又捏。她笑着哼哼:「哎呀,真舒服嗯」一边把手从男人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胸前摩挲:「你也把衣服脱了得了,上来玩。」 男人松开嘴,俩手一掀脱了衣服扔在床角。王雅丽侧身爬起来,让开地方让他上床,他跪着爬上来,就势把住了她的大屁股。 「咋的,先这么操啊」她问。 男人嗯了一声,往前挪着膝盖,用鸡巴对着她两股之间那片毛茸茸的地方乱顶。她笑着,弯腰从肚子下边伸过手来,抓住那个急于寻找入口的家伙,摸索着对准自己的屄,先在小阴唇中间上下划了划。之前那个老头根本没给她带来多少快感,直到结束,她的阴道也只是刚进入状态。好在刚到公园就拽回来这个男人,里面的湿滑还没消退,划了几下,溢出的液体就沾满了套子前端。于是她不再动弹,把他的龟头顶在阴道口上:「慢点儿啊兄弟,你这鸡巴太大,让我先适应适啊」 男人感觉到已经到了门口,于是不等她说完,就借着那点粘滑,把住她的屁股把鸡巴捅了进去。 王雅丽感觉那个粗大的鸡巴从屄口一路向里,缓慢但坚决的破开那些层层叠叠的褶皱插了进去,一直到底才停下来,把整条阴道都撑得满满的。最里面的龟头压迫着她的宫颈,堵得有点感觉喘不上气来。她俯下身,侧脸趴在床单上,让自己的屁股尽量翘起,乳房压在下边变了形。 男人的下腹紧贴在她屁股上,鸡巴毛硬硬的扎着她的股沟和屁眼。这让她定下心来,至少他的长度还不至于超出她的容忍范围:「哎妈怼死我了你咋这么坏呢别着急,慢慢玩儿呗」 男人嘿嘿笑着,扶住她的屁股,开始有节奏的抽插起来。她的阴道口被撑得紧紧的,随着他每一次往外抽,都带出一小截里面的嫩肉,连带着屁眼都有些变形。男人开始只是扶在屁股两边,后来用大拇指使劲勾着她的屁股,迫使那两团白肉向两边分开,将中间的屄口带动着越发张大,以便自己的每一次冲刺都能直贯到底。 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再身经百战,那也是神经密布的器官。更何况王雅丽这几年的主要消费群体是一群老头,能硬起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充沛的体力和超过正常标准的尺寸。她渐渐的开始感觉那根硬邦邦的家伙像是一根超大号的火柴,在肚子里来回刮擦,每一次都能带起一团火星。本来她还暗暗用力,想靠阴道收缩来让这个男人早点结束。结果被操了几十下就感觉软软的提不起力气。随他去吧,她想,多说也就是百十来下的事儿。然而十分钟后,她开始感觉后悔了,嘴里敷衍式的哼叫也变了调子:「哦哎呀快点啊啊」 男人的冲击像是无休无止,每一次都全根到底,再长长的抽出来,只剩龟头还占据着她的屄口,然后再深深的冲进去。虽说节奏还不算快,却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一波又一波的带起感觉来。卖屄的女人也有欲望,这和职业并不矛盾。事实上,像王雅丽这样在老头堆里打滚的对此更有体会。那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老家伙们,无非是想花最小的代价,在她身上体会男人的乐趣。她年龄不小了,但和他们比,还是至少差了一代人。这让他们的占有欲可以得到充分的满足。但她不满足。女人往往需要比男人更多的刺激才能从感官上达到高潮,但那些老家伙,连在公园里吹牛屄都透着肾虚,爬上来折腾不了几下就一败涂地。她也有需求,尤其是身体被充分占据之后。但对钱的需求高于一切,这是职业道德,更快的结束交易而不是更多的享受才是她的目的。 男人仍然没有表现出可能结束的态度。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长期在外做着枯燥且使人疲惫的工作,身体和心理都需要释放各种压抑的积攒。身下的这个女人尽管皮肤略显粗糙,眼角深深的皱纹刻画出满面风霜,但胜在经济实惠,且样貌身材相比较也都还说的过去。刚才他在公园里转了几圈,甚至还看见两个至少六十岁的女人在那里招揽生意。和她们一比,这个女人也就显得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了。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他很满意她源源不断分泌出的液体,以及并不算太宽松的阴道。这让他每一次耸动,都能感觉到那些深处的嫩肉像是在自己的鸡巴上做按摩。再加上她迎合着节奏的哼叫声,明显有一部分是发自肺腑的。让女人屈服于自己的强健之下,这是绝大多数男人共同的愿望,老天爷对他不薄,让他天生就占了优势。女人的奶子被压在身下,从他的角度看,最明显的就是那个又白又肥高高撅起的屁股,正中间裂开一道褐色的沟,自己的鸡巴包在一层橡胶里,正在那个紧缩在一起的屁眼下面不断抽插,带起一圈血红的嫩肉。 女人的哼叫声已经变了调,他在农村有家室,出来打工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找小姐,还是分得清敷衍和兴奋的。这让他心理上得到莫大的满足。又捅了几下,他猛一下抽了出来。 这一瞬间王雅丽甚至出现了空虚感。她一边回头一边说:「妈呀,你也太厉害了,来」她以为他射了,这是她的第二反应。结果被男人捞着大腿一下子翻了过来。她这才明白,男人只是想换个姿势继续想用自己的身体。 男人掐着鸡巴跪在她两腿之间,恶作剧似的用龟头在她的屄上拍了两下,沾着她的淫水,发出一种粘稠的啪啪声。她既失望,又渴望,趁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用手把着两条腿,让它们分得再开一点,就感觉男人再一次猛冲了进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王雅丽双脚朝天,把自己的屄大张开向上,任由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肆意驰骋。这个动作比刚刚她像狗一样撅着被操的姿势,更容易让男人的鸡巴深入她的身体。她只觉得那条又粗又长的家伙,将肚子里完全撑满,从屄口直到最里边,都在来回的被强行扩开,然后一遍遍的摩擦。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按规矩来说,男人坚持了这么久,已经超出了交易的范围。但之前加了钱的,再者她也确实有些开始沉迷这种能给自己带来刺激的冲击。因此就由他去吧。 窄小的房间里,充斥着连续的啪啪声,那是两人阴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还有她的哼叫声,压抑、痛苦并愉悦。老式的花格子床单上,她仰面朝天,双脚向外掰开,举起在男人身体两侧,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摆。 男人先是用手和膝盖撑着,跪伏着耸动屁股,后来干脆直接压在她身上,只是腰部用力,把她在之前的冲击中不断颤动的乳房压得紧紧的。她渐渐开始乏力,腿弯起来勾在男人的大腿外侧。从后面看去,偏褐色的和白皙的肢体纠缠在一起,中间两个人毛发蓬蓬的地方,是一条粗黑硬挺的鸡巴,在紧紧包裹着它的屄里快速抽插,带起一丝丝混浊的白色粘液,那是淫水从她的阴道里分泌出来,又经过反复搅拌,最终被他的龟头像活塞一样带出来,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拉着丝的缓慢涌出。 这个姿势给予了男人更好的角度,使他能够最大限度进入女人的阴道深处。王雅丽感觉自己的子宫口在不断受到冲击,那个硕大的鸡巴头像个锤子,毫不留情的一次次顶在上面,将它挤压向更深处。大多数人都有一个认识误区,以为刺激所谓的花心也就是子宫口,会给女性带来更多的快感,其实并不正确。一部分女人反应说男性的阴茎如果更加深入,可以使自己体会到子宫被贯穿一样的快感,是因为男人的龟头到达了一个叫做阴道后穹窿的地方,而不是想象中龟头突进了子宫。其具体位置在宫颈的后面。实际上女人的子宫口并不敏感,神经分布也没有其它性器官那么多。当有物体直接刺激到这个部位时,大约类似手被压麻木之后,用另一只手去抚摸时的感觉。当然,毕竟是粘膜组织,还是要比那种感觉更强烈的。而当其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后,很容易就会产生疼痛感,并不剧烈。快感在这整个过程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一些女人喜欢子宫口被刺激到的感觉,往往还是心理层面的隐性受虐倾向在起作用。 王雅丽此时就感觉到了小腹深处在闷闷的疼,隐藏在阴道里因被操而产生的麻痒之下,并不强烈,却不断提醒着她,此刻进行的并非男欢女爱,而是一场金钱与肉体的交易。游戏厅老板常常在三国志玩家吃包子时比较紧张,究其原因,还是怕机器被玩坏了。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始履行保护自己的职责,阴道内壁自发性的收缩抽搐起来。这给男人带来了更大的快感,从而抵消了因为劣质避孕套隔离所造成的感官刺激迟钝。男人的快感迅速攀升,在王雅丽强忍着恢复理智想要催促他的时候,他终于感觉从鸡巴根部逐渐聚集起来的麻痒。 王雅丽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他瞬间加快了频率,喘息声也粗重了许多,知道是即将抵达极限。于是调动所剩不多的体力,狠狠的用阴道收缩着夹了夹他的鸡巴,同时嘴里夸张的叫了几声。 男人误判了形势,以为她已经被自己操出了高潮,于是再也按耐不住,猛的将鸡巴一插到底,顶在王雅丽的子宫口上,尾椎一麻,鸡巴根部积攒的酸麻感瞬间汇聚到顶,化作液体冲进了避孕套顶端的储精囊里。他随着不受控制的肌肉收缩,又向里狠狠捅了两下。 王雅丽感觉到男人的龟头在身体里胀了胀,又胀了胀。女人身经百战的一大缺点,就是性器官的敏感度必然下降,但在这种时候,这就是个优点。直到男人哆嗦完,她这才笑着一手伸下去掐住避孕套的底边,一手按在他胸膛上轻轻往外推。 男人提上裤子,满足的走了。王雅丽用纸擦了擦,阴道还在流水,痒,还带着点闷痛,腿也累得发酸。她的心理也有些压抑,刚才强忍着才没有喷发。农民工不好伺候,和那帮老头子完全不一样,这份活儿多赚了二十,其实是亏了。她整理好衣服,看看时间,决定出去再弄个活儿回来。 张晓芬带着李秀玲在公园的东北角转了两圈,也没见着她的那个姐们,张晓芬有些奇怪,却也无可奈何。缺乏联系方式的年代,很多事超出了喊和电话线的范围都不是那么方便。倒是有好几个老头在走过她们俩身前时,压低了嗓子问:「多少钱」 她俩瞪走了一批老头之后,终于决定放弃,顺着路往园外溜达。眼看着快走到罗马门了,一个女人拎着个小包,慢慢悠悠的从旁边擦肩而过。走过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张晓芬也停了下来,李秀玲不明就里,紧跟着站下。俩人咦了一声,几乎是同时转头,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是」「你你是三嫂」「晓晓芬是你吗晓芬真是你」 三嫂是谁,李秀玲并不知道。那段过往除了还压在张晓芬的心里,早已再无人提起。 张晓芬和王雅丽手拉着手,在原地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三嫂,你啥时候这些年过的咋样啊」 王雅丽抹抹眼睛:「芬儿啊,可别提啥三嫂了叫我王姐吧」 张晓芬只是笑,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我二嫂呢你知道她咋样了不你咋在这儿呢姐,我做梦都没合计能在这儿看着你」 提起二嫂,王雅丽瞬间眼圈就红了,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李秀玲就近找了个僻静些的长椅招呼她俩坐下。 张晓芬先给她俩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才重新接上话题。 王雅丽长叹一声:「你二嫂她她走了好几年啦」 张晓芬心往下一沉:「怎么的头几年她不是应该还在」 「唉就是搁劳改农场的事儿晓芬呐,你运气好啊那里边儿真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啊」她抹了把眼泪:「女人当男人使唤,男人当牲口使唤。一天干到晚,就给两顿窝窝头白菜汤,连个油腥都没有逮着耗子都偷摸的烤吃了干不完活管教还打,犯人之间也互相打你二嫂她就是有一回实在气不过,和人动了手,也不知道是把哪打坏了,咯了两天血才给送医院,到那儿没多久人就不行了」 张晓芬眼泪也涌了出来,拉着王雅丽的手哽咽不已:「姐啊你们遭罪了」 王雅丽的手明显粗糙,仔细看头上也稀稀落落的生出了白发,脸上大约是常年风吹日晒,皮肤微黑,眼角堆叠着皱褶,和当年那个坐在炕沿边,拿着小镜子顾盼生姿的花毛衣女子,简直判若两人。此时她还不满四十,咋一看上去,却老态很多,脸上劣质的化妆品,被泪水沾湿,更是显露出因常年劳作而枯黄的皮肤。青春是那样的脆弱,如何禁得起十二年风霜困苦。 俩人哭了一阵,李秀玲在旁边渐渐听了个大概,也跟着掉了些眼泪。正说着话,张晓芬的bp机响了三遍,李秀玲连忙起身,让她俩先唠着,自己找到公园南门的一间小卖店,用公用电话给婆婆打了回去。 周向红在电话里告诉她,拆迁的事有准信了,小区外面临街的地方,张贴了政府的告示。看的人太多,她没挤到近前,只听别人说,大意就是政府已经规划用地,正式启动关于该地片的拆迁程序,有产权的去社区登记,没有产权的限期办理,待统计期限截至后即按相关规定对该地片居民进行清理云云。 她心中焦急,虽然都过穷日子,但别人家好歹还能维持,自己家可是条漏了底的破船,虽说现在还能苟延残喘,但那是因为她玩了命的在往外舀水。可房子要是出了事,那就等于是翻了船,一家老小沉到底,也就不用活了。偏偏这事还不是自己一个小老百姓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如今只能看一众街坊们如何应对。 她在电话里安慰了婆婆几句,挂了电话后在小卖店门前想了想,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一点主意都没有。无论如何,眼前最大的问题还是缺钱,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买了两瓶汽水带回去给张晓芬她俩,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回了舞厅。 小午和几个哥们在休闲区包了个小桌,紧挨着昆哥的桌,要了啤酒和瓜子。他不认识昆哥,更别说此刻和他坐在一起的另外俩人。几个小年轻闹哄哄的正说着一会轮着去找女人跳舞,好留人看着桌,他就看见李秀玲穿着裙子,上身是一件圆领低胸的套头衫,从更衣室那里低着头出来,于是急忙和哥几个打了个招呼,站起身溜了过去。 几个小年轻也不是第一回跟他上这儿来了,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有个相好,在后面直起哄。 李秀玲没反应过来,从背后被他一把搂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才发现是他,看样子没少喝,眼神都有点迷离了,倒还是笑嘻嘻的。她从他胳膊里挣出来拍了他一把:「吓死我了你」 「你咋才来呢姐,走,咱俩上楼唠会儿嗑。」小午说着就把她往楼梯口拽。 「哎你慢点」她跟着,一路顺着楼梯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依旧是九号。进屋小午搂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把脸埋在了李秀玲的胸前。李秀玲把胳膊轻轻搭在他的后背上:「你是不是喝多了啥时候来的」 小午在她的乳沟里闷声闷气的回答:「刚来还行吧,和哥们刚才在饭店喝了几瓶啤酒」 「哎呀你头抬起来说话,弄得怪痒痒的」 「不就这么说」 李秀玲听着他语气不太对劲,小心翼翼的问:「咋的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跟姐说说」 「没啥事儿我就是想你了别动,你让我抱会儿」 俩人静静的抱着,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小午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姐,我我毕业了」 李秀玲一惊,实际上她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只是两人最近都避而不谈。她愣了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傻小子,这是好事儿听姐话,以后在单位好好干,争取熬个一官半职的。当工人挨欺负那你今天来这是」 小午低着头:「学校手续都办完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他顿了顿,又说:「几个好哥们说要吃个散伙饭。完事我提议上这儿来的我就是想见你」 李秀玲勉强挤出点笑容:「行,还知道来和我告个别,姐没白疼你」 这次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亲昵了,李秀玲想。以后他会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在另一个城市。她只是他的过客,他也是她的。一瞬间俩人种种的过往涌上心头,那些温存与缠绵,激情和放纵她不由得也是眼圈一红。 小午轻轻的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小口的亲。她搂着他,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身体曾经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又和他做过那么多羞耻却也幸福的勾当。如今他就要走了,这最后的时光该如何度过。最近一段时间她俩相处的时候,她尽可能的不去想这一天的到来,直到面对,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可那又能如何 小午在掀她的衣服,李秀玲顺从的抬起手,让他从头上把衣服脱了下去,又自觉的脱了胸罩。两个硕大的乳房被抓住,一只被捏得高高耸起,然后乳头连着乳晕就被他吞进嘴里,另一只则被他抓揉着,白皙的皮肤从指缝间鼓胀出来,不断变幻着形状。她只是温柔的摩挲着他的头发,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体上享受这最后一次欢愉。 小午没停嘴,只是把左手松开,慢慢顺着她的腰滑了下去。他一直以来都在渴求着,她知道。而她一直坚守着最后的防线,时刻不敢放松。道德和希望是她的动力和准绳,这一刻,却开始在心里动摇,身处鲍肆,如何能丝毫不染其臭。 小午的手探进了裙子,在她的大腿内侧和内裤上抚摸,从轻柔到粗重,她慢慢支起一条腿,让他可以更方便的探索。 如果自己就此放弃,任由他凭意愿继续下去,他还是会走,而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期待将来的幸福。可如果自己拒绝了他,拒绝了这最后的机会,他会难过吗自己呢 小午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整个手掌捂在她的阴毛上,手指搭在大阴唇中间。那里已经湿腻了,某个器官拒绝和大脑一起犹豫不决,果断的开始展现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渴望。热切的渴望。 内裤还是脱了下来,手指深深的陷入阴道口,探寻到了一片之前从未接触到的乐园。柔软的粘膜和交错的皱褶微微蠕动,将粘液滑腻腻的涂在手指上,火热又淫荡。 李秀玲承认自己已经沦陷了,下一步仅仅是让他彻底占有最后的阵地。那根让她渴求的阴茎在裤裆里跃跃欲试。她摸索着拉开拉链,猛虎出笼,硬硬的戳着她的手心。 小午急不可耐的翻起她的裙子,把那片萋萋芳草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李秀玲羞怯的轻哼了一声,用脚勾着他的大腿向自己靠近。 走廊里突然有个年轻的嗓音在呼喊:「午哥你搁哪呢午哥午哥出事儿了」伴随着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 后面跟着一个慌乱的女声,听上去是李姐:「哎哎哎你干嘛的你,给我回来」紧跟着走廊里一阵鸡飞狗跳,响起男男女女不少骂声来。 小午一惊:「好像是我哥们」 话音未落,包厢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插销弹到地上叮当乱响。一个小个子男孩看清楚屋里人后先是大喊了一声,紧跟着眼神落在俩人身上就是一愣,随即又喊起来:「午哥猴子在楼下跟人吵吵起来了」 李秀玲一声尖叫,一手拦胸一手把裙子拉下去盖住自己赤裸的下体。 小午拎着裤子腾的一下跳到地上,一边系一边用身体挡住来人的视线:「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怎么就吵吵起来了,咱们人都散开了,我怕猴子吃亏,就先上来喊你,赶紧下去看看吧」小午一声喊:「走」扭头又看了李秀玲一眼,皱了皱眉,还是转过去跟着那小子往外就跑。 李秀玲连忙拽过衣服胡乱套上,胸罩和裤衩也来不及穿,团个团抓在手里紧跟着跑出去。就见俩小子从走廊里一路穿过那些出来骂街和看热闹的人,又把拦上来的李姐推了个趔斜,噔噔噔的顺着楼梯冲了下去。 她紧赶慢赶的下楼,楼梯口一个保安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看上去是被踢到了关键部位。吧台旁边围了一圈人,中间呼呼喝喝的骂声不绝,又传出两声酒瓶跌到地上粉碎的声音。 李秀玲从空隙里往前挤,全然不顾自己没戴胸罩的乳房仅仅隔着一层薄布料,从男人们的胳膊和后背上蹭过。挤到前边只剩一排人的地方,她从两个肩膀之间正好看见小午他们几个年轻人,正和昆哥和另外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一群小子仗着人多,又是年轻气盛,一时隐隐占了上风。这档口又有个小年轻从人堆里钻出来,大吼一声一个飞脚就加入了战团。 昆哥被一脚蹬在腰上,横着倒出去压翻了一张桌子,刚和他在一起撕巴的小子骂着扑上去就是一脚;另一个平头男子一拳砸在一个小子脸上,没等转身就被一把椅子从后背拍了个趔斜。 小午从后边勒着一个胖子的脖子,另一个矮个小子好像就是刚才报信那个挂在胖子腰上。 胖子大骂着一脚把对面一个小子蹬了个跟头,反手抓住小午的领子把他斜着甩了出去。李秀玲吓得浑身颤抖,只觉得自己身体僵硬,心里和下体都冰凉冰凉的。 胖子转身又抓住腰间那个小子,刚才亮飞脚那个小子被平头男子回手一拳怼在胸口,倒过来正好撞到他背后,又往旁边栽倒。他一晃,腰间那小子张嘴咬在他手上。 「啊」胖子疼的大叫一声,身后小午从地上骨碌起来,顺手摸了个酒瓶攥在手里往前一窜:「我操你妈的」正砸中胖子额角。 腰间那个小子趁势一推,胖子捂着脑袋往后就倒。小午一把甩掉破碎的瓶子,大喊了一声:「跑」 这帮小子倒是油滑得很,一股脑的分开人群溜之大吉,捎带着把门前检票的男人也踹了个跟头。 昆哥从后边爬起来,趔趔斜斜的往外追:「我操你妈的小屄崽子给我站住」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等昆哥他们撵出去的时候,小午一群人已经跑没影了。李秀玲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心想跟出去看,又怕自己的行迹过于明显。围观群众见冷了场,乱哄哄的各回各位,一切照旧。 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去卫生间重新穿戴好,这才站回到舞池边,只是心不在焉,一直关注着看昆哥他们回来了没有。结果直到散场也没看见那几个人。回家的时候倒是看见临街的墙上贴着一大张的告示,一来心里有事,二来光线太暗,她也就没看。 半夜她睡不着,坐在床边胡思乱想。一会儿担心小午的安危,暗暗祈祷他能够脱身。能和昆哥在一起的,多半也是地痞流氓一类,不知道小午能不能躲得开。转头想起他说了清早就走,离开这座城市大约也就是安全了,又多少放下点心来。一会儿又看着熟睡的丈夫,自己今天差一点就和小午迈过了那最后一步,虽说当初到舞厅去是迫不得已,但如今种种行径,已然背离了自己坚守忠贞的初心。所谓迫不得已只为了赚钱,将来会重新拥有幸福美好的明天云云,也不过就差一个报信的小个子。自己其实已经过界了。跟着又为房子的事上了会儿火,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噩梦一个接一个的做,也有春梦,男人却既不是丈夫,也不是小午。 第二天早晨,婆婆和她聊了会儿,她联系了老赵帮着想想办法,但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把握。李秀玲还惦念着小午的事,中午早早的就到了舞厅。昆哥老样子在桌边坐着,神色不太好。她也没敢靠前,换了衣服站在舞池边上走神。 不一会人渐渐多了起来,她接了几曲生意,不大会儿门口进来俩人,正是昨天那个平头和胖子。李秀玲没看见,当时她正在舞池里被人搂着玩弄。昆哥迎着边说话边给送上了二楼,不一会儿又走了下来。 李秀玲接了钱,整理着衣服走出舞池,和张晓芬打着招呼,下意识的往吧台那边张望。正好看见安大妈二闺女站在那里,和昆哥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一边往这边瞄,忽然抬手指了指。她隐约感觉是在指自己。只见俩人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她顿时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抓着张晓芬的手。 昆哥走到她俩面前,张晓芬还没反应过来,她笑着往上凑了一步:「哟,昆哥,又有活儿来照顾老妹儿啊」 昆哥皱着眉头,脸色难看:「该干啥干啥去就她啊」他回头问。二闺女在他身后回答:「对就她我都看着好几回了」神色间带着一点戾气。 张晓芬悄悄问李秀玲:「玲子,咋了这是」 李秀玲勉强笑笑:「没事」 昆哥回过头来,拿手一指李秀玲:「来,你跟我过来麻溜的」 李秀玲手心都是潮的,却也无可奈何,松开张晓芬的手迈步就走。张晓芬还想问什么,李秀玲转头对她笑了一下让她安心。一旁的二闺女倒像大仇得报一样,美滋滋的扭着屁股走了。张晓芬在后面斜了她一眼:「骚屄」 昆哥一声不吭的带着李秀玲上了二楼,直奔走廊尽头九号房。推门进去,就看见平头和胖子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平头和昆哥差不多,脸上有点淤青,胖子额角贴了一大块纱布,一只手也缠了几圈。二人都是神色不善,看见李秀玲进门,胖子拿鼻孔朝她一指:「怎么着昆子,就她啊」 昆哥把李秀玲往前推了一步,转身把门关上:「对,应该就是她,底下有个娘们说的。」 李秀玲手攥得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腿肚子发软,强撑笑容朝着沙发上的俩人点头哈腰:「两位大哥好这都瞅着面生哈,我这都该怎么称呼啊昆哥」 昆哥叼了根烟,从后边搭着她的肩膀介绍:「这你叫强哥,这你叫龙哥。我有点事儿问你,」他走过去抱着膀子靠在旁边的墙上:「当着我哥的面儿,知道多少说多少,别藏着掖着的,明白没」 「强哥好龙哥好明白了,昆哥瞅你这话说的,老妹儿在你手底下混口饭吃,只要知道,肯定说明明白白的」 「嗯昨晚上,搁咱这儿打架那几个小子,你见过没」 李秀玲一瞬间在心里下了定论,小午确实是跑了。上楼的时候她就猜到昆哥找自己大约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如果小午被他们逮住了,那应该犯不上来找自己。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两伙人怎么折腾那就是后话了。现在昆哥来找她,只要和小午有关,就说明他们需要线索。毕竟s 市这么大,像小午这个年纪上学的和不上学的人多了去了,哪就那么容易找得到。而他毕了业,本就定了今天一早回家,只要上了火车,那就是万事大吉。地痞就是地痞,要说全省范围的找一个打架的毛头小子。那就未免也太离谱了。 「我我就见过一个不是,两个」 「到底他妈一个还是两个」昆哥皱着眉头说。 「哎呀可别提了是这么回事儿啊昆哥,强哥龙哥,你们听我说。」她既然已经确定了小午安全,心里也就有了底:「昨晚上那帮小子里,要说认识,我就认识一个。那小子不常来,小年轻的好糊弄,跳过一回舞之后吧,我再看着他,就拽他上楼来,其实啥也没干,哄着赚俩钱呗。昨晚上我俩就搁这个包间来的。他正跟我腻歪呢,就有个小子砸门进来找他,说是他们一伙的跟人打起来了。完事他就下楼了,钱也没给我,我跟后边也撵下去了。结果等我好不容易挤到跟前,他们就都跑了到最后钱我也没要着那不算上砸门那小子嘛,所以我说我见过两个。」 昆哥他们也是有病乱投医。昨天晚上那群小子溜得快,出门就没影了。强哥和龙哥在自己场子里让一帮小崽子给打了,这事儿要是没个交代,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偏偏他打听了好几伙在地头上混的小痞子也没什么头绪。要说是学生,s市学校多了去了。直到这两位哥上门来兴师问罪,二闺女举报一个舞女和那群小子中的一个熟识,他这才反应过来。很多来跳舞的男人都会多多少少和熟识的舞女谈及自己的人生,没准这个女人就能提供点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问来问去,李秀玲一口咬定,自己除了能大概确定对方是个学生,其他一概不知情,另外这小崽子玩完还没给钱呢。一天到晚除了钱啥他妈也不知道,这帮娘们活该在这地方卖屄,他恨恨的想。 强哥用没缠纱布的那只手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下了结论:「学生也他妈敢出来得瑟,现在这些小屄崽子是越来越他妈混蛋了。昆子,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昆哥点头哈腰:「哥你放心,我指定找着这帮屄崽子,好好教教他们做人。那啥昨天实在是对不住哥了,今儿,今儿我做东给哥压惊在这儿先玩会儿,晚上咱们去海宴楼」 「你这地盘可不怎么太平」龙哥斜挑着眉毛。 「哥你消消气儿昨儿那是意外情况,意外那啥」昆哥扭头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秀玲,又瞄了瞄沙发上的两人。 龙哥拿手一指李秀玲:「她留下吧,给你强哥找个够劲儿的就行。」 李秀玲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磕磕巴巴的连忙开口,又不敢大声说:「那啥,大哥我我今儿来事儿了实在对不住啊」 龙哥扭头往地上啐了一口:「操真他妈晦气」 昆哥连忙皱着眉头摆手:「滚滚滚真他妈不给我长脸没事龙哥,前两天我这儿新来俩小丫头,水灵,一会儿叫上来陪你俩唠唠嗑。」 李秀玲如蒙大赦,点头哈腰的连声答应着转身就走。就听见后面强哥说话:「嗤,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玩的,在歌厅都他妈玩腻了。最近我发现,还是上岁数的有味儿」 龙哥笑着接过话头:「你他妈最近口儿可越来越重了啊」 李秀玲下了楼,被张晓芬一把拽到旁边,问出了啥事。昨天她没来。李秀玲大概讲了讲昨天发生的事,也没提小午今儿就走了这茬。 张晓芬皱着眉头:「玲子,昆哥这儿太乱了。哎,前两天我就合计跟你说来着,听说北市场那边新开了个舞厅,挺大的,人也多。要不咱俩去那边看看」 李秀玲一想也行,顺便避避风头,在哪不是吃这碗饭。俩人一拍即合,晚走不如早走,说定了这就过去踩踩盘子。 俩人坐着公交直奔目的地,这舞厅倒离得友谊公园不远。到了进去一看,好家伙,也算是开了眼界。舞厅从外边看着门面一般,进到里头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大,除了吧台那一小片有点光亮以外全场黑灯。里屋进门两排女人左右分列,一水儿的高个细腰大长腿,全是二十左右青春靓丽。男人们进门一个个腆胸背手跟检阅部队似的。再往里走就是一片混乱,不知道多少男女穿梭在人堆里,见人就拽。舞池里边黑压压全是晃动的身影。粗略估计全场至少好几百人。 俩人一路往里挤,张晓芬感慨的说:「我操,大场面啊这是」话音未落就被人拽走了。 她俩来的时候穿的都是正常外出的衣服,也不知哪个男人这么暗的环境都能慧眼识珠玉。李秀玲只好挨着边儿自己溜达,想先熟悉熟悉环境。没成想刚转悠到紧挨着舞池边的墙根就被震撼了。真是大场面,光眼前能看见的就得有七八对,在墙边劈腿的劈腿,撅屁股的撅屁股,蹲的蹲抱的抱,好几个女的几乎就快一丝不挂了。再往里更黑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她也是见识过的人,只是惊讶这个规模。转过头她又往回溜达,人群里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拽着她就走。前面那人整个隐藏在人堆里,她只能看见对方的胳膊。她就这么一路跟进舞池,整个人才撞进对方怀里,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汉子搂住她,一手顺着衣服下摆就伸了进去,不是往上摸,而是整个开始掀她的衣服。她吓了一跳:「大大哥,你慢点,摸就得了呗,咋还要给我扒了是咋的」 汉子挺纳闷:「你不掫起来我咋摸」 李秀玲趁着这个空档才看清楚周围环境,那些个女人就没有一个衣服完整的,不是敞着怀,就是连胸罩一起翻到胸上边。拿眼一扫,也不知有多少白花花的乳房此刻都暴露在空气中。有几个男人直接就在那里连啃带咬的。还有一部分女人不是裙子撩到了腰间,就是裤子褪的几乎露了屁股,腿中间夹着一只男人的手。 「啊那啥,我今儿刚来,不太了解」她说着,心里盘算了一下。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大街上要是脱光了走一圈,男人也受不了。但进了澡堂子就没那个感觉,再娇羞的女人也敢裸裎相见。她之前待的那个舞厅,虽然也有不少女人这么干,但多少还是有些遮掩的,要么拿衣服遮着点,要么尽量少漏点肉。哪像这里的状态,就差都光着屁股上阵了。 想到这儿她也豁出去了,以后就要在这里讨生活了,不适应环境,怎么能赚得到钱。去他妈的吧,遮不遮的还能咋的,谁笑话谁啊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哥你高兴就好,咋的都行。」 汉子把她衣服和胸罩一起往上一掀,当时就被她那两个挺拔的大乳房晃的眼珠子都快直了,心里直说自己捡到了宝:「哎呀我去,老妹儿你这奶子不小哇」 「啊哈,招人稀罕吧,老妹儿这尺寸够大不」李秀玲笑嘻嘻的回答。 「够我跟你说,我看过多少娘们的奶子了,也没见过几个像你这么大的哎我刚才都没注意,你这衣服穿的不好,不显呐」 汉子双手大张,罩在她的两个乳房上尽力想多抓住一些,一边揉一边赞叹。 「那哪能行呢,穿衣服要显,看着的男人不得疯了啊。」 汉子几次要往内裤里摸,都被她挡住了。好在有这对大乳房撑场子,倒也跳了二十块钱的。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她挑了个稍微人少点的地方站着歇口气儿,眼角一瞟就看见一个人群里一个大偏分的脑袋其实就是稀疏的一层头发,横着梳过来勉强遮着下面锃明瓦亮的天灵盖,在上面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反着红光。 她一激灵,王八蛋当年没退休的时候,也曾在她家那片分了套房,可没两年就搬走了。他家的房子是怎么处理的呢溺水的人是不在乎自己捞到什么东西的,下意识都想紧紧的抓在手里。她如今也是这样,婆婆虽然对老赵有信心,但毕竟多条路就多一份希望。再说了,自己左右也是个被人摸的货色,念头转过一瞬间她就做了决定,谁玩不是玩。于是急忙走过去,从人群里一把拽着王八蛋的胳膊,把他扯了过来。 王八蛋刚来,正在人堆里背着手边走边物色合适的目标,心里还不断品评着哪个风骚哪个丰满,突然被人就拽到了一旁,他一个趔斜,差点没和这人脸对脸的撞在一起,哎了一声,回过神来才看清楚是李秀玲。 「我的妈呀,李秀玲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告诉你啊,这要是把我拽倒了,你是要负责任的」王八蛋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 李秀玲努力的在脸上堆起笑容:「哎呀,王厂长,看你说的,我就轻轻拽了一下。咋这么巧呢,又看着你了。」 「啊那啥我找人不是,关你啥事啊」 「得了吧,咱俩也不是头一回在这地方遇上了。你瞅你,还老领导呢,说话一点都不实在走,我陪你跳会儿去」 「那我可不敢,你李秀玲啥时候拿我当过领导啊。嘿,我要没记错的话,你都没拿正眼瞅过我吧」 「哟,这么大个领导,还能跟我一般见识呐真是的,谁还不兴有个年轻不懂事儿的时候」李秀玲压了压心里的恶心,一把把王八蛋的手拿起来按在自己胸上:「我刚到这边来,还没开张呢,你当老领导的,不得照顾照顾啊」 王八蛋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噎着。李秀玲不大不小也是变压器厂厂花一级的人物,他当年顶多也就是在心里构思一下吃吃这个女人的豆腐。如今冷不丁隔着衣服摸上了她的胸,整个人都飘了。自己从前看这小妞,胸好像也没这么大啊哦,毕竟是结了婚的女人,想必被丈夫给揉的二次发育了她好像还生孩子了哎呀,这奶水肯定足啊,孩子怎么吃得完可惜了,都他妈便宜她丈夫了 「啊,你要这么说的话,得了,谁让咱都一个厂出来的,我又是你领导呢职工有困难,这我得管呐先说好,这个曲儿都快完了,这可不能算啊」俩人踩着节奏就晃进了舞池。 王八蛋个头还要比她略矮一点,加上高跟鞋李秀玲比他高了大半头。她忍着王八蛋嘴里浓重的烟臭,笑嘻嘻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找了些其实和他根本没关系的功劳,按在他脑袋上一顿夸,又主动承认自己当时年轻不懂事,没少给领导添麻烦。王八蛋让马屁拍的美滋滋的,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停,掀开她的衣服和胸罩就摸了上去。 李秀玲暗地里咬了咬牙没阻拦。这对乳房从前包裹在工作服里,只能用余光装作不经意的瞥一下去揣度其大小和弹性,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赤裸着落入了手中。山不转水转,绕了这么大个弯,宝贝到底也没翻出自己的五指山,真是赶上好时代啦 「哎呀秀玲啊,以前咱们接触的少,就知道你长的漂亮,没想到身材发育的也是这么好哇」 王八蛋抓着李秀玲的乳房,从下边往上推着揉,眼看着那两团白肉被抓得变了形,按照他的意愿一个劲的向两边画圈,手感温热细腻,肥嫩柔软。 「你这大领导平时那么忙,哪能有时间和咱这样的小工人多接触哇我这咂儿招人稀罕不,领导你表个态呗」 李秀玲捏着嗲劲儿回答。这么长时间一来,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识过,不就都是摸嘛。王八蛋虽然让人厌烦,自己毕竟指着这个吃饭,更何况,她找他主要是为了房子的事,说不定还得求到他呢。 「嗯,好非常好你这俩咂儿啊,真是招人稀罕呐」王八蛋直咽口水。 「啊轻点儿领导你真坏,当初在厂子时你咋不这么说呢,要不然早就给你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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