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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集
第一章凤凰归我心
  白凤凰苦笑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六郎道:“如果姑姑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能够得到姑姑的垂青,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无奢求,而且只要姑姑你愿意,我愿意永远这样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白凤凰闻言不由得笑了一声,道:“难得你对我如此痴情,我的内心好感动,只是我想告诉你,我的第一次是被一个小坏蛋夺走,你会不会帮我报仇啊?”
  六郎闻言心中一沉,但还是马上说道:“是谁?我一定会抓住他,让姑姑将他扒皮抽筋,方解心头之恨!”
  白凤凰一本正经地说道:“数月前,我与明歌在这里商议国家大事,而有一个小坏蛋却夜探悬空岛,结果被我们抓住,可他误打误撞地吃下一颗神丹,导致心神错乱,刚好那时我遭遇到强敌,身体受制,就被那小坏蛋撞上,他就强行占有我的身体……”
  六郎惊讶得张大嘴巴,竟忘记身下的动作,问道:“姑姑,你说的小坏蛋就是我啊?”
  白凤凰“哼”了一声,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罚他?是要扒皮抽筋?还是要开膛剖腹呢?”
  六郎嘿嘿一笑,内心简直是乐开花,心想:想不到我居然早就占有我心目中的女神,可我却还被蒙在鼓里,要不是今天正好神丹发难,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白凤凰问道:“你笑什么?是不是占了便宜,就高兴了?”
  六郎终于意识到他还要继续动作,他一边温柔地动着,一边兴奋得说道:“姑姑,没想到那个小坏蛋会是我,我现在好幸福啊!我对天发誓,我要对你负责,我要明媒正娶将你娶回家,今生今世我都会爱你,而且永不变心!”
  白凤凰摇头道:“可是我不想那样,我只想救你的命,六郎你快完事吧!”
  六郎却不着急,紧紧拥抱着白凤凰那火热的赤裸娇躯,而这样春情荡漾的拥抱,对白凤凰的刺激更是强烈,在柔和的月光罩要下,全靠着触感去感受对方,使身体能更敏感地感觉到。
  “姑姑,要我不爱你,除非我不知道占有你的事,但既然我现在知道了,那凤凰归我心除非我死掉,否则我今生今世是要定你了!”
  六郎的语气极为坚定,而他那不可动摇的决心,让白凤凰感动地流下为爱而落的眼泪。
  六郎用舌尖化开白凤凰那颗颗晶莹的泪水,深情地道:“姑姑,我知道,若干年前,你的内心曾经像我一样火热,如此激烈地爱过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却放弃了你。你相信对他的忠贞不渝,能够换来跟他长久的两心相依,可到最后,那个男人还是辜负了你,所以你一气之下,就将那碧玉凤瑶琴摔得粉碎,而从那一刻起,我就爱上姑姑你了!可我从来没有对你有所奢求,你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让我望之莫及,可我却一直渴望着能跟你在一起。”
  真是羞人啊!白凤凰闻言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抱住六郎,道:“六郎,你不要说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帮你的身体恢复正常,要是让那神丹在你的身体爆炸的话,后果就严重了!那些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六郎“嗯”了一声,就抱着他所挚爱的白凤凰,内心再无杂念地动作着。
  六郎的身体那犹如火焰般的炽热,令白凤凰不由得娇躯微颤,差点就要承受不了,可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她也只能去接受这一切,要是现在拒绝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于是白凤凰尽量忍受着六郎那根龙枪的粗壮,不让自己叫出声。
  虽然六郎看不到白凤凰脸上的表情,更想不到她内心的感受,但动作中却带着千种柔情,温柔地吻着白凤凰的朱唇,挑逗着白凤凰的娇躯微微扭动着,桃源处涌出滚滚春泉,令白凤凰快要迷失在其中。
  这时,六郎附在白凤凰的耳边,将一股股火热的气息吹拂进去,道:“姑姑,感觉到我的好了吗?”
  白凤凰娇羞地问道:“好什么啊?”
  六郎徐徐地说道:“让你舒服啊!姑姑,我是不是给了你极大的满足?”
  白凤凰实在不想回答六郎这个问题,便佯怒道:“六郎,不许问我!”
  六郎嘿嘿一笑,说道:“姑姑,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这么矜持了,其实你的内心早就认同我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白凤凰说道:“谁说我喜欢你了!我不是说过吗?要不是为了让你活命,我才不会这样做……”
  六郎闻言,用那火热的龙枪研磨着白凤凰的柔软处,说道:“你不喜欢我?难道你还爱着那个一辈子都埋在雪推里的那个木头人?他是大英雄不假,可我也是大英雄啊!我现在手中有兵有将,还征服了你这天下第一大美人。”
  白凤凰怒道:“不许你诋毁他!”
  六郎道:“我没有诋毁他啊!我承认蓝梦堂是大英雄,可他的心中却把天下太平看得比你还重要,竟然天下是第一,而姑姑你居然是第二,我真的气不过啊!要是我,就宁肯放弃天下,不做大英雄也罢,断然不会冷落姑姑你的一片真心。”
  这时,六郎能感觉到身下的白凤凰微微一颤,显然是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感动,便一边温柔地用火热的龙枪研磨着她那娇嫩的桃源处,一边继续道:“现在我不得不说,蓝梦堂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大白痴,因为他辜负姑姑你对他的真心,要不是我,你这辈子内心都要继续冰冷下去。”
  白凤凰“嗯”了一声,说道:“六郎,你是不是要融化我内心深处那块难以融化的冰?”
  六郎道:“别说是冰,就算是铁我也会融化它。姑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白凤凰闻言没有说话,却将六郎抱得更紧。
  六郎顿时内心感到无限舒畅,甜言蜜语加上身下的动作,一步步地占有白凤凰的芳心,而六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是他要爆发的时候了!他开始加快进攻的速度,希望借此将白凤凰内心的热情全都激发出来。
  白凤凰的娇躯微颤,银牙不由得咬着朱唇,双手紧紧地抱着六郎的虎腰、在等待着六郎的爆发,令六郎不忍心再蹂躏白凤凰,在一阵急速的冲刺下,便将体内的精液全释放出来。
  六郎哆嗦着抱紧白凤凰,喘息道:“姑姑,我爱你!”
  这天晚上,六郎搂着天下第一美女白凤凰,在数次风流过后,才甜甜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郎起床,在穿好衣服、用罢早饭后,他跟着白凤凰来到七星楼的第六层楼,并来到一道石门前。
  这时,白凤凰走上前,然后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上一推,随即轰轰作响,就见那石门向左右两边移开,那不起眼的石头赫然是那石门开关的机关。
  六郎跟在白凤凰身后进入那道石门,只见那石门后是条甬道。
  白凤凰道:“这甬道叫地狱道,是七星楼怕外敌入侵时所设计的杀人甬道。你别看这甬道不过十来丈长,但其中布置着诸多机关,如烈火翻板、毒箭铁枪、腐汁酸液、刀山剑林等等,可说是天下之最,根本没有人可以通过,除非你熟知机关,否则即便你是大罗神仙,只要受困于这地狱道中,任你本领通天,也要身遭万劫,挫骨扬灰。”
  六郎问道:“姑姑,这里的机关这么严密,是不是这层楼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白凤凰道:“那倒没有。不过七星楼不是任何人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里的机关、暗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为的就是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
  白凤凰一边走,一边讲,当她说完后已经来到甬道的另一边,然后她扳着墙上的火把,陡然间甬道冒出熊熊大火,火焰共有青、红、紫、黄四种颜色,火势之猛烈,即使远在十丈之外也能感受到热气袭来,并且全身发烫,看来若有人想强行冲过,定会灰飞烟灭。
  见六郎咋舌不已,白凤凰缓缓说道:“这四色火焰名叫炼神火,顾名思义就是即使神仙来到这里,也难逃劫数。”
  说着,白凤凰又发动其他机关,同样威力十足,令人胆寒。共计这十丈长的甬道有炼神火、诛仙剑、化骨水、灭魔箭以及搜魂枪等五样机关。
  六郎见状,不由得瞪大眼睛,他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厉害、骇人听闻的机关密道。
  过了这条甬道后,再推开一道石门,一座大厅就呈现在六郎两人面前。
  六郎不由得心想:设计这么多机关,就是为了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看来这图价值连城啊!想到这里,六郎忍不住问道:“姑姑,这七星楼到底有什么宝藏,为什么要设那么多机关?”
  白凤凰来到一道墙面前,取下悬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道:“其实那七星破甲图就只是破这七星楼的地图,而要是不明白那宝藏的真正涵义,就算能够破此楼,又有什么用?世人都传说世宗皇帝留下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的确是有那宝藏,但并没有在这里。而这里的宝藏就是龙姬给你吃的那颗神丹,毕竟如果能够获得明神的法力,那简直胜过得到任何宝藏啊!”
  六郎闻言,点了点头。
  见白凤凰将那宝剑拉出鞘,六郎不由得凝神看去,只见那把宝剑剑长三尺,剑锋通体紫晶透明,在光华的映照下,从四面折射出一道紫色光环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由什么东西做成。
  虽然六郎离白凤凰有一丈多的距离,但那宝剑所发出的柔和剑气却不因此而有所消减,而且光看那把剑发出的紫气剑光,心中便隐隐生寒。
  白凤凰道:“六郎,这把剑叫紫玉金瞳,与我的紫玉银瞳正好为一对,都是世宗皇帝生前的至爱宝剑,而现在这把剑就给你了!”
  说着,白凤凰将紫玉金瞳归销,然后扔给六郎。
  六郎接过紫玉金瞳后,仔细地端量着,对它爱不释手,尤其听到白凤凰说与她的紫玉银瞳乃是一对宝剑,更是内心感到狂喜,心想:看来姑姑已经看上我了!
  白凤凰道:“我这里还有一套剑法,名叫玄天九式,共计有九九八十一招,现在我将它传授给你,你可要用心学,要是今天你学不会,我们就不要离开这里了!”
  说着,白凤凰拿出紫玉银瞳剑,一边演练给六郎看,一边讲解着玄天九式。
  六郎很认真地看着白凤凰的动作,也很认真地在学,但在这方面的天赋,六郎实在普通,尽管费了很多心思,但等白凤凰练完后,六郎也只记住了十之三四,但白凤凰并没有嫌六郎慢,而是悉心地教导六郎,让六郎又记住了一成。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此时两名穿着劲衣的婢女端着食盒出现。
  白凤凰问道:“紫菊,今天可有什么新消息?”
  紫菊说道:“岛主,驻守在真定关和瓦桥关的辽兵开始禁湖了,他们出动大量兵马,还在岸边巡察,严禁任何人靠近悬空岛,但派出去的暗哨有平安回来。据他说,辽军在飞虎城的进攻受挫,而耶律撒葛已经亲自率领十万名大军,前往飞虎城了。”
  六郎骂道:“这家伙居然命大没死,我明明看到大哥的袖箭射中他了!”
  白凤凰继续问道:“南线如何?”
  紫菊摇头道:“派去南线的探子还没有回来。”
  白凤凰点了点头,便让紫菊两人下去,然后要六郎用餐。
  吃完饭后,白凤凰问道:“六郎,你觉得伤势如何?”
  六郎运了一下气,道:“姑姑,我觉得还是有些不舒服。九天玄佛这恶僧可真够狠的!”
  白凤凰道:“你已经够幸运了!若是换成别人,早就送命了!”
  这时,六郎突然想起苗雪雁的伤势,心中顿时一凉,道:“糟了!燕子也被九天玄佛打伤,她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白凤凰详细地询问苗雪雁受伤的过程后,道:“她的佛光剑影之卸刃应该能帮助她抵御九天玄佛一部分的攻击,虽然她的伤势严重,但倒不至于马上丧命,只要她能平安回到飞虎城,让云妃和雪妃帮她治疗,虽然未必能完全痊愈,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六郎闻言才稍稍放心,但还是略带急促地道:“姑姑,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透过和你的双修,我已经练成天电织网。我好想马上回去飞虎城,一来是不放心我的女人,二来是想报这一箭之仇!”
  白凤凰道:“六郎,你没有忘记这仇是件好事,可要是想打败九天玄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才行。现在,大辽想一举拿下飞虎城,然后踏平卧牛关和解塘关,从而与在山西的程世杰会合,以达到占领整个北方的目的。”
  六郎道:“姑姑,我当然知道这个,所以我要赶快到飞虎城去帮她们坚守住飞虎城。”
  白凤凰道:“坚守固然很好,但这并不是打败大辽的最好办法。我们现在在外围,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六郎道:“那我们就再现我在解塘关里应外合,大败程世杰的战役!”
  白凤凰却道:“这样不行,难道你以为大辽的带兵将领会像你想的那么白痴吗?会给你里应外合的机会吗?金沙滩一战就可以证明,辽兵的作战计划比你更胜一筹,事事都预料到。”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这我承认,金沙滩之败让我得到很大的教训。”
  白凤凰道:“大辽想攻下飞虎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即使你回到飞虎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就耐心地先等两天,看大辽有没有新的动向,我们就想办法破坏他们的作战计划,这样也可以帮忙飞虎城。”
  六郎高兴地道:“姑姑,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我要养好身体,以好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白凤凰继续说道:“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有一些没有回来。在这两天内,我们应该会收到新消息,然后我们就根据这些情报,找到大辽的软肋,然后狠狠的打击他们!”
  六郎向白凤凰投以赞许的眼神,并欲要上前拥抱她一下,但白凤凰却阻止六郎的动作,道:“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而且下午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六郎问道:“什么事?”
  这时,白凤凰转身离开,不久她就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件衣服,将它扔给六郎后,道:“你先换上这件水龙衣,下午时你要下水。”
  六郎笑道:“姑姑,你要教我游水吗?”
  白凤凰道:“游水还需要教吗?我是要你学在水中的搏杀和如何引爆!”
  六郎顿时来了兴致,他想起之前在追杀陆涛时,兰梦蝶遇到的那些鲨鱼,虽然六郎没有亲身遭遇,但光听到描述就觉得很好奇,但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便问道:“姑姑,你们悬空岛湖底下的鲨鱼好厉害,能不能送两头给我玩玩?”
  白凤凰笑道:“我怕那些鲨鱼不认识你,如果将你吃了那该怎么办?”
  六郎问道:“姑姑,那些鲨鱼你驾驭得了吗?”
  白凤凰道:“废话!那些鲨鱼都是我和我兄长亲手制作的,我会驾驭不了吗?我还打算利用那些鲨鱼去攻击大辽呢!”
  六郎闻言,颇感到新奇,便催促白凤凰将她的计划说出来,但白凤凰并不急着讲,而是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下。


第二章凤凰号潜艇
  深秋,天气稍凉,六郎感到有些冷,但见白凤凰在他前方,他丝毫不敢提及寒冷的事情,直到来到易水湖边时,六郎忍不住起着鸡皮疙瘩,心想:这么冷的湖水,如果下水时间久了,我还真受不了,虽然我的水性还算说得过去,可我从来没有练过冬泳,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坚持得住?
  白凤凰见六郎望着易水湖,有些望之却步,但也不去理他,而是来到易水湖旁,当她感受着微风徐徐吹来时所带来的冰凉水气时,就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冰水般的清凉,接着她深吸一口凉气,欢呼一声,就脱掉外面的衣裳,就见她里面穿着一件水龙衣,然后她脚一用力,整个人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头下脚上地跃入湖中,并只溅起些许的雪白水花。
  六郎在白凤凰身后,他还没有看清楚白凤凰是如何跳水,这时他眼前一黑,一道风拂来,就有一件物体迎面罩下,他便右手一伸,抓出那物体,就发现那是白凤凰的月白锦袍,便摇了摇头,心想:姑姑分明是要催我快点下去嘛!
  六郎看向湖心,就见白凤凰如同一尾美人鱼似的在游泳,时而还会跳起来,激起雪白的浪花。
  白凤凰不停地在湖水面钻进钻出,快活得就像条鱼,不时还对六郎挥手,道:“你还在等什么?快下来啊,这湖水好舒服啊!”
  六郎见白凤凰无比快乐地在湖中忽起忽落,翻转滚动,被她弄得心痒痒的,便也想下湖与这个天下第一大美女鸳鸯戏水,便哈哈笑道:“好,我这就来。”
  说着,六郎脱掉外衣,将衣服与白凤凰的衣服放在岸边,便扑通一声,跃入湖中。
  六郎一下水才知道,湖水是何等的彻骨冰凉,令六郎直打冷颤,好半天都不能缓过来。
  这时,白凤凰游过来,不高兴地道:“六郎,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打仗啊?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六郎哪里受得了白凤凰的奚落,便怪叫道:“姑姑,看我来抓你了。”
  白凤凰早有准备,见六郎扑过来,便身子一扭,跃入水中了,而六郎见状就追上去,两人就在湖中追逐嬉戏起来。
  白凤凰有心想试探六郎的水性如何,见六郎追来,便叫道:“六郎,我们来比赛,看你追不追得到我?”
  说完,白凤凰的秀发扬起,带起一串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见她潜入水中,双腿急拍,人如飞箭般射出去。
  六郎哈哈笑道:“好,我一定会追到你,可追到之后,是不是有奖励?”
  这时,白凤凰在离六郎一丈远的地方浮出水面,道:“哈哈,六郎你肯定追不上我,还要什么奖励?”
  六郎歪着头,看着如美人鱼般的白凤凰,道:“那也未必,我要是抓到你,你就让我亲个够!”
  白凤凰闻言微怒,道:“下流!”
  说着,白凤凰却噗喃一笑,说道:“你快来追我啊!”
  说完,白凤凰的双臂用力划,人如扑蝶般腾起骤落,激起大片水花,便游出二十余丈外,但当她回头看六郎时,却见六郎游泳时气势十足,仿佛一条一翻江的神龙,激起水花飞溅数尺,就如同长江滚浪般,一重重地后浪推前浪,向她卷来,那又快又猛又疾,速度丝毫不比她慢。
  六郎毕竟有经过一阵子的专业游泳训练,虽然比起兰梦蝶那样的水之蛟龙逊色许多,但与白凤凰比却差不了多少。
  六郎在下水活动一阵子后,身上的寒意逐渐消失,而且距离白凤凰越来越近。
  白凤凰见六郎追上来,好胜心顿时大起,存心与六郎比泳技,便深吸一口气,双腿急速摆动,便如飞箭般射出去,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只看到湖面上有条水线快速至极地划过湖心。
  六郎不甘示弱,他鼓足内力,破水激浪,紧紧追着白凤凰不放。
  六郎两人在湖中追逐,时上时下,或沉或浮,仿佛一条大鲸鱼在追一条美人鱼,而白凤凰灵活,六郎则威猛,但六郎始终未能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但白凤凰却也无法摆脱六郎。
  六郎两人游了一会儿,湖面上突然平静许多,令白凤凰一愕,不由得回头看向六郎,却没有看到他,便迅速地朝四下探望,但都没有看到六郎的踪迹,不由得心想:糟了,只顾着戏水,竟忘记这一带暗布水中机关,六郎该不会被水中的机关伤到了吧?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大喊道:“六郎!”
  但却没有人回应,令白凤凰的内心越加发寒。
  白凤凰继续叫道:“六郎、六郎,你在哪里?”
  然而只听到白凤凰的回音,还是没有人回话,令白凤凰心想:莫非那小坏蛋真的中招了?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全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再也没有心情戏水,急忙顺着原路返回。
  这一带水中机关的分布白凤凰心中有数,正琢磨着刚才游泳经过的地方,应该是有避开那些机关,而当她正想潜入水中寻找六郎时,突然脚下激流涌现,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撞向她,令她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右足连踢,左腿摆动,整个人往左旋开。
  那激流来的好快,只眨眼间便已追到白凤凰的身后,随即哗啦一声,水花如巨浪般暴起,洒下无数颗晶莹的水珠,仿佛星空带雨般落下,还带起一片水波光屏罩向白凤凰,而浪花中陡现人影,并扑向白凤凰。
  白凤凰不由得尖叫一声,正想避开时,左足已被那人影捉住,并用力往回拉。
  这时,白凤凰确定是六郎在作怪,她在情急之下,右腿踢向六郎的头,只见那足尖如铁锥分流般,骤化出一道细流袭向六郎。
  六郎嘿嘿一笑,道:“姑姑,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说着,六郎伸手一格一擒,便化解白凤凰这一腿,然后捉住她的脚踝,让她不能再出招。
  尽管白凤凰武功绝顶,但在水中的功夫也只是一般,加上对手是她的情郎,又怎能搏杀?
  白凤凰的双足被六郎的手抓住,根本无法摆动,整张脸也浸入冰凉的湖水中,怒道:“小坏蛋,你好狡诈啊!”
  六郎捉住白凤凰后,便兴高采烈得浮上水面。原来六郎觉得要追上白凤凰要花太多力气,而且还不一定追得上,便憋了一口气藏在水中,令白凤凰以为他有危险而感到着急,而当白凤凰返回来时,便突然出现捉住她。
  六郎紧紧抱住白凤凰,将脸凑向白凤凰,道:“嘿嘿,姑姑,这叫兵不厌诈!”
  说着,六郎就吻向白凤凰的柔唇。
  突然白凤凰张开柔唇,冷不妨喷出一道水柱,并喷了六郎一脸,还有部分射入六郎的嘴中。
  六郎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挡那水柱,而白凤凰便趁机溜走,然后六郎就听到白凤凰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飘荡:“活该!谁叫你骗我!”
  六郎不由得感到遗憾,双手一摊,道:“姑姑,你也很狡猾啊!”
  白凤凰拱手道:“彼此!彼此!”
  六郎闻言,感到又好气又无奈,他骗白凤凰,而白凤凰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回他一口水,两人可算是扯平,谁也不胜谁,他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便佯装发怒道:“好啊!姑姑你敢用水喷我,看我怎么饶你?”
  说着,六郎立刻追上白凤凰,顿时两人又闹在一块。
  六郎两人又在水中玩闹许久,最后白凤凰的体力不如六郎好,终于被六郎追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地道:“姑姑你还真能躲,终于抓到你了!”
  白凤凰也气喘吁吁地道:“算了,不跟你玩了,就算平手好了!”
  六郎却道:“姑姑,你又要耍赖了吗?”
  白凤凰见六郎无奈地看着她,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来,而这一笑,灿烂若玫瑰,仿佛一颗如珍珠般的水滴自雨后的嫩叶上掉落,噗通一声落入水池激起涟漪,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划过一圈圈逐渐扩大的波纹,那么超尘绝俗。
  六郎赞道:“古云:回眸一笑百媚生!恐怕也不过尔尔。若以清新娇俏论,姑姑你这一笑可比杨贵妃更令人感到舒畅。”
  白凤凰见六郎情深,眼底全是爱怜,内心顿时甜得像是浇了蜂蜜,不由得脸一红,嗔道:“我哪里比得上杨贵妃啊!”
  幻六郎将白凤凰紧紧拥在怀中,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寻着那诱人的芬芳。
  白凤凰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就任由六郎对她上下其手,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到最后的狂风暴雨,而六郎在激吻的同时,双手更轻轻的抚摸着白凤凰的美臀。
  白凤凰能感觉到六郎那抚摸着她臀部的大手,不由得露出无奈的苦笑,玉指轻轻戳了六郎的额头一下,道:“你呀,有时候真像一个无赖,什么礼义廉耻全没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戏我!”
  六郎却一本正经地道:“姑姑,我与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关系,你居然说我调戏你!”
  白凤凰道:“谁和你名正言顺了?”
  六郎紧紧抱着白凤凰,那坚硬的下身紧紧顶着白凤凰的身体,由于两人身上仅有单薄的水龙衣,双方都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火热,而四周的湖水已不再让他们感到寒冷。
  六郎调笑道:“我就是你的亲相公!姑姑,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白凤凰板起脸,白了六郎一眼,头微微向后仰,道:“胡说!我才不叫呢!”
  只见白凤凰那高耸的双峰更加突兀,在那薄薄的水龙衣下轻轻跳动,顶端那两颗乳头傲然挺立于玉乳的正中央,那勾魂摄魄的身子微微弯曲,使那身材曲线更为曼妙,而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上,与那雪白的粉颈形成鲜明比对,散发出勾人心魄的魅力,令六郎忍不住心荡神摇。
  “姑姑,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说着,六郎的下身顶向白凤凰。
  白凤凰顿时吓得身子一缩,喝道:“不许胡来,小心我真的生气了!”
  见六郎那似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令白凤凰生怕六郎到了不得不发泄的边缘,何况他可是什么都敢做,说不定会在这里强行要了她也不一定。
  白凤凰的贝齿咬着下唇,轻声道:“六郎,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带你下水,正经事都还没做呢!你要是总惦记那件事,不思进取的话,姑姑可要对你失望了!”
  六郎闻言,勉强压着体内的欲火,道:“姑姑,我也不想啊,可我受不了你的诱惑啊,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六郎的双手顺着水龙衣摸向白凤凰的身体。
  白凤凰顿时身子一颤,极力按住六郎的手,道:“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六郎厚着脸皮道:“不让我来也行,那你让我亲两口总可以吧?”
  白凤凰犹豫了一会儿,道:“这还可以,不过你要快点,如果被人发现,我可就羞死了!”
  六郎闻言,双手一用力,就将白凤凰身上的水龙衣上衣自腰部向上一卷,那衣料本就柔滑,加上白凤凰的身体也极为柔滑。
  白凤凰以为六郎要吻她的嘴唇,没料到六郎会这样,不由得“啊!”
  的一声,那双峰就落在水面上,接着就被六郎含入口中。
  白凤凰顿时又羞又恼,先是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道:“六郎!你居然……”
  六郎无辜地抬起头,道:“姑姑,这可是你同意的啊!”
  白凤凰气得粉脸通红,叹了一口气,道:“小坏蛋,你吃够了没有?”
  听到白凤凰这话,六郎不由得欣喜若狂,知道她这分明是允许他对她恣意妄为。
  一见到六郎那惊喜的神色,白凤凰马上移开眼睛,俏脸通红。
  白凤凰那娇羞的神色让六郎的小腹涌起一股强烈的热流,那暧昧的话语更强烈冲击着六郎的神经,挑逗着六郎欲望的极限。
  六郎开始吸吮着白凤凰的那对雪峰,他知道白凤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在这里,便耐心地挑逗着。
  白凤凰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六郎的攻势,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两人在水中,但这种暧昧的情景还是让她娇羞不已,加上玉乳遭受到六郎的攻击,令她忍不住娇躯微微颤抖起来,身子也往后倾,而那对洁白如玉、丰满高耸的玉乳就在水面上来回激荡,承受着六郎的挑逗。
  在六郎的挑逗下,白凤凰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然后她奋力推开六郎,像鱼一样游走了!
  六郎愣了一下,喊道:“姑姑,等我!”
  说着,六郎赶紧追向白凤凰。
  白凤凰游了一会儿后,就停下来,这时六郎惊恐地发现,前方居然浮着一头体积庞大的巨鲨。
  白凤凰上前拍了那巨鲨的脑袋一下,那头巨鲨就浮出水面,而六郎临近时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头仿真白鲨,做工极为精致,用肉眼根本区分不出真假。
  这时,白凤凰不知道按了那头白鲨身上的什么部位,那巨鲨的背上居然出现一道暗门,白凤凰便立刻钻进去。
  六郎觉得稀奇,游过来一看,发现白鲨的肚子竟是空的,便跟着白凤凰钻进那头白鲨。
  白凤凰将白鲨上面的盖子关上,又启动白鲨上面的第二道挡水板,此时六郎能感觉到这头白鲨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白凤凰笑着说道:“这是凤凰号深水狂鲨,我就是开着它将你从拒马河救回来,你还不好好谢谢它。”
  六郎惊讶地打量着这头巨鲨的内部,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水下工作室,纵长约有两丈,横长也足有六、七尺,并有六、七尺高,六郎得要弓着腰走路才行,而四周墙壁为乳白色,但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头尾两处有着六郎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而那看到圆形的手摇轮估计是掌舵,还有些大小不一的摇轮,以及大大小小的木箱,并可看到前方有两只鲨鱼眼睛居然还是透明的,竟然还可以看到外面水中的景物。
  白凤凰拉着六郎的手,来到那木制的摇轮前,道:“这是用来掌控方向的,旁边那轮子则是掌控速度,而且两翼还装有小型的雷火炮,用打来犯我悬空岛的水军,现在我们已经沉到水面下四、五尺,对方根本不能发现我们。”
  六郎顿时汗下,道:“姑姑,这分明就是一艘核潜艇啊!”
  白凤凰却道:“什么核潜艇、黑潜艇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凤凰号深水狂鲨!”
  六郎“哦”了一声,道:“姑姑,你开一下,我想看看!”
  白凤凰让六郎摇动那掌控速度的轮子,而当六郎的双手握上去时,觉得还蛮吃力的,但转了几圈后,竟感觉到这艘“核潜艇”真的动了起来,并破水前进。
  六郎诧异地问道:“姑姑,你可真是高明啊!但这么先进的玩意儿,你怎么研究出来的?而它又是如何前进的?”
  白凤凰道:“这家伙的肚子里面全是机关,并一共有一万两千个大小不一的齿轮来控制。啊,这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是奇门的话,我还可以跟你说说。”
  说着,白凤凰手握着掌舵轮盘,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并透过那近乎透明的鲨鱼眼睛,看到前方水中的景物。
  六郎又问道:“那我们需要的空气怎么办?”
  白凤凰指了指身边的两根导气管,道:“这东西可以通到水面,一根用来导气,一根是备用!”
  六郎点着头,心中暗自赞许,但还是搞不清楚这看起来并不大的鲨鱼如何还会自动下浮?认为原因应该在他脚下,便用力踩了一下,发现很坚固和平稳。
  这时,六郎看到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地毯,不由得想到要是在这里和白凤凰恩爱一次,那一定是爽得要死!
  白凤凰掌着舵,将这艘凤凰号深水狂鲨开到易水湖北岸,在悄悄浮上水面后,白凤凰观察着岸上,说道:“六郎,你看到没有?辽兵居然在这路口设哨卡。”
  六郎透过鲨鱼眼睛看到岸上果然有辽兵的营帐,并有十几个辽兵正围在一起说笑,六郎顿时怒火冲天,道:“姑姑,你停下来,带我上去教训他们,正好刚学会的天电织网还没有试过威力呢!”
  白凤凰却道:“不用!那样我们还要上岸,这样很麻烦,让你见识一下这头深水狂鲨的厉害!”
  说着,白凤凰将掌控轮盘旁边的另一只轮盘调整好,然后按动发射机关,便传来一阵怪响。
  借着鲨鱼眼睛,六郎就见那群辽兵的中央炸开了花,那凤凰号发射的雷火炮威力虽然没有很大,但比他先前用过的天女散花雷要稍微厉害,那十几个辽兵尚有一半没有被炸死,但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地四散开,大喊道:“有敌人!”
  六郎惊叹不已,道:“姑姑,我简直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白凤凰含笑调转深水狂鲨的头,道:“回程!”
  六郎“喔”了一声,便摇动控制速度的轮盘,凤凰号深水狂鲨便胜利返航。
  在回悬空岛的的路上,白凤凰又向六郎介绍这附近的各种机关。
  六郎闻言连连赞道:“悬空岛果然是天险难破啊!”
  说着,六郎凝视着白凤凰那略带一丝高傲的脸庞,上前将她抱住,道:“姑姑,你是不是想依托悬空岛的有利地形,与辽兵决一死战啊?”
  白凤凰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但易水湖经过沱沱河可以直通飞虎城,你知不知道?”
  六郎道:“我知道!”
  白凤凰又道:“飞虎城南面被你修建得铜墙铁壁,令辽兵连连受阻,如今耶律撒葛亲自率兵督阵,看样子不打下飞虎城,誓不罢休。而辽兵久攻不下飞虎城,我猜想他们可能会在飞虎城的东面大做文章。”
  六郎点头道:“有这个可能,飞虎城东面是燕矶湖,辽兵会跟我们打水战?”
  白凤凰道:“我猜有这种可能!之前辽军在饿虎岭窃走不少优良的炮弹,更残忍杀害悬空岛一百多个优秀的奇门弟子,所以他们在飞虎城南面不能深入城墙下时,有可能改派水师利用战船载上几十门火炮,由东面进攻。”
  六郎连连点头,道:“姑姑说的太对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凤凰道:“先别急,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没有回来,我们暂且在悬空岛静心修炼第八道元神,等到了关键时刻,自然要轮到我们出手。”
  六郎嘿嘿笑道:“好啊!我们不如就在这里修炼一回,看能不能在水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凤凰闻言便明白六郎那邪恶的用心,但还未来得及推辞,就被六郎扑倒在地上。
  三天后,六郎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而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飞虎城那边的情况。
  这天早上,六郎见白凤凰穿着月白锦袖,浑身银亮如雪,紧身的衣服紧紧包住白凤凰,凸显出她那曼妙而玲珑的身材曲线,而随身的紫玉银瞳剑变为一条雪银玉带环在腰间,银光闪动,真是英姿焕发。
  白凤凰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并传来昨夜回到悬空岛的探马。
  那探马回禀道:“岛主,耶律撒葛占领瓦桥关后,因为知道飞虎城攻击受阻,便亲自调兵遣将,前往飞虎城。”
  六郎问道:“瓦桥关沦陷,那我家中的情况如何?”
  那探马道:“六爷,瓦桥关的守将已经投靠辽人,而耶律撒葛从他口中得知,去紫荆关赴会的并不是宋太宗,而是你大哥,而由于耶律撒葛被射瞎一只眼睛,于是在一怒之下,就一把火烧光你家了!”
  六郎心中顿时一凉,问:“那些仆人和我五哥呢?”
  那探马摇头道:“据说,全被烧死在大火中。”
  六郎愤恨道:“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白凤凰问道:“飞虎城方面可有最新消息?”
  那探马道:“耶律撒葛已经传令增兵飞虎城,并且在今日将会有一支水军从紫荆关出发。”
  白凤凰冷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辽军以为你在飞虎城的防御重点放在城南郊,所以就想改从东面由水路偷袭,那我们正好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六郎摩拳擦掌地道:“太好了,姑姑!但我对打水仗这方面一窍不通,就全听你指挥了!”
  白凤凰道:“好,我会带领凤凰号、火神号、雷神号、金环号与银环号前往助战。传令兵,速速将鲨鱼第一大队的水兵召集过来。”
  传令兵领命,不久,十二名水兵就迅速到位。
  白凤凰详细地说明任务后,那十二名水兵都是久经水战的老兵,对白凤凰的作战计划立即心领神会,随即白凤凰又征求大家的意见,而那些水兵均表示没有异议。
  白凤凰道:“好!我宣布,现在我们就准备好三天的口粮,然后前往燕矶湖,准备伏击辽兵的水师。你们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到了燕矶湖就隐蔽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浮上水面,更不许擅离职守!一旦遇到危险,要互相掩护和搭救,如有违背命令者,定斩不饶!”
  “属下明白!”
  白凤凰挥手,道:“出发!”
  六郎一行人带足所需物品后,便来到易水湖边,而白凤凰的凤凰号就在岸边。
  白凤凰带着六郎进入深水狂鲨内,而另外十二名水兵则潜入水中,不久就将另外四艘深水狂党开过来。
  六郎见那四头大鲨鱼与凤凰号的体积大致相同,只是颜色稍有不同,其中两头是灰色,另外两头则是暗红色,而除了这四头深水狂鲨外,还有五头小鲨鱼。
  这时,其中一名水兵游过来,将一头小鲨鱼挂到凤凰号的尾巴上,此时白凤凰朝那水兵做了一个“好了”的手势,就对六郎说道:“那头小鲨鱼是自动化攻击武器,专门用来对付潜下水的敌兵,一头小鲨鱼要干掉十来个水兵是不在话下。六郎,我们出发!”
  六郎兴高采烈地来到掌控速度的轮盘前,道:“我太期待这场战争了,出发!”


第三章飞虎城保卫战
  负责攻打飞虎城的辽军主将是耶律斜珍,早在金沙滩之战前,他就与耶律修哥分兵。耶律修哥负责歼灭四平山的宋军,以及围剿从紫荆关退出来的宋军;耶律斜珍则率领二十万名大军绕到四平山北域直接袭击飞虎城,而且耶律斜珍想他有二十万名大军,飞虎城则只有不到四万名大军,人数足足是他的五倍,就算飞虎城的守军奋力顽抗,但不出三日,他也能顺利拿下飞虎城。
  然而耶律斜真想错了,城池攻坚战并非野地作战,所以辽军的骑兵精锐,所向披靡,但宋军抱定了坚守飞虎城的决心。
  耶律斜珍为了顺利攻占飞虎城,便带来一千架云梯,他坚信辽兵作战勇敢,便让三万名步兵、一万名弓弩手攻城,并且还有一万名骑兵负责策应,然而当这五万名大军第一次进攻后,耶律斜珍才知道飞虎城的厉害。
  由于飞虎城城南面那一大块开阔地,被宋军埋满高约三、四尺的尖头木桩,导致耶律斜珍的兵马不能顺利推进,而且距离飞虎城一里的地方,还有两座十丈高的土城,上面站满弓弩手,如果耶律斜珍的兵马想抬着云梯冲过去靠近城墙,还没有走到,就会被那些弓弩手射杀。
  耶律斜珍顿时大怒,虽然他有善于飞射的骑兵联队,但碍于那些木桩,导致骑兵联队不能够快速冲锋,而没有速度,就发挥不了骑兵的优势,尽管大辽骑兵善于射箭,但宋军居高临下,一点也没有落于下风。
  耶律斜珍派两支骑兵分队与宋军展开对射,但经过一个时辰的对射后,辽兵落败,而那两支骑兵分队总共六百名弓弩手只有一半活着回来。
  然而土城上的宋军依旧火力凶猛,使攻城的辽军只能暂时待在距离飞虎城二里之外的地方。
  耶律斜珍见状大怒,而为了让部队的损失减少,便传令暂时停止攻击,并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临时改变作战方案。
  耶律斜珍道:“要想攻下飞虎城,必须先干掉这两座土城,我军才能够顺利推到飞虎城下。”
  耶律斜珍让手下两名大将各领一万名人马,分头进攻那两座土城。
  这时,有名从前方撤退的辽兵副将道:“大帅,那两座土城易守难攻,而且上面除了弓弩手之外,还配有重型火炮,另外土城下还有不少暗堡,似乎里面有宋军埋伏,我军就这样攻过去,恐怕会落败,不如从紫荆关速调火炮营前来支援?”
  耶律斜珍骂道:“混账!我二十万名大军攻打这么一座小小飞虎城,居然还要等火炮营前来助阵?等火炮营来到这里,将会是三天后的事情。而三天内打不下飞虎城,还不被耶律修哥那小子笑死?你们都是大辽的勇士,就这么个区区的两座土城,还打不下来吗?那就不要当兵了!传令三军,今日要是拿不下那两座土城,我们就不要收兵,如有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两名辽军大将领命,便各自带一万名兵马,向两座土城发动猛烈的攻击。
  此时,大辽的一万名兵马列成方阵,前方是一千名盾牌兵,后面则是一千名弓弩手,再后面则是八千名步兵,黑压压地攻向那两座土城。
  见辽兵大规模的攻打过来,镇守土城的宋兵便万箭齐发,而辽兵中的盾牌手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眼看辽兵已经要逼近两座土城,突然宋军开始开炮,炮弹在那些突击的辽兵队伍中炸开花,令辽兵的阵型顿时大乱,尤其是在前面的盾牌兵,一旦混乱就会暴露出在他们后面的步兵,于是宋军随即射出密如飞蝗的弩箭,令辽兵死伤惨重。
  这时,统兵的大辽将领挥舞着战刀,连斩数名因为混乱想要逃跑的辽兵,以控制住混乱的局面,然后又继续前进。
  在一轮火炮的轰击过去后,宋兵连忙装着炮弹,辽兵则趁机前进一段距离,接着辽军又遭受宋军的炮火轰击,然后又是一阵激射,辽兵又损失数百人。
  此时,见宋军在装炮弹,辽军的冲锋队顿时看到了希望,在承受宋军的第三轮炮火攻击后,辽兵已经推进到距离土城的缓坡十几步的地方,而辽军主将正要下达总攻的命令时,突然那些刚才还无声无息的地堡开始发难,因为埋伏在那些地堡的人一直没有向辽军发起攻击,所以使辽军暂时忽视了那些地堡的存在,而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这时,地堡中一下子丢出上百颗天女散花雷,而这一百多颗天女散花雷顿时在辽军的正中央炸开了花,使无数辽兵的尸体飞上天,接着又是一排连着一排的弩箭射出来,这招术让辽兵防不胜防,使在前方的盾牌兵顿时死伤过半,再也没有办法掩护后面的步兵。
  土城上的炮火又开始第四轮攻击,加上弓箭如飞蝗般射击,再配合地堡的强势偷袭,令辽军顿时溃散,而镇守土城的宋军已经接到城内的死令,要为杨家将报仇雪恨,坚决不放走任何一个辽兵。
  在乱箭中,辽军大将被炮火击落于马下,一万名兵马损失九成,而另一支辽军更惨,主将虽然逃回来,但一万名兵马只剩下不足百人。
  耶律斜珍气得哇哇叫,恨不得亲自冲上前,用手中的巨刀砍落土城上所有宋军的头颅。
  此时,注意到那些地堡的耶律斜珍这才感到后悔,便不得已退兵,想重新研究破坏那些地堡的办法。
  那些侥幸活命的辽军知道那地堡的厉害,便告诉耶律斜珍,地堡内不仅有大量弓弩手,而且还配备小型火炮,这是因为辽军并不知道天女散花雷,便以为那是火炮,而且那地堡十分坚固,以人力绝难破坏,并且那地堡在地上不足三尺,还留有数道攻击孔,而其主体是坚固的岩石,淋上焦油后简直是坚不可摧,即使用火炮轰炸,也未必能破。
  这时,太阳快要落山,西边天际有道绚烂的晚霞,而新月已经在鲜红的云缝中。
  看着飞虎城下那成千上万名的辽军尸体,在飞虎城的城墙上,几位身穿素铠的女将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然而尽管今日大获全胜,但金沙滩之败的阴影在她们心中已难以泯灭。
  慕容飞雪为首的杨门女将都只穿着铠甲,不着头盔,并在乌发上缠上一条白色的孝带,而飞虎城的城墙上更是每隔几十步就会有白纸扎成的白幡,在迎风飘扬中,似乎还在诉说着金沙滩的悲痛。
  将军府内更是灵棚高搭,硕大的祭字下面,摆满杨家人的牌位:杨令公、杨大郎、杨二郎、杨三郎、杨四姐、杨五郎、杨七郎……
  而本来也有摆上六郎的牌位,可被慕容飞雪强行收起来,尽管沈灵梅再三说幸存的宋军中,有人看到六郎和杨四姐被困在土崖,然后杨令公拔剑自刎,六郎则被九天玄佛重伤后击落到水中,杨四姐由于不想被俘,便用三尖两刃刀自刎。
  慕容飞雪哭道:“姐妹们,在没有确定六郎阵亡前,我求大家不要摆上他的灵位,我的儿子还没有出生,他不能一生下来就看不到爹,我知道姐妹们谁都不愿意六郎死,虽然现在没有消息,但我们不能用灵位来诅咒他啊!我坚信他还活着,为了我们每一个人,他应该活着……”
  白雪妃走过来,搂着慕容飞雪的肩膀,说道:“大嫂说的对,六郎不会死,他不会丢下我们,还有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们要收起他的灵位。而且还有很多人长眠在金沙滩,甚至尸骨无存,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仇恨,为他们报仇。”
  沈灵梅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们要和辽军势不两立,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帮六狼守住飞虎城。”
  其他姐妹跟着应道:“誓死保卫飞虎城,与辽军势不两立!”
  陆雪瑶道:“历史上每一次的围城战都有独特性,成功或失败都有其特定条件,但透过不同时期的著名战例,亦可从中发现围城战的规律。如果防守方处于绝对弱势,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很难长期坚守;相反,如果防守方很艰苦,但若得到外援,不仅能够防守成功,有时还能将敌方粉碎于城墙之下。但如果外援太弱,防守方也可能会失败。而对于攻城一方来说,强大兵力和优势火力的持续攻击,总能压倒弱小的防守方,所谓‘没有攻不破的城’就是指这种情况。而攻城方若是遇到对方的援军,当在充分认识敌我的形势下,做出阻击、围困、撤退等选择。而在今日的攻防战中,辽军便注定失败的结局,原因其一,辽军总兵力为二十万人,虽然是我方的五倍,但数量优势并不明显;其二,辽军未携带攻城利器——火炮;其三,他们从一开始就轻视我们,所以才会惨败!”
  慕容飞雪道:“雪瑶妹妹果然厉害,飞虎城南防一线固若金汤,今日辽兵死亡过万,雪瑶妹妹首功一件啊。”
  陆雪瑶叹道:“我也只不过是学有所用而已……我恨不得能多一些本领,这样金沙滩之战就可以保护六郎,哪可能会导致如今的情况?”
  陆雪瑶一句话勾起在场众人的伤心,紫若儿和兰梦蝶更是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虽然慕容飞雪的内心也极为难过,但身为大姐,又兼任飞虎城的最高统帅,只能强忍着悲痛劝大家不要难过:“姐妹们,我们哭坏身体,如何为亲人报仇?”
  潘凤突然慌张地跑来,道:“大家快来,燕子的伤更严重了!”
  慕容飞雪顿时心中一凛,便赶紧带众人来到内室。
  这时,白云妃正用八门续命术救苗雪雁,而见众人进来,白云妃道:“今天下午,燕子的伤势突然加重,我已经第三次施功给她,可她每一次都坚持不了多久,甚至刚才还吐出血块!”
  慕容飞雪上前抓住苗雪雁的手腕,探着她的脉搏,道:“果然十分微弱。”
  苗雪雁正好悠悠醒过来,见众人都在身边,勉强一笑,道:“姐妹们,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这里?不行啊,飞虎城外还有辽兵在围城,你们都去守城吧,我没事的……”
  说着,苗雪雁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云妃急忙将毛巾递给苗雪雁,结果那毛巾马上就被苗雪雁吐出的鲜血染红。
  慕容飞雪见状感到伤心,含着眼泪道:“燕子,你要好好休养,辽军已经被我们打败,并全退走了!”
  苗雪雁欣慰的笑了笑,道:“数十万名辽兵退走只是暂时的,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啊!我真的没事,雪姐姐,你要赶紧部署……部署姐妹们守城,以防辽军趁天黑偷袭。”
  众人闻言,都含泪点头。
  苗雪雁又问道:“六郎,他回来了吗?”
  潘凤嘴快,急道:“六郎是生是死,我们都还不知道……”
  慕容飞雪连忙制止潘凤说话,对苗雪雁说道:“燕子,你不用担心,有消息传来,六郎现在已经在瓦桥关,正准备率领大军杀回飞虎城!”
  苗雪雁苦笑一声,拉住慕容飞雪的手,道:“雪姐姐,我没有保护好六郎,我真没用……”
  沈灵梅白了潘凤一眼,道:“燕子,你不要听潘凤的,是我亲自掩护六郎脱险后,才送你回来的!”
  苗雪雁摇了摇头,道:“姐姐们不要骗我了,瓦桥关已经丢了,我早就知道了……”
  说完,苗雪雁难过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慕容飞雪惊询地看看众人,问道:“谁告诉她的?”
  潘凤为难地说道:“我说的。”
  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便安慰着苗雪雁,要她安心养伤。
  苗雪雁由于伤心过度,又吐起血来。
  白雪妃见状,焦急地来到苗雪雁身后,开始用八门续命术对苗雪雁施功,同时说道:“守城的事情就拜托各位姐妹,我和姐姐会一起施功,虽然不能马上治好燕子,但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苗雪雁感激地说道:“雪妃,谢谢你!可你这样白费力气也救不了我,你还是去守城吧!多杀辽兵,为我报仇,我就……我就瞑目了!”
  说着,苗雪雁又昏厥过去。
  白雪妃坚定地说道:“诸位姐妹,大家就不要留在这里了,有我和姐姐在,拼死也要保住燕子的性命,你们留在这里,倒让她不安心啊!”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道:“云妃、雪妃就全靠你们了。我们出去吧,我要分派任务给大家!”
  两天后。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飞虎城外响起,只见大队辽军走出军营,两百架升龙炮居前,排着整齐的方阵开始向飞虎城推进。
  “命令炮兵,做好射击准备。”
  这一次指挥战斗的将领已经换成耶律撒葛,他大声向部队命令道。
  “大王,您看,那个土丘已经在火炮的射程内,我想等前面的突击部队向前再推进一段距离后,再集中射击,这样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占领那地方。”
  耶律撒葛撇着嘴巴,道:“准!”
  黑压压的辽军和新编的南附军(投降的宋军)构成强大的阵型,朝着两座土城徐徐逼近。
  辽兵已经领教到那地堡的厉害,所以在进攻时,尽量避开地堡的攻击范围,同时辽军早已经准备好大量燃烧的有毒物品,而每靠近一座地堡,就将毒气弹投进去,尽管也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但那些颇具威力的地堡顿时没有动静。
  这时,慕容飞雪的身上披了件大红披风,腰挂宝剑,脚踏牛皮小靴,白挟袄,金束冠,亮银色的连环甲和头上素白的孝带被身后阳光一照,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目眩神摇的美。
  阵郛瑶傅令,命令地堡的宋军沿着地迫撤退。
  慕容飞雪道:“雪瑶,看来这两座土城守不住了,辽军那边好象足足有两百门火炮啊!”
  陆雪瑶道:“没关系,等地堡内毒烟一消失,我们的人马就立刻回去镇守,到时又能偷袭辽军。”
  慕容飞雪点头道:“幸亏这些地堡有暗道相通,辽兵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的人马可以平安撤回城内吧!”
  陆雪瑶发狠道:“待会儿就有他们好受的,命令土城的守军坚守阵地!”
  “雪瑶,我们要看看那些辽军是如何被咱们打得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沈灵梅道。
  陆雪瑶点了点头,问道:“城东的燕矶湖可有动静?”
  紫若儿道:“还没有发现辽兵的水师,可从昨天开始,水面上好象怪怪的。”
  陆雪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紫若儿摇头道:“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觉得怪怪的。”
  陆雪瑶道:“辽军这两天在正面的攻击受阻,他们肯定会另想办法,现在城南面的战场上摆开强攻的架势,我担心他们会从水路偷袭啊!”
  慕容飞雪道:“雪瑶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将飞虎城的炮火全集中在南门,一旦辽军出现在东门,我们就会有危险。”
  沈灵梅道:“东面的燕矶湖连绵数十里,辽军只善于骑射,不习惯水战,怕他干嘛?”
  陆雪瑶道:“辽军曾经在紫荆关储备大量的火炮和炮弹,本来是预备攻打瓦桥关时用的,结果宋太宗不战自退,瓦桥关也不战而降。如今辽军攻不下飞虎城,肯定会恼羞成怒,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下飞虎城,而程世杰也带领十万名大军围困解塘关,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占领黄河以北。既然他们要攻打飞虎城,若是从南面进攻,恐怕他们打到明年也未必会有结果,可辽军若是两面夹攻,派一支水师到燕矶湖,然后用火炮轰炸东面的城墙,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兰梦蝶道:“我水性好,愿讨令去镇守东门,辽军若是干犯燕矶湖,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陆雪瑶皱眉道:“兰姐姐即使水性通天,但你能阻止一支水师吗?若是辽军来二十艘带有重型火炮的战船,你又如何歼灭他们?他们的炮火会让你靠近不了战船,即使你水性再好,毁得了一、两艘战船,也挡不住辽军炮轰东城啊!”
  兰梦蝶焦急道:“那可怎么办?”
  慕容飞雪叹道:“可惜飞虎城没有水军,否则可以考虑在燕矶湖摆好阵势,不让辽军靠近城墙,可现在要组织水军,已经来不及了。”
  陆雪瑶道:“雪姐姐,现在只有你我分兵,由我和兰姐姐带领五千名兵马去东城防守,然后到时再随机应变。”
  慕容飞雪道:“五千名兵马太少了,你再带五千名兵马!”
  陆雪瑶道:“真要是发生意外,再带五千名兵兵马也没有用,我会多备些沙袋和叉,一旦辽军轰炸城墙得手,我们就拼死堵住,不放辽军进来,坚守的时日一长,辽军自然就会减少信心、降低士气,到时我们再商量破敌的办法。”
  陆雪瑶与兰梦蝶走后,慕容飞雪、沈灵梅、紫若儿和潘凤继续指挥战斗。
  身为土城总指挥的艾虎,这时已经差不多和辽兵短兵相交,成千上万名的辽兵已经涌到土城下,正不惜一切代价地往前冲,而每座土城上都配有五门虎威火炮和一千名弓箭手,此时辽兵已经攻到土城下,而虎威炮已经失去威力,好在军师早有预见,在土城上准备大量的滚木。
  那些滚木都是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干,掐头去尾后,又将树皮剥去,然后光溜溜的树干便从上面滚下来,具有千钧之势。
  辽兵刚冲到一半,而滚木一放,顿时让冲锋的辽兵滚落下来,就见滚木砸前方的辽兵,而前方的辽兵就砸向后方的辽兵,令辽兵顿时死伤无数,一片混乱。
  在后面督战的耶律撒葛顿时勃然大怒,毕竟还没有正式攻打飞虎城,他的人马就接连受阻。
  耶律撒葛对耶律斜珍道:“那杨六郎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飞虎城还这么难打?这样我军何时才能攻下飞虎城?我已经在穆宗面前立誓,在大雪降临前,势必踏平黄河以北,待来年草长莺飞,大辽就可以挥师南下,一举占领中原,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飞虎城就这么难打!”
  耶律斜珍道:“叔叔,这么打不是办法,我军伤亡太大,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我们不是有炮吗?为何不将那两座土城炸平?”
  耶律撒葛想了想,道:“我心疼那些炮弹啊!现在无法指望悬空岛,而我军的弹药有限,加上黄河沿线还有好多战要打,就这样两座小土城,难道还要浪费一部分的炮弹?而且刚才一轮炮火轰击过去,那宋兵还真他娘禁揍。来啊,传令停止攻击,再给我用炮轰,将上面的宋军全变成炮灰!”
  这时,传令兵挥舞令旗,随即进攻的辽兵向后撤退一部分,然后辽军的两百门火炮分成两组,朝着左右两座土城开炮,顿时炮弹如雨,爆炸声震天。
  艾虎随即带领宋军隐蔽到战壕内,而陆雪瑶早已经料到辽兵会用炮轰土城,所以在前沿阵地上挖好一丈深的狭长战壕,如遇辽军炮轰时,宋军就藏起来,而辽军的炮手技术差,根本不可能打中战壕内的宋军,只不过是把众多的炮弹打到土城中央的土疙瘩上,只炸得尘土飞扬,烈焰飞天。
  在一轮炮火过后,艾虎从战壕内爬出来,见辽军又在组织大军进攻,便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喊道:“弟兄们,看我们的!弓箭手、火炮手,还有将滚木与礓石都给我准备好,等辽军靠近点时,再给我狠狠地打!”
  眼看土城半天没有动静,耶律撒葛“哼”了一声,道:“传令大军进攻,一举攻占土城!”
  传令兵再次挥舞令旗,辽兵顿时喊杀声四起,朝着土城再一次发动猛攻。
  慕容飞雪站在城楼上也传令宋军沿着地道回地堡,准备再次袭击辽军。
  艾虎在土城上已经做好准备,见辽军冲上来,便不慌不忙指挥弓弩手做好准备,等辽军攻到土城下,沿着缓坡向上冲锋时,便喊道:“打他们!”
  顿时滚木齐落、箭如飞蝗。
  辽军本以为守在土城上的宋军,早应该被炮火轰得抬不起头,而这一个冲锋上去,即可占领那里,却想不到再次遭受到致命的攻击,顿时又乱成一团,令耶律撒葛气得在后面暴跳如雷,完全不顾章法,抽出腰刀叫道:“给我开炮!”
  耶律斜珍慌忙道:“叔叔,这样会伤到自己人。”
  耶律撒葛急道:“是战争,就有牺牲!牺牲一部人,夺下这两处高地,也算值得,再说只是这样一味的蛮攻,死的人将会更多。”
  耶律斜珍闻言觉得有道理,便传令:“开炮!”
  咖|'|门火炮立即开火,炮弹像雨点般朝着土城飞过去,似有此;技术扇的辽博炮手,直接将炮弹射进土城下辽军的阵营内,炸得辽军血肉横飞,但后面有辽军的督战队手持弓弩在督战,令辽军不敢就此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耶律撒葛那不要命的攻击,还真给艾虎带来麻烦,被炮火压得抬不起头,就没有办法将滚木抬过来,而眼看辽军就要冲上来,艾虎抓着头皮,喊道:“兄弟们,快将滚木抬过来,不怕死的跟我上!”
  说着,艾虎率先跃出战壕,而十几个力气大的士兵随即跟上来,冒着炮火将一根滚木抬过来,而刚到半路,一颗炮弹就在身边炸开花,十几名士兵被炸飞一半,剩下的也全部挂彩,而艾虎的大腿上也中了炮弹的碎片,只能咬着牙配合接应的士兵们,将那根滚木扔下去。
  随着那根滚木滚下去,缓坡上又倒下一大片辽军,但更多的辽军则踩着尸体继续攻上来,于是弓弩手连忙射杀那些进攻的辽兵,但辽兵却用盾牌当掩护,朝着土城继续逼近,而艾虎见土城马上就要失守,焦急地看向飞虎城的城楼。
  慕容飞雪看到辽军的举止,她果断的传令:“命令土城上的守兵退下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司令兵闻言,马上敲响铜锣。
  艾虎当机立断地传令道:“兄弟们,撤退!并且在撤退前,将那些炮弹全部点着,不要留给辽军!”
  这时,艾虎这边的人马在弓弩手的掩护下,退到土城的另一端,并利用准备好的绳索滑下土城,朝着飞虎城方向撤退。
  另一座土城上的守将是陆雪瑶的师兄楚照良,楚照良早就暗恋陆雪瑶已久,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陆雪瑶已喜欢上六郎,虽然楚照良看起来心平气和,若无其事,但暗中却很不服气,奈何六郎势大,他也无计可施。
  楚照良镇守土城时,这两天打得辽军晕头转向,算是在陆雪瑶面前露足脸,然而现在正在兴头上,慕容飞雪却传令退兵,这让楚照良十分不悦,因为他守的土城仍固若金汤。
  楚照良比艾虎精明,他并没有将那些滚木随便丢在土城上,而是使用牛皮筋一根一根地固定在栈道上,所以当辽兵进攻时,他就命令士兵砍断系滚木的牛筋绳,滚木就可以朝着辽军砸过去,所以虽然艾虎那边已经失守,但楚照良还能再抵挡一阵,于是他明明听到锣响,却还要坚守一会儿,来表现出他的本事,结果却错过最佳的撤退时机。
  等楚照良将捆好的最后一根滚木放下去,再吩咐全军撤退时,耶律撒葛已经红了眼,传令道:“骑兵第一联队,给我出击!”
  两千名辽军轻骑,呈弯月形包抄着楚照良的人马,尽管这一带布满尖头木桩,但他们接到的是死令,必须消灭这支宋军,否则耶律撒葛将会因为颜面全无而问罪他们。这时有些战马被木桩绊倒,而辽军在连人带马的摔倒后,木桩的尖头就戳进人和马的肚子中,就此毙命,鲜血逐渐染红战场。
  楚照良顿时大惊,急忙指挥士兵抵抗,但一支弓弩兵如何能够抵挡一支人数是他们两倍的轻骑兵?大辽的铁骑一个冲锋,楚照良的这一千名人马就死伤过半。
  那辽军的轻骑并没有再迂回过来消灭楚照良的人马,而是快马飞奔至飞虎城下,然后收起长刀,搭上弓箭,射向飞虎城上的宋军,与此同时,第一一骑兵联队的两千名弓弩手也跟上来,四万名步兵列成四个分阵,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徐徐逼近。
  这时,慕容飞雪传令,要地堡内的士兵暂时不要攻击,她要将辽军进攻的主力来到城墙上流风炮的射程内,虽然虎威炮威力大,射程远,但极其缺乏那种炮弹,而流风炮虽然射程较近,但炮弹充足。
  见楚照良的人马没有及时退回来,已经被辽军打败,慕容飞雪不由得叹了口气,看者辽兵进攻的阵型,传令:“对准辽军的后面开炮!给我先狠狠的打辽兵的炮群!”
  一百门流风炮顿时一起开火。
  “轰隆!轰隆!”
  巨响在飞虎城城头响起,在红光闪烁间,一群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向辽军。
  耶律撒葛诧异地看着天空中的炮弹,道:“宋军居然有这么猛的火力?”
  靠近飞虎城的辽军不由得都停下脚步,傻愣愣地站着,直到炮弹在身旁炸开,把他们都炸成碎肉,他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后方的步兵更呈现一片混乱,盾牌兵还想用盾牌抵挡炮弹的狂轰乱炸,但更多的火炮开始喷洒出仇恨的火焰,纷纷落在辽军的密集阵型中,每颗炮弹爆炸时都能炸死几十名辽军,而更多一的炮弹则落到驾着炮车前进的辽军,那些辽军急忙停下来调来炮车,想与飞虎城的宋军展开对射,但先机已失,炮弹还没装进去,那些辽军就已经飞上了天。
  密集横飞的炮弹畅快淋漓地射进脆弱的肉体,而上百门流风炮的齐射,使得方圆十余里的地方变成铁与火的海洋,那些幸存的辽军们哭喊着、尖叫着,在这片铁与火的海洋中奔跑,转眼又被无情地淹没。
  “调整射程,分批次发射!”
  慕容飞雪高声命令道。
  “地堡的伏兵马上发动攻击,给我打辽兵的炮群!”
  慕容飞雪继续命令。
  火炮的轰鸣声只稍微停顿一会儿,便又有一百余颗炮弹砸向正在奔逃的辽军头上,冲击波和炮弹无情地将他们击倒。
  大辽的铁甲轻骑和身经百战的步兵,此时皆变成破烂的尸骨,而耶律撒葛的雄心壮志,也随着这流风炮被击碎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耶律撒葛苍白着脸,心里反复地念叨着。
  所有辽军督战官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惨叫声、爆炸声无情地敲击在他们心头,一下又一下,让他们无法呼吸、无法出声。
  耶律撒葛迟迟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因他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希望宋军的炮火因为炮弹的缺乏而停火。
  然而炮击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依旧猛烈,而且那几十座地堡突然又出现宋军,强弓硬弩外加天女散花雷,给予辽军致命的攻击。而这半个时辰,在辽军的心里竟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硝烟慢慢在消散,有幸存的辽军跌跌撞撞地冲过烟雾,逃向他们的军营,他们或者面目灰黑,或者眼神呆滞,或者满身血迹。这一切都在向别人诉说着他们死里逃生、幸免于难的悲惨遭遇。
  “这些人跑回去也完了!”
  慕容飞雪望着这一切,她深知辽军的军纪,不由得感慨道。看那些辽军已经吓破胆,他们将永远活在这次炮击的阴影和恐惧中。
  “临阵退缩者,杀!”
  耶律撒葛冷冷地看着那些幸存的辽军,但那一群被吓破胆的辽军还会再拿起刀枪,去面对那轰隆隆的巨响和刻骨铭心的恐惧吗?
  辽军督战队闻言,便残酷地搭上弓箭,准备射杀撤退的辽军。
  望着战场上的残肢断臂,那一撤退的辽军霍然止步,他们不由得惊恐地瞪大站在原地耶律撒葛在经过一个暂短的思考后,挥了挥手,道:“算了!命令大军,将我军的火炮拉回来,重新组织炮兵在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耶律撒葛铁青着脸望着飞虎城,依然犹豫着没下撤退命令。
  “大王,宋军的炮火猛烈,是不是先撤兵回营再做商议?”
  众将领见耶律撒葛神情不对,都唯恐把怒气发到他们身上,只有耶律斜珍不知趣地凑上前问道。
  耶律撒葛不理睬耶律斜珍,手指着飞虎城,道:“不攻下飞虎城,本王坚决不收兵!”
  耶律斜珍想了想,道:“叔叔,精锐大军尚未有动,是不是先派一部分人马顶上去,将那些地堡解决掉,然后再用骑兵进攻?”
  耶律撒葛道:“刚才的损失太大了,我们在这里修整一下,等到天黑后,再行进攻。”
  但与其说耶律撒葛在等待天黑,不如说他是在等待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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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全歼大辽水师
  这时,一支辽军水师从紫荆关出发,那三十艘战船满载两百门火炮,已经临近燕矶湖,而为了不让宋军发现,大辽水师都督命令暂停前进,等到天黑再让水师进入燕矶湖,偷袭飞虎城的东门。
  耶律撒葛在等这支水师。
  六郎也在等这支水师。
  这时,天上的一轮明月稍有残缺,但月光依旧皎洁,银亮的月光洒满燕矶湖,三十艘战船慢慢开进来……
  六郎兴奋得问道:“姑姑,辽军的水师来了吗?”
  白凤凰点点头,道:“六郎,将我们的坐标向下潜入到水面下六尺的地方。”
  六郎照白凤凰的吩咐,调整着凤凰号深水狂鲨的排风管,这时白凤凰按动某处机关,而绑在凤凰号深水狂鲨尾部的自动攻击小鲨鱼,便离开凤凰号,向前行驶一段距离后就停下来。
  白凤凰道:“我们已经开启鲨鱼身上的自动攻击机关,这时只要从鲨鱼的正面和上面通过,它就会对目标疯狂的攻击,即使是我们也不例外。”
  六郎点头道:“姑姑高明!我们躲在鲨鱼的后面,它自然不会攻击我们了。”
  白凤凰“嗯”了一声,道:“先不要急,等辽军的水师再靠近点,我们再打!”
  六郎道:“姑姑,能不能让我射一炮?”
  白凤凰笑道:“好!第一炮就让你来打!”
  六郎兴奋地来到炮台,摸了摸左右,问道:“姑姑,这样根本看不见对手,该怎么打?”
  白凤凰道:“不要着急,我们先观察辽兵的动静,然后再浮上水面攻击他们。”
  这时,辽军战船一字排开,阵阵波动的水波传过来,引起凤凰号的轻微晃动,而在飞虎城的东城上,陆雪瑶和兰梦蝶已经看到辽军水师。
  兰梦蝶惶恐道:“雪瑶,他们真的来了,而且好象每艘船上都有十来门火炮,不好!我们已经在那火炮的射程内了,快传令攻击吧!”
  陆雪瑶虽然也很紧张,毕竟辽军的战船足有三十艘,火炮也超过两百门,这要是狂轰乱炸的话,飞虎城的东城墙非给辽军炸毁,但现在着急、害怕也没用。
  兰梦蝶请令出战。
  陆雪瑶说道:“再等等吧,实在坚守不住的话,我们再出兵。”
  兰梦蝶看着那临时准备的十几艘小船实在觉得寒酸,就算她水性再好,想消灭这样庞大的一支水师也很困难,于是便听从陆雪瑶的安排,看看局势变化再说。
  辽军水师害怕会在燕矶湖遇到宋军“水鬼”的袭击,于是弓箭手先是对着附近的水面一阵乱射,确定没有异常后,水师都督便命令再向前靠近一些,毕竟他们才刚组建水师,那炮手的经验不足,为了更加有效攻击飞虎城,将战船开得再近一点,才有把握击中飞虎城。
  白凤凰见辽军水师终于来到湖心,便将凤凰号悄悄浮到水面上,亲自调好炮距,对六郎道:“六郎,看你的了!”
  六郎兴奋地喊道:“辽狗们,看我的厉害吧!”
  说着,六郎伸手按动发射机关,随即两颗炮弹从水中飞出来,划着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到辽军的一艘战船上,“轰!轰!”
  两声巨响,就见辽军被炸得血肉横飞,有两门火炮掉进湖中。
  辽军吃了亏还不知道被谁攻击,而那名水师都督喊道:“大家镇定!给我瞄准飞虎城,开炮!”
  虽然有一艘船被攻击,但毕竟有两百多门火炮,所以其他船上的辽兵听到命令后,立即朝着飞虎城进行第一波轰炸。
  陆雪瑶连忙拉着兰梦蝶躲起来,并吩咐守城的士兵都注意攻击。
  兰梦蝶问道:“雪瑶,要不要调火炮来支援?”
  陆雪瑶道:“没用的!梦蝶,刚才你有看到吗?辽军的战船有一艘出事了!”
  兰梦蝶道:“看到了,该不会是他们打炮时没有掌控好方向,打到自己人了?”
  陆雪瑶道:“辽军不会那么笨吧?”
  在辽军的第一轮炮击过后,飞虎城的城墙已经有些地方出现大面积毁损,也有近百人受伤,而陆雪瑶便趁着辽兵装炮弹的时间,赶紧指挥士兵抢救伤员,她和兰梦蝶也再次登上城楼,竟然就看到辽军的战船突然出现意外,五艘战船同时遭到毁灭性的攻击。
  大辽水师都督从未遇过这种事,分明没有看到宋军发射炮弹,但他这边竟遭受到攻击,而那战船被炸得破烂不堪,辽军更是死伤过半。
  水师都督怒吼道:“装弹的速度快点!”
  辽军闻言,开始快速装炮弹。
  在凤凰号内,六郎高兴得手舞足蹈,道:“姑姑,这群笨蛋居然不知道为什么挨打!炮弹打的好准啊,几乎全命中!”
  白凤凰从弹药箱内取出炮弹,装进炮弹发射舱,道:“我的水兵全是一等一的人,这样近的距离,要是打不到目标,他们就没有脸回悬空岛了。六郎准备了,要赶在大辽之前开炮,而且要狠狠地打!”
  六郎“嗯”了一声,再一次按动开炮机关,而另外四头深水狂鲨也以同样的速度和火力再一次袭击辽军的战船,使辽军三分之一的战船遭受毁灭性的攻击。
  这时,有辽军眼尖,发现到水中有情况,便大声喊道:“都督,水中有情况,宋军的炮弹全是从前面的水中发射的。”
  水师都督也察觉到这情况,顿时恼怒道:“快调转炮口,轰击前方的水域!弓箭手,快射水中的宋军!”
  六郎见辽军那忙碌的样子,还有炮口对准他们,连忙问道:“姑姑,我们是不是要躲?”
  白凤凰却微微一笑,继续装炮弹,道:“不要理他们,他们的技术绝对打不到我们。”
  此时辽军的弓箭射过来,因为跟六郎他们有段距离,即使有箭射到,那箭也是绵软无力,加上凤凰号深水狂鲨的外壳异常坚固,这些弓箭根本起不了作用,倒是有炮火打过来,但炮弹纷纷落在附近的水中,根本无法爆炸。
  六郎见状,毫不客气地按动发射机关,而另外四头深水狂鲨也纷纷开火。
  眼看战船又损失五艘,大辽的水师都督感到心中发毛,又看到弓箭手和火炮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躲在水中的宋军,便抽出战刀,喝道:“下水!下水歼灭水中的宋军!”
  见大辽的水师都督红了眼睛,几十名辽军便脱下铠甲,忍着寒意潜到湖中,游向六郎所在的位置,但刚游到一半,就遭到自动小鲨鱼的疯狂攻击,那几十名辽军被小鲨鱼那锋利的巨齿咬得手脚断裂,更有一只小鲨鱼疯狂到极致,竟追着其他辽军,一直追到辽军的一艘战船前面、那几名辽军急忙爬上船,大喊道:“不好了,水中有吃人鱼。”
  那头小鲨鱼在追击中咬死一名辽军,而见其他辽军上船后,便直接撞向那艘战船,以引爆自己,而那头小鲨鱼的威力比十颗炮弹还厉害,那艘战船顿时被炸得粉碎,船上的辽军无一幸免,就连六郎也感到那巨大的震荡。
  “太好了!”
  六郎趁胜追击,又发射出一轮炮弹。
  眼看着辽军战船一艘艘沉没,而剩下的三艘竟掉转船头,打算逃走时,白凤凰道:“追上去!”
  六郎闻言,便控制着主控速度的轮盘,让白凤凰驾驭凤凰号深水狂鲨,绕开那些小鲨鱼,朝着那三艘辽军战船追上来,而另外四艘深水狂鲨也紧跟在其后,眨眼间就追到射程内,然后白凤凰调整好炮距,喊道:“开火!”
  顿时有一艘战船被炮弹击沉,而另外两艘战船则拼命逃窜,途中还狡猾地改变方向,导致另外四艘深水狂鲨的没有射中,但白凤凰调好炮距后,六郎再一次命中战船。
  此时,只见那唯一的战船停下来,而那名水师都督举起一面白旗,朝着水中喊着什么。
  因为在凤凰号内,六郎听不到那水师都督的声音,但看动作,知道他想投降,就看了看白凤凰。
  白凤凰道:“你是三军主帅,自己拿主意。”
  六郎回想起金沙滩的悲惨,回想起辽人的言而无信,回想起父兄的壮烈牺牲,回想起杨四姐的慷慨赴义,顿时激动万分,骂道:“辽狗,受死吧!”
  这时,就见两颗炮弹疾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接着就是轰森的爆炸声和辽军的哭喊声,那四头深水狂鲨得到进攻信号,纷纷开炮,一时间炮火交映,而那一艘辽军战船便在炮火中徐徐沉没至湖底。
  月光依旧皎洁,湖面上恢复平静,三十艘战船、三千名辽军水兵和两百门火炮,就这样被全部消灭。而飞虎城的人见状,发出一片欢呼声,那些受伤的士兵相互搀扶着走上城楼,眺目远望着湖面。
  陆雪瑶兴奋地道:“梦蝶,你有看见吗?辽军的战船全沉没了,是被藏在水中的秘密水中武器击沉,一定是六郎回来了,肯定是他啊!”
  随着陆雪瑶的话语,兰梦蝶瞪大眼睛,虽然兰梦蝶没看到六郎,但兰梦蝶和陆雪瑶仿佛能感觉到六郎的存在,不由得痴痴地说道:“一定是六郎回来了!”
  全歼辽军水师,令六郎笑得很开心,他将白凤凰搂到怀里,抱着她翩翩起舞,要不是因为凤凰号空间有限,六郎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白凤凰的脸上也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突然六郎停下来,看着白凤凰那美丽的眼睛,道:“姑姑,你真好看,尤其是现在的样子。”
  白凤凰收起刚才灿烂的笑容,问道:“难道其他的时候就不好看?”
  六郎说道:“并不是不好看,而是刚才你的美丽略有不同。看你开心的样子,就如同一个童心未泥的少女,那种纯真可你平常时没有的。”
  白凤凰还从未注意过她平日的言行举止,问道:“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
  六郎抱紧白凤凰,道:“平常的你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你不笑的时候,我根本不敢这样抱你。”
  白凤凰闻言,那紧绷的脸顿时犹如桃花绽开般,笑道:“那以后我经常笑给六郎看。”
  六郎抱着白凤凰,对着白凤凰的红唇吻上去……
  燕矶湖上,月色依旧,银光洒在湖面上,夜风徐徐,轻轻吹皱一湖秋水。
  另外四头深水狂鲨,因为没有得到白凤凰的命令,也只能静静的等候着。
  远处,在飞虎城城楼上,陆雪瑶和兰梦蝶瞪大眼睛,仔细地搜寻着,然而燕矶湖上静悄悄,没有出现让她们惊喜的意外,但她们都没有气馁,仍静静的在城墙上等候,等候奇迹的出现,而凤凰号则是在燕矶湖中任自漂浮。
  辽军水师全军覆没,令耶律撒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几乎要瘫倒,最后挥了挥手,道:“撤兵吧!”
  看着辽军撤走,慕容飞雪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此时已经过了子夜,慕容飞雪吩咐艾虎等人严守城门,由于得到东门大捷的消息,慕容飞雪就领着几位姐妹来到东城。
  这时,燕矶湖终于有了动静,六郎推开凤凰号上的盖子,朝着飞虎城振臂高呼道:“大家,我回来了!”
  陆雪瑶和兰梦蝶顿时欢呼道:“真的是六郎!”
  慕容飞雪也看到六郎,她顿时流出充满喜悦的泪水,并带着众人小跑到城楼下,在打开城门后,跨过一道六、七丈宽的壕沟,来到燕矶湖的大堤。
  慕容飞雪跑到大堤上后,就朝着六郎大喊道:“六郎!”
  此时,凤凰号慢慢靠岸,六郎拉着白凤凰上岸,生离死别后,众人顿时百感交集。
  六郎一一拥抱众人,说道:“让大家为我担心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姐姐。”
  白凤凰款款一礼,道:“你们好。”
  众女看着眼前这位白衣飘飘的绝色美女,一时间都面面相觑。
  慕容飞雪赞叹道:“果然是倾国之貌,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悬空岛的凤凰天女。”
  说着,慕容飞雪羡慕地看着白凤凰。
  白凤凰微微一笑,冲慕容飞雪点了点头。
  六郎道:“大家,这位姐姐就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女,悬空岛的凤凰天女,现在我宣布她加入杨门女将,而且今天就是因为她,才全歼辽军的水师。”
  众女闻言,便发出热烈的掌声。
  白凤凰见状,又是落落大方的行礼。
  六郎问:“怎么就你们几个?四娘她们呢?”
  慕容飞雪叹道:“瓦桥关失守,五郎拼死保护八妹、九妹和皇上脱险,在渡过易水时,由于伤势严重,便死在易水湖边。四娘知道后悲痛欲绝,由于她掂记着八妹与九妹的安全,便跟我们告别,回京城去了!四娘要你放心,虽然这一仗爹他们全部阵亡,但四娘不会想不开,她会更加坚强地活着,并跟你并肩战斗,直到击溃辽军。她只是不放心八妹与九妹而已。”
  六郎说道:“我也不放心八妹与九妹,不过有四娘在,她们会安分点。我们还是商量该怎么拒敌吧!”
  慕容飞雪说道:“燕子的伤势严重,命在旦夕,由雪妃和云妃守护着她,我们还是先去关心燕子吧!”
  六郎一听到苗雪雁伤重垂危,哪里还有心情讨论,连忙带着众人进城,一路上更不停询问苗雪雁的伤势。
  在来到将军府后,六郎直奔卧房,见白雪妃和白云妃正在用八门续命术延续苗雪雁的生命,顿时冲过去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回来了!”
  虽然苗雪雁伤势严重,但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还是睁开眼睛,就见六郎站在她面前,顿时流露出惊喜神色,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清楚。
  六郎连忙道:“不要激动,燕子,我会想办法救你。”
  苗雪雁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欣喜的泪水却是夺眶而出,尽管伤重,但能在这时候看到六郎平安归来,对她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安慰,她也随之坚强起来。
  白云妃擦了擦汗水,惊喜道:“六郎,你终于回来了!”
  六郎朝白云妃姐妹俩点了点头,道:“云妃、雪妃,多亏有你们,你们看看谁来了?”
  白云妃姐妹俩一看到白凤凰,不由得齐声叫道:“姑姑!”
  白凤凰面露关切神色,和白云妃姐妹俩相互拥抱后,便开始检查苗雪雁的伤白雪妃道:“姑姑,你来的正是时候!燕子的奇经八脉都被九天玄佛那混蛋打断,以我们姐妹的功力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生命,还不能帮她将经脉全接上。”
  白凤凰仔细地诊断苗雪雁的伤势,道:“她的伤势很严重,加上又拖延这么多天,若要帮她接好经脉,除非有一个八门续命术七级以上的奇门。”
  白雪妃顿时心中一凉,幽幽叹道:“我和姐姐都只有四级,姑姑你也只有六级,去哪里找一个那么厉害的奇门啊?”
  众女闻言纷纷落泪,而六郎更是难受,紧紧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会想办法的!”
  苗雪雁幽幽说道:“六郎,能坚持到你回来……我虽死而无憾……”
  说着,苗雪雁咳嗽两声,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力不从心,最后竟然因为心情激动,再次晕厥过去。
  众人顿时一阵大乱,白凤凰则急忙道:“大家不要乱,听我说!”
  六郎闻言,示意大家冷静。
  白凤凰说道:“大家不要乱,我虽然八门续命术是六级,但已经非常接近七级,而且或许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晋级。”
  众女闻言,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慕容飞雪擦了擦眼泪,说道:“白姐姐,杨家将一门忠烈,但金沙滩精英尽须,我们不可以再有牺牲了!”
  白凤凰向慕容飞雪投去坚定的目光,道:“请大家相信我吧。”
  白雪妃听到慕容飞雪叫她姑姑白姐姐,有些惊讶地道:“雪姐姐,你是不是叫错了?她是我姑姑啊!”
  慕容飞雪笑道:“没有错啊!虽然白姐姐是你的姑姑,但已经被六郎收入杨门女将,所以我才叫她白姐姐,再说白姐姐的美貌,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位姐妹折服,若不是年龄的关系,我还想叫她一声白妹妹呢!”
  众女闻言,纷纷笑出声。
  白凤凰脸上微微一红,但她却落落大方的对白雪妃姐妹俩说道:“姑姑和六郎的事情,有时间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现在救人要紧,不过她们可以叫我白姐姐,你们却不可以。”
  白云妃满心喜悦,道:“姑姑,我们姐妹会永远尊重你的。”
  白雪妃也如梦方醒,先是看了六郎一眼,道:“姑姑,你能够忘记过去,重新找到归宿,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虽然我们共侍一夫,可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姑姑!”
  白凤凰含笑点头,道:“天色已经不早,辽军明天可能还要攻城,你们都去休息,这里只留下我和六郎就行了!”
  众女闻言,便纷纷离去。
  照白凤凰的指示,六郎端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心视内察,照奇门至尊双修的练功心法运行真气,而白凤凰则帮六郎催动起双修神功,并且催促六郎不要忘记升华元神。
  双修本就是阴阳和合之道,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正是要融合阴阳之力方能练就神功,而六郎以前和白云妃姐妹俩也运用过这双修之法,且获益颇多。
  当六郎运起神功时,体内的真气由丹田升起,并且全身渐热,血液快速流动,心跳加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心跳的声音,而胯下亦已翘起,并一柱擎天。
  瞬间,六郎体内的真气加速运行,额上已经见汗,肌肉也发出红光,当六郎的真气运行三十六大周天时,隐隐觉得丹田内的真气蠢蠢欲动,知道已经是至尊真气发威的前兆,便急忙向白凤凰眨眼示意。
  白凤凰见状点了点头,脸带娇羞,双腿缠住六郎的腰身,然后气沉丹田,将六郎的龙枪请入玉门内。
  六郎见白凤凰春情满面,眼底却颇具羞涩,不禁大急,心想:怎么姑姑还不能集中精神?想到这里,六郎的丹田猛地一震,在心中喊道:来了!
  这时,六郎的龙枪一阵剧烈的颤抖,并顶在白凤凰体内的深处,顿时快感如浪潮般波涌卷来,袭上白凤凰的丹田深处。
  白凤凰顿时心中一惊,心想:六郎平日与我练功时经常都心不在焉,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记得升华元神,今日却如此积极,还未享受,就率先进入状态!想到这里,白凤凰连忙升华元神,功运丹田,与六郎的真气会合在一起,然后再由百汇穴自头顶蒸腾而出。
  与此同时,六郎也已运气三十六大周天,至尊双修发挥威力,龙枪抵在白凤凰的体内深处,而只要一撞击那里,热气就会与白凤凰那阴柔凉气接触,阴阳相抵,立即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在两人周身沿着奇经八脉运转起来。
  这时,白凤凰施展八门续命术,慢慢调节这股真气。
  六郎两人的阴阳两气相抗,在下身融合,而每一次撞击,六郎都能感受到那股仿佛百花盛开、云破日来的感觉,由于白凤凰深处的阴柔凉气如清风带露,令六郎觉得全身舒畅,整个人如同在盛夏的暑日浸泡在冰水中般清凉,虽然是运功疗伤,却也无比香识。
  白凤凰则有不同的感觉,每一次与六郎的接触都让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海潮般涌来,似乎永不止歇,而且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活力,而且令她仿佛是蜕变的蚕蛹,六郎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给她些许转变,并不断累积能量,静待那破茧蝶出,翩然飞舞的时刻。
  六郎与白凤凰运用至尊双修神功所产生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大,而他们也越来越亢奋,两人都满头大汗,连头发都湿了,全身更因毛孔出汗,令身子闪闪发亮,仿佛涂了油脂般又滑又嫩、又亮又光。
  六郎的龙枪在白凤凰那最柔软的深处撞击数百下,每撞一下都能在白凤凰的八门续命术控制下交流互换,而且还有一道凉气袭来,而白凤凰则是体内传来股股暖气,全身仿佛要融化般。
  六郎两人真阳真阴交流,在数百次激烈的撞击后,六郎觉得龙枪的热度已经稍退,不似初练时胀满欲爆,尤其是在历经挤磨压吸后,能量放出更多,已经渐渐逼临爆发。
  白凤凰也感受到那团在剧烈撞击下产生的真气逐渐强大,生怕六郎已是忍不住,可能会前功尽弃,便连忙示意六郎停下来,她便赶紧运用八门续命术将那团真气全灌入六郎的体内,然后从六郎身上退下来。
  “六郎!不要冲动,你要抱元守一,千万不要四象归元,听我口令行事!”
  说着,白凤凰将苗雪雁抱起来,放到六郎的膝上。
  苗雪雁仍昏迷不醒,这时六郎抱住她的纤腰,龙枪轻轻刺入苗雪雁的柔软处,使苗雪雁醒了过来,见六郎抱着她,眼波顿时流露出喜悦。
  六郎抱元守一,紧紧抱住苗雪雁,进入苗雪雁体内最深处,道:“燕子,我和白姐姐正在用八门续命术救你,你不要分心啊!”
  苗雪雁含羞点头,全身还是无力,只能任由六郎摆布。
  六郎的龙枪在苗雪雁的体内,能感受到她的温暖,而且想起金沙滩时,苗雪雁的舍身相救,眼睛顿时湿润,在感激之下,就欲射出。
  白凤凰提醒道:“六郎,你要守住真元,将那团真气运转起来,送入燕子的体内。燕子,你最好运用你们天山御剑的越女心经,以接收六郎的功力。”
  苗雪雁“嗯”了一声,开始运功,道:“白姐姐,我没有力气……”
  白凤凰道:“不要急,我来助你!”
  说着,白凤凰来到苗雪雁身后,施展刚刚晋级的八门续命术,将内力输入苗雪雁的体内,帮她将奇经八脉理顺。
  当苗雪雁体内的奇经八脉接好后,功力便通畅的运转起来,并与六郎送过来的真气融合在一起。
  白凤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六郎与苗雪雁的结合处,脸上微微一红,心想:若不是要治疗燕子,恐怕眼前的香识情景,我还难以接受呢!
  六郎感受着苗雪雁体内的火热,说道:“姑姑,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白凤凰点了点头,说道:“估计差不多了,你都给燕子吧!”
  六郎顿时如释重负,死死抱住苗雪雁,就将精液连同八门续命术协助下产生的奇效真气一起射入苗雪雁的体内。
  苗雪雁嘤咛一声,便紧紧抱住六郎,感受着那强大而温暖的精液与真气的射入,并在白凤凰的指导下,运用越女心经将自身的奇经八脉理顺,那真气就有如最好的金创药般治疗着她的每一处伤口。
  苗雪雁的眼神慢慢有了光彩,苍白的脸庞也有了血色。
  六郎见苗雪雁转危为安,这才放下心来。


第五章清除内奸
  这时,六郎三人准备休息,但白凤凰有些不习惯赤身裸体,虽然盖着被子,但被六郎和苗雪雁夹在中间,觉得很不自在,就想坐起来穿上衣服。
  六郎阻止白凤凰,道:“姑姑,你不要这么害羞啊!燕子又不是外人,若是没有你,她或许还性命不保。燕子快谢谢你白姐姐的救命之恩。”
  苗雪雁这时有了一些生气,柔声道:“谢谢白姐姐!”
  白凤凰道:“燕子,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客气。这几日你要好好运功疗伤,经脉虽然帮你接上了,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余毒尚在,你要注意保重身体。”
  苗雪雁点了点头,注视着白凤凰,良久方道:“白姐姐,你好美啊!”
  白凤凰微微一笑,道:“你师父比我还美。”
  苗雪雁惊讶道:“白姐姐认识家师?”
  白凤凰叹道:“何止认识,我们之间的事,一、两句话都说不清楚啊!十六年前,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本来可以成为亲密的挚友,却因为一个男人,成为公认的敌人。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有些对不起她……问世闲情为何物?我们两个恐怕至今仍不懂。”
  六郎问道:“姑姑,看来你和燕子的师父渊源颇深啊!”
  苗雪雁道:“白姐姐,家师以前要是有对不起你的对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白凤凰淡淡一笑,道:“她并没有对不起我,你这头,怎么反倒帮你师父道歉?”
  苗雪雁吐出舌头,道:“白姐姐有所不知,师父虽然和你一样美,可我总觉得她每天沉着脸,让我有些害怕,那里有白姐姐这样和蔼可亲?”
  白凤凰悠然一笑,道:“原来这些年石玉棠的日子也不好过,真是难为她了!燕子,你师父最近有没有……”
  白凤凰说到这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苗雪雁感觉得出来白凤凰想问什么,便说道:“师父她清心寡欲,每天都在钻研天山剑法,而最近这几年,几乎没有离开过天山。”
  白凤凰点了点头,道:“石玉棠是个武术天才,天山御剑一定能被她发扬光大,只可惜你师父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代天之娇女,竟落得如此下场,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形影相吊,有时间我非得劝劝她。”
  六郎插嘴道:“干脆你们作媒,将石玉棠嫁给我就行了。”
  苗雪雁偷偷发笑,白凤凰却道:“就怕石玉棠看不上你,她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苗雪雁道:“是啊!师父的脾气坏死了,连我这样得宠的弟子,见了她都不敢开半句玩笑,你要是敢调戏她,肯定死定了!”
  六郎偏不服气,道:“我专治性烈的女人,现在我是没机会遇上她,要是有碰到,说不定你今后就要改口叫她石姐姐。”
  苗雪雁道:“六郎,我可不敢啊!假使有一天,师父真的被你收了,我也不取在她面前放肆。”
  六郎笑道:“看来石玉棠真有一套,让你这样怕她,不要紧,以后有我帮你。”
  第二天早上,慕容飞雪早早起来,并按照惯例,她来灵堂祭奠杨家的满门英烈,却发现有人比她来的更早,仔细一看,竟是六郎。
  只见六郎跪在蒲团上发愣,看样子他来了有一阵子,于是慕容飞雪悄悄走向六郎,说道:“六郎!”
  六郎回过头,看着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道:“飞雪!金沙滩的失败,让杨家一门英烈尽殡,只剩下我一个人苟且偷生,大家会不会看不起我?”
  慕容飞雪陪着六郎跪下,道:“六郎,你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忍辱负重,此等大仇,怎能不报?而且还要你亲自来报,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
  六郎道:“金沙滩的悲剧,我没有能力阻止,让父兄以身殉国,尤其是你和二嫂……”
  慕容飞雪低声道:“六郎,不要说了,大家都很难过!我回想起来,真是对不起你大哥,可我还是要坚强的活着,就是为了替他们报仇雪恨,梅梅也是一样,这血海深仇,就全靠你了!”
  六郎点了点头,这时众人纷纷来到灵堂,并默默跪下来,就连白凤凰也扶着大伤刚愈的苗雪雁走过来,跟着六郎跪在旁边。
  六郎担心地道:“燕子,你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来这里了。”
  苗雪雁却道:“六郎,大家都在,我也要来。”
  六郎又看了看白凤凰。
  白凤凰正色道:“六郎,我现在不再是什么凤凰天女,而是你的妻子,我里所当然也要来这里。”
  六郎点了点头,道:“好!六郎今日在此立下重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金沙滩已经成为历史,虽然父兄的尸骨都未能收回,但现在辽军兵临城下,虽然昨日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但飞虎城外还有数十万名虎视眈眈的辽国大军。瓦桥关、淤口关,包括山东以及河北的多数关隘都已经沦陷。金沙滩之败,让我们看到昏庸无能的宋王朝,宋太宗几十万兵马,来的时候何等雄心壮志?结果不战而败,导致我杨家满门英烈殉国。”
  沈灵梅气愤地道:“金沙滩一出事,我就派人飞报四平山,结果救兵迟迟不来,要是能有几万名兵马来支援,我们何至于惨败?”
  紫若儿道:“宋朝皇帝就是贪生怕死!”
  六郎继续道:“历朝历代能有几个不怕死的帝王?宋太宗贪生怕死,我暂且不怪他,但今后我们在飞虎城、卧牛关和解塘关的军事大权,决不能再旁落他人之手。金沙滩的失败,跟爹和潘大人对皇上的愚忠脱不了关系,我早就提醒过他们不要这么草率、不要轻信辽人,或许要是爹听我的,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结局了!”
  白凤凰道:“六郎说的对!从现在起,我们要脱离宋朝,建立独属于我们的政权,用我们的力量将辽人赶出中原。”
  慕容飞雪道:“我同意白姐姐的想法,我们现在手握三关,有兵有将,足可以独当一面。”
  紫若儿对六郎道:“六郎,你就在这里独立为王吧!”
  六郎摇头道:“我们还未脱离险境,当前要做的是先打败辽军,至于称王的事,以后再说。”
  说着,六郎站起身,对大家说道:“现在辽军兵临城下,昨日辽军水师全军覆没,我猜耶律撒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商议一下该如何退敌?”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发表意见。
  六郎问陆雪瑶:“雪瑶,你先说。”
  陆雪瑶道:“昨日接到解塘关的飞报,寇准将军说,程世杰并没有亲自出征,而是派手下大将韩让带领五万名人马攻打解塘关,看来程世杰老谋深算,知道辽军不可能轻而易举打下飞虎城,他是在养精蓄锐,所以我们暂且不用担心解塘关,只要专心对付眼前的辽兵。我认为,虽然辽军连连受损,但并没有消耗掉他的实力,我们要是出城与他对阵,未必是辽军的对手。不如再固守一段时日,慢慢消耗辽军的实力,等到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再给予反击。”
  白凤凰道:“金沙滩之败证明一件事,就是辽军中有顶尖高手助阵,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两军对垒,我们都处于劣势。雪瑶说的消耗辽军实力,只是其一;其二,我们要想办法打败九天玄佛。”
  六郎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干掉这个凶僧,为四姐报仇!”
  慕容飞雪道:“虽然九天玄佛很厉害,论单打独斗,我们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我们可以联手啊!我知道白姐姐乃是奇门与元神双修的圣女,不知道你的元神练到什么境界?”
  不等白凤凰开口,六郎抢先说道:“白姐姐这几日都和我一起苦练,她现在已经有八道元神。”
  慕容飞雪既是惊喜又是羡慕地道:“这么厉害啊!”
  白凤凰脸一红,道:“听六郎说,雪妹妹早就练成八道元神。”
  白雪妃则是神情暧昧地看着白凤凰,道:“姑姑,你进步好快啊!”
  六郎却说道:“雪妃,你要不要也改练元神?”
  白雪妃道:“如果现在练的话,恐怕就会欲速则不达了!我和姐姐修炼奇门也很好啊,万一有谁受伤,没有我们来治疗,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苗雪雁道:“是啊!这次多躬雪妃,要不我早没命了!”
  慕容飞雪说道,“这么说,我们三个人都可以用天电织网来杀敌了?”
  六郎兴高采烈地道:“是啊!飞雪,以后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了!”
  慕容飞雪略有些遗憾地道:“只可惜我的第八道元神仅有八道一重的功力,天电织网只是勉强能够使出来,要想秒杀敌兵,还差些火候。”
  白凤凰道:“我也一样,不过我们可以加紧时间练习,争取在决战前,将第八道元神提升到八道二重,这样一旦冲锋陷阵,我们三个联手的话,就可以控制住数十丈方圆的地方,一般的敌兵均可以在瞬间秒杀。”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的元神已经八道二重了!”
  众女均投来羡慕的目光,道:“六郎,你可真厉害,你真是武学的奇才!”
  六郎得意地道:“虽然我现在可以秒杀大范围的辽军,但为了打败九天玄佛,我想了一个计划,就是我们分成两组,由雪瑶带领大家守城,我则带领白姐姐和飞雪入密室练功,争取早一点神功告成!”
  众人都明白所谓练功的意思,但大敌当前,怎能吃醋?只有潘凤不知好歹,道:“六爷,我也想和你一起练功!”
  六郎道:“大敌当前,岂能儿戏?”
  白凤凰却道:“六郎,你这样安排确实不妥,这些姐妹跟你分别的时日已经够久,你先和她们好好恩爱一番,我们再练功也不迟。”
  慕容飞雪也说道:“六郎,白姐姐说的对,虽然我们的练功迫在眉睫,但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你要好好安排啊!”
  六郎正在想该如何分配时,士兵来报:“启禀将军,西门外,卧牛关的救兵来了!”
  六郎惊喜道:“她们来了!快请。”
  不久,张慧茹、张慧清、兰柳、苏姬、张绿华与铁心兰来到房内,一看到六郎,她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均惊喜地掉下眼泪。
  张慧茹扯下头上的孝带,扑向六郎,道:“六爷,据消息说,你阵亡了……我们是来飞虎城为你报仇的!”
  六郎叹了一口气,在安慰张慧茹六人后,才道:“现在大家聚在一起,我们就在这里祭奠杨家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亲人吧!”
  这时,六郎带着众人再一次隆重的行过祭奠大礼,并发誓必报此仇,然后便带着她们来到厅堂。
  六郎得知张慧茹等人从卧牛关带来五千名兵马,又得知解塘关安然无恙,而仁堂会也准备好兵马,准备随时支援解塘关。
  六郎道:“现在辽军兵临城下,刚才破敌的办法已经商议过,而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不用作假。我就将你们分成三组,白姐姐和飞雪一组;云妃、雪妃、燕子、梅梅、梦蝶、紫若儿与雪瑶,你们七个一组;慧茹、苏姬、慧清、兰柳、心兰、绿华还有潘凤,你们七个一组。”
  潘凤委屈地道:“六郎,我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和这几位编外的杨家女将一起啊?”
  六郎赶紧道:“不要生气,以前你们是编外杨门女将,今天都转正了!”
  张慧茹等人顿时一阵欢呼,六郎继续说:“说实话,我实在是愧对大家,我不应该对你们存有私心。以前我确实太偏爱四姐,因为她不喜欢你们,我就顾虑着她的想法,但其实在我心中,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我的挚爱,大家的地位应该平等,今后不会再有像潘凤刚才说的那样,有什么编外之说了。”
  这时,慕容飞雪安排众人用早饭,然后各司其职。陆雪瑶白天当主将,镇守于飞虎城,而张慧茹等人因为路途劳累,今日便休息,而晚上苏姬为主将,与陆雪瑶轮换,随后慕容飞雪对白凤凰道:“白姐姐,这几日我们不会安排任何任务,但我们更不能偷懒,我们要夜以继日的修炼元神,以对付九天玄佛,为杨家报仇!”
  白凤凰闻言点头。
  六郎先跟着陆雪瑶来到飞虎城南门,见辽军在十里外扎下营帐,暂时没有动静,而陆雪瑶已经派兵占领那两座土城和土城前的箭楼,而那些被辽军破坏的防御工事也已经修复好,能够顺利夺回这些防御工事,还真多亏那数十座地堡。
  六郎见状,夸奖着陆雪瑶的指挥能力,道:“雪瑶,你看辽军这两天会有什么动作?”
  陆雪瑶道:“耶律撒葛动用这么多人马攻打飞虎城,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不会因为损失一、两万人马和两百门火炮就放弃。这两天,我发现辽军在大规模的砍伐树木,想必是他们有进攻的法子。”
  六郎看了看远处的辽军大营,果然见辽军非常忙碌,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白雪妃道:“辽军会伐木,是不是要做攻城的云梯?”
  陆雪瑶道:“可能不是!辽军会攻打飞虎城,应该是有备而来,虽然这两天他们攻城损失不少云梯,但还不至于要制造云梯。六郎,辽军会不会搭建高台之类的东西,用来对付箭楼和土城?”
  六郎也猜不出辽军的真正意图,道:“暂时不用管他们。我们就以静制动,你们要随时密切注意辽军的动静,我去练功了。”
  辽军大营。
  耶律撒葛见无法攻破飞虎城,便听从九天玄佛的主意,让辽军砍伐树木,用树干做成保护辽军的战车,又将附近的村庄抢劫一空,将抢来的棉被铺在上面,这样既可以抵挡宋军的弓箭,还可以在火炮的攻击下降低伤亡。
  耶律撒葛预计要做一千辆战车,目前已经做好七百余辆,预计明天上午就可以完成,而一千辆战车可以掩护三万名辽军同时进攻,加上飞虎城前面的路障已经被扫除得差不多,而明天中午发动总攻时,先头部队会用毒气弹压制地堡内宋军的偷袭,而火炮营也会集中火力压制土城上的宋军,而那三万名南附军将会当先锋部队,用血肉之躯为辽军打开进攻飞虎城的路,所以耶律撒葛可谓是胸有成竹,只要可以攻上飞虎城的城头,胜利就已经属于大辽,何况以九天玄佛的武功,宋军中几乎是没有对手。
  这两天,九天玄佛也没有间着,正在听新收的一个徒弟献策,而这个新收的徒弟就是被俘的楚照良。
  楚照良被俘后,一开始倒是咬着牙硬撑一阵子,任由辽军的皮鞭打得皮开肉绽。
  九天玄佛在仔细观察楚照良一会儿后,就亲自上阵,先命令辽军松绑楚照良,便先是利诱他,然后又加以威胁,最后又派上一个妖艳的美女诱惑他,还许诺楚照良要是投降的话,就收他当徒弟。
  最后,楚照良动心了,他先是怕九天玄佛一气之下,真会将他活剐,再来是记恨六郎横刀夺爱,加上金钱和美女诱惑,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听说六郎没死。
  原本楚照良以为六郎死了,他就有希望跟陆雪瑶在一起,结果六郎没有死,还平安回到飞虎城,令他彻底的绝望,便选择投效于九天玄佛。
  年轻而妖艳的大辽女子,用最为激烈的方式,让楚照良完成处男告别记后,九天玄佛走进来,那名妖艳的大辽女子随即抱着衣服退下去。
  九天玄佛问道:“小子,还是和我合作愉快吧?只要你投靠大辽,本国师就收你当徒弟,以后荣华富贵会让你享受不尽,美女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楚照良连忙穿上衣服,跪在地上磕头,口称师父。
  九天玄佛点头,让楚照良起来回话,并问道:“现在大辽攻击飞虎城受阻,你有没有好的建议和办法,助大辽破城?”
  楚照良想了想,道:“师父,弟子已经想过了,大辽之所以迟迟不能攻破飞虎城;是因为那防御太厉害,如要想正面强攻,实在是不容易,不过,师父为何不暗中下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九天玄佛面露惊喜,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楚照良说道:“弟子有一计,可速破飞虎城。”
  “快讲!”
  九天玄佛催促道。
  楚照良说道:“我估计宋军都知道我被俘的事情,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已经归顺大辽,弟子愿意用苦肉计返回飞虎城。”
  九天玄佛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回去后,你要怎么做?”
  楚照良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会暗中带毒药,放到杨六郎的饭菜中,让他和他的女人同归于尽。我相信飞虎城的防御再好,但主帅阵亡,必然军心涣散,到时大辽即可攻破飞虎城。”
  九天玄佛道:“此计甚妙,可这杨六郎可不简单,他身边那一帮女人更是厉害,即使他相信你,你想不让他们察觉你下毒,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楚照良点了点头,道:“师父所言极是,那群女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想对她们下毒不被察觉,还真是困难,但如果大辽有用毒的高手,给我一些无色无味的剧毒,让我带入飞虎城,那他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九天玄佛道:“这样一来,就可以给杨六郎好看了!我想起来了,依家兄弟的老大善于用毒,我这就去他那里看看,你在这里继续思索回去后要注意的事情。”
  说完,九天玄佛便去找依能。
  依能刚跟耶律长亭来到飞虎城,见九天玄佛来找,自然不敢怠慢,问明来意后,便说道:“原来是要无色无味的毒药啊!这好办,包在我身上,只是这种毒药需要我临时配制,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要用?”
  九天玄佛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依能点头道:“那好,我马上准备,过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九天玄佛道:“那就有劳了!”
  九天玄佛走后,依能开始打开药匣子准备配毒药。
  当依能正在忙碌时,耶律长亭走进来,见他正在制作毒药,就问道:“你在做什么?”
  耶律长亭询问,依能便如实回答,而耶律长亭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虽然她是耶律撒葛的女儿,但自从在山西对六郎以身相许后,回到紫玉山庄后便做起美梦,希望有一天宋辽能够罢兵,然后就能够嫁给六郎,而她好容易盼到宋辽签署罢兵协议,可万万没想到,金沙滩一场巨变,将她的梦一下子击碎了!
  耶律长亭又悔又恨,后悔她没有及时赶去阻止那场杀戮,恨她父王出尔反尔,后来听说辽兵欲攻打飞虎城,就连忙从紫玉山庄赶来,明着是来助阵,暗中却是来看有没有六郎的下落。
  耶律长亭刚听说六郎没有死,心中正高兴,正想着该如何与六郎见面时,却听国师来找依能,耶律长亭心想:我的手下向来不与国师有联系?他来干什么?
  耶律长亭听说金沙滩一战,死在九天玄佛手中的杨家将很多,而她身为六郎未过门的媳妇,自然对九天玄佛有许多怨恨,他来找依能肯定没好事,于是耶律长亭便过来看看。
  此时听依能这么说,耶律长亭心想:六郎这一次可要有大麻烦,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照良这个叛徒去下毒啊!
  依能在配好毒药后,便将那毒药送给九天玄佛,而耶律长亭则一个人回到营帐,感到坐立不安,开始冥思苦想该如何阻止这件事。
  飞虎城。
  陆雪瑶正在巡城时,突然有人来报:“启禀将军,东门外的燕矶湖上,发现有人驾驶一艘小船朝这边划过来,兰梦蝶将军请示是否该出城将来人捉拿?”
  陆雪瑶问道:“只有一个人吗?”
  那士兵回道:“只看到一艘船,看不到船上有多少人。”
  陆雪瑶对白云妃说道:“雪妃,你们在这里把守,我去东门看看。”
  当陆雪瑶骑马赶到东门时,兰梦蝶已经打开城门,就看到满身是伤的楚照良,心中顿时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迎上前道:“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如何从辽军大营逃回来的?”
  楚照良叹道:“师妹!我真是没用,没有守住土城,被辽军生擒后,他们强迫我投降,我不从,他们就对我用刑。”
  说着,楚照良将衣服撩起来,让陆雪瑶 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胸腹和后背。
  陆雪瑶看楚照良的身上全是鞭痕,心痛地道:“师兄,让你受苦了。”
  楚照良继续说道:“这没有什么!我当时只希望他们最好打狠一点,直接将我打死算了!可辽军好象没有整死我的意思,见我昏厥后,就将我关起来。昨天夜里,我趁看守睡着,便挣脱绳索,偷偷逃出来,但我不敢直接回飞虎城,就绕到东门外,在远处找了一艘小船,才好容易回来。师妹,跟随我的一千名人马都内奸牺牲了,你就治罪于我吧。”
  说完,楚照良跪倒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陆雪瑶连忙将楚照良扶起来,道:“师兄,你能活着就好,那些人虽然牺牲了,但也不能全怪你,你跟我回城见六郎吧,争取早日养好伤,我们再痛击辽军,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在回府的路上,陆雪瑶问道:“师兄,辽军这几天都忙着砍伐树木,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楚照良道:“听他们说,要搭建几座巨型的箭楼,这样可以居高临下地射击土城。”
  楚照良没有将实话讲出来,陆雪瑶却信以为真,道:“辽军这样做,好象没有什么意义。”
  回到府邸后,楚照良见到其他几个师兄弟,大家都很开心,毕竟楚照良能够平安回来。
  这时,六郎正在密室与白凤凰和慕容飞雪修炼元神,不方面出来,陆雪瑶就安排大夫来帮楚照良治疗伤口,并且让厨房中午多准备饭菜,算是为楚照良接风楚照良心中暗自高兴,因为他身为营统领,平时很少有机会和六郎同桌吃饭,今天若不是他浑身是伤,陆雪瑶也不好留他,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况楚照良又是她的师兄,让六郎出面安抚他,也能起到鼓舞军心的作用。
  六郎听了陆雪瑶的意见后,便出来见楚照良,并和他共进午餐。
  见楚照良浑身是伤,六郎心想:真是活该,但这小子真是命大,怎么就没有死?而且被辽军俘虏,居然还能跑回来!虽然六郎心中这么想,但嘴上仍安慰和夸奖楚照良一番,并传令要嘉奖他。
  楚照良千恩万谢,暗中却是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想寻找下毒的最佳时机,但眼前有这么多人,要想动手脚还真是不容易,尤其陆雪瑶等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露出马脚,非但完不成任务,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
  这时,楚照良的机会终于来了!有名士兵来报,刚刚抓住一名大辽的密探,要等着六郎亲审。
  六郎骂道:“既然是辽兵密探,还要我亲审干什么?直接砍下人头,挂到城墙上去。”
  那士兵领命刚要走,陆雪瑶却道:“等一下!”
  陆雪瑶对六郎道:“辽军肯定是想了解我军的动向,你何不审问这名辽军密探,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他若是真的嘴硬,再杀也不迟。”
  六郎想想也是,便对众女道:“大家,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暂且等一下,我去审问那名辽军密探,等我回来后,我们马上开饭。”
  众女齐声道:“你速去速回,我们会等你。”
  看到六郎离去,楚照良见机会来了,便对陆雪瑶说道:“师妹,你看六将军对我真好,我一个小小的营官居然能享受上宾的待遇,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如让我去厨房帮各位夫人上菜吧。”
  陆雪瑶道:“师兄,你能从辽军大营逃回来,又受了辽军的酷刑,这是专程为你接风洗尘,而且厨房有那么多仆人,你不用辛苦了!”
  楚照良道:“师妹,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帮忙做点什么,心里头就觉得怪怪的,尤其六将军又不在,和你们坐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我看我还是去厨房随便走走,要是真帮不上忙,我再回来。”
  陆雪瑶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
  楚照良出去后,不久就又回来,向陆雪瑶无奈地笑了笑,道:“果然用不上我。”
  陆雪瑶笑道:“我就说嘛,你还是老实地在这里等吧!”
  大约一炷香时间,六郎就回来了,然而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众女都不敢细问。
  陆雪瑶悄悄吩咐厨房赶紧上菜,不久酒菜齐至。
  白雪妃道:“六郎,饭菜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先说几句?”
  六郎见除了白凤凰和慕容飞雪在密室练功不在身边外,其他女人都在身边,再看了看楚照良,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陆雪瑶小声道:“六郎,看你这模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灵梅道:“六郎,有什么事,等吃过饭再说吧!”
  六郎道:“先不急!”
  说着,六郎对楚照良道:“楚将军,我问你,你被辽军俘虏后,有没有做出背叛大宋的事?”
  楚照良顿时心中一凉,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心想:杨六郎早就看我不顺眼,可能是借我被俘之事诈我,我可不能上当。想到这里,楚照良道:“六将军,末将虽然不幸被俘,但民族气节尚在,在辽人的百般酷刑下,绝没有做出屈膝之事,还请六将军明断。”
  六郎冷笑一声,又道:“辽军既然俘虏你,应当会严加看守,又怎么会让你轻而易举地逃走?”
  楚照良答道:“末将是趁着看守的辽兵睡着,便磨断绑在手上的绳索,然后趁着天黑溜出辽军大营。”
  六郎一拍桌子,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昨天晚上乃是八月十九,天上月色皎明,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飞鸟,想逃过哨兵的眼睛也不可能,除非那些哨兵都是瞎子。你也太弱智了,明明向辽军屈膝投降,然后回来当卧底,幸亏我明断是非,否则还不被你害惨了?”
  楚照良的内心虽然感到吃惊,但仍嘴硬道:“六将军,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从家乡来你这里参军,为的就是报效国家,可你却因为以前我和你的过节,将我们的私人恩怨与公事混为一谈!师妹,你要为我做主啊!大不了我不干,我回陆家庄种田!”
  陆雪瑶被眼前的情景搞得一片混乱,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六郎上前一步,抓住楚照良的手腕,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问你,你说你用力挣断绳索,那么你的手腕上应该有磨痕,但你看看!”
  说着,六郎将楚照良的双手举起来给大家看,冷声道:“你的手臂上倒是有几道伤痕,可那是鞭伤,那是你投降前的鞭伤!楚照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杂种,投降辽军不说,还暗中献计,并潜回飞虎城,在饭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五毒化尸散,想毒死我和我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这其中还包括与你一起长大的师妹,你真是好狠啊!”
  楚照良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如被当头击中一记闷棍般,心想:这杨六郎这么厉害?连我下什么毒都知道!想到这里,楚照良仍抵赖道:“我没有,你胡说。”
  六郎挥了挥手,道:“将郡主请进来!”
  这时,一名士兵领着耶律长亭走进来。
  楚照良并不认识耶律长亭,六郎便介绍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大辽南院大王的女儿,耶律长亭,九天玄佛给你的毒药就是找她的手下依能要的。楚照良你的计策还真是毒辣,并且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郡主及时赶来给我通风报信,我们就全死在你的手中了!”
  楚照良惊愕道:“这不可能,耶律撒葛的女儿怎么会帮你?”
  六郎哼道:“因为她也是六爷的老婆,她早就和耶律撒葛划清界限,归顺于我大宋,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楚照良这才知道大事不妙,眼珠一转,喝道:“国师救我!”
  然后就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就往外面跑。
  此时,靠近门口的苏姬见状,扬手飞出一把飞刀,正中楚照良的后心,他哼了一声,顿时就倒在地上。
  六郎带着众女,看着楚照良垂死挣扎的样子,六郎骂道:“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一心嫉妒我娶了你那美貌如仙的师妹,就存心害我,像你这样居心险恶的禽兽,你师妹怎么会喜欢你?”
  陆雪瑶更是气得粉脸通红,抽出宝剑,上前指着楚照良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年我爹将你从大雪中捡回来,传授你武艺,更将你视为亲生儿子,而你居然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肮脏事,我岂能容你!”
  楚照良怀着一丝希望,求饶道:“师妹,我错了!你就饶我一命吧!”
  六郎道:“大丈夫敢做敢当,想不到你却如此软弱,真是让人瞧不起!雪瑶……要杀要剐,是放是留,你做决定好了。”
  陆雪瑶生性温和,要亲手杀自己的师兄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又令人寒心,尤其见众女都在看着她,而她既然是六郎的女人,又是三军的军师,岂能徇情枉法?便心下一横,一剑落下去,将楚照良的人头砍下。
  六郎对那名士兵说道:“如此贼子,将他的人头悬挂在城头上三日示众,昭告全城将士,若有通敌卖国者,格杀勿论!”
  六郎道:“雪瑶,你杀得好,这个畜生我就看他不顺眼,估计他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来飞虎城哪里是为了报效国家,还不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抢回去。今天你这一剑,真是大快人心,了了我一个心病。”
  陆雪瑶羞愧道:“六郎,都是我不好,竟带来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坏蛋,还差点害了你和诸位姐妹的性命,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这位郡主呢!”
  耶律长亭有些拘束,看了看眼前这些美女,个个都是貌美如仙。
  六郎上前拉住耶律长亭的手,道:“郡主,虽然你父王和我势不两立,但在关键时刻,你能够挺身而出,舍亲救义,而且要不是你,我们还真要倒霉,说不定都要命丧黄泉。”
  此时,众女都围上来夸奖耶律长亭的大仁大义。
  因为至今还不知道楚照良究竟将毒放在哪一道饭菜中,所以六郎让手下将今天的饭菜集中起来,结果在一道鲫鱼汤内发现异样,便牵来一头狗试验,而那头狗在吃下鲫鱼后,没多久就躺在地上四肢乱动,口吐白沫,然后便化成一滩血水,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众女看得目瞪口呆,感到非常害怕,都纷纷骂楚照良简直是狼心狗肺。
  陆雪瑶感到自责不已,最后将这些东西处理干净,让厨房重新做一份午餐送上来。
  直到吃新送上来的饭菜,众人还是心有余悸,都吃得极不开心,耶律长亭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毕竟她偷偷跑出来送信,肯定会让耶律撒葛大发雷霆。
  见耶律长亭有心事,六郎安慰道:“郡主,你父王昏庸,串通辽穆宗祸乱天下,本来宋辽已经要罢战,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可他们欲要杀害我大宋皇帝,从而摆下鸿门宴,导致一场血腥杀戮,导致宋辽之间再也无法和解,天下再无太平。你能够识大体、行大义,我很高兴,并希望你能留下来。”
  众女也劝道,“是啊!郡主,你既然来飞虎城报信,就证明你有多么爱六郎,另外,我们做的都是顺应天下民心的正义之事,你的选择并没有错,我们都支持你。”
  耶律长亭却是心乱如麻,道:“你们让我好好想一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若是回去,父王肯定不会轻绕我,但我若是帮助六郎对抗大辽,却又是要背叛父王,这实在是……”
  六郎见耶律长亭难以抉择,便道:“郡主,你离开大营来飞虎城,肯定被发现了,加上楚照良的人头已经挂出去,辽军肯定会猜到是你坏了他们的大事,你这样回去,你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吧,你暂时留在飞虎城,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即使你不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也要等你父王消气,然后你再回去。雪妃,就由你陪郡主吧。”
  白雪妃领命,便领着耶律长亭下去休息。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大家,今天真是多亏有耶律长亭,要不然我们就要携手走上黄泉路,耶律撒葛残暴不仁,想不到他女儿却和我有这一份缘分,这今后……”
  沈灵梅道:“六郎,耶律撒葛是耶律撒葛,他的女儿再好,也不能洗脱他的罪行,金沙滩之战,杨家死了多少儿郎?这大仇怎能不报?”
  六郎道:“二嫂说的极是,你放心,我不会将儿女情长与家国大仇混为一谈。即使耶律长亭对我等有再生之恩,我也绝不会对耶律撒葛心慈手软。决战在即,大家要严阵以待,更要倍加小心,以防辽军偷袭。他们此计不成,肯定还会再有所行动。今天下午,雪瑶你们一方面要守好城墙,另一方面还要留意城中的异象,别让辽军趁乱偷袭。”
  陆雪瑶领命,便带领沈灵梅、兰梦蝶、苗雪雁、白云妃与紫若儿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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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决战飞虎城(上)
  飞虎城南城墙外方圆百十丈内遍布着一米高的尖头木桩,主要是用来拖延辽军的攻城速度和骑兵的机动性,如果辽军贸然攻城,当他们在密密麻麻的木桩间穿行时,就会轻易成为活靶子,所以耶律撒葛才要先清除这些障碍,以便于辽军快速攻城,而且还可以充分利用辽军娴熟的骑射,既可以压制城头上的宋军,快速灵活的跑动又可以避免火炮的杀伤力。
  接着就是那数十座地堡,耶律撒葛发现毒烟毒不死里面的宋军,看来那些地堡间肯定有暗道相通,于是耶律斜珍献策,认为多准备一些毒烟,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扔毒烟进去,这样就可以控制住地堡内的宋军。
  而有了那一千辆战车,耶律撒葛就可以不用顾忌土城上宋军的弓弩,而且土城上火炮的数量有限,对辽军无法造成太大的伤亡,只要能冲过那一片开阔地,即可以推进到飞虎城下。
  虽然飞虎城城墙上的火炮厉害,但耶律撒葛仰仗兵多,加上耶律长亭的背叛让他恼火,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飞虎城。
  耶律撒葛也算是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便在很快的时间内想出攻城方案,虽然宋军的火炮非常可怕,但有一千辆攻城专用战车的掩护,就算死伤几万人,也可以赢得攻城的机会,何况耶律撒葛要用来攻城的先锋部队都是瓦桥关、宜津关、淤口关受降的宋军所组成的南附军。
  要用三万名南附军当敢死队,这就是耶律撒葛的老道和毒辣,为了预防南附军不会尽力攻城,耶律撒葛让耶律斜珍亲自担任督战队的第一指挥官,并分派给耶律斜珍三千名弓弩手和三千名盾牌兵,同时他亲自指挥火炮营占据有利地形,准备随时向前推进。
  这时,南附军的两名将领已经整装待命,他们一个是瓦桥关的冯习,另一个是淤口关的杨泽。冯习原是一名都统,还曾经带人到杨家搜查过紫若儿,赵光义逃走后,他便奉命把守瓦桥关,结果只坚守一个晚上,就投降了!
  如今冯习被耶律撒葛提升为上将,统领三万名南附军担任攻打飞虎城的主力,令他心中美滋滋,便打算在耶律撒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在排好攻击的阵型后,冯习检查了那一千辆攻城专用的战车,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回报耶律撒葛:“启禀大王,我军已经准备就绪。”
  耶律撒葛用马鞭指向飞虎城,道:“冯将军,为大辽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今日若是拿下飞虎城,本王必有重赏,你们的任务就是借由战车的掩护,清除掉飞虎城前面的那些木桩,以保证我军骑兵的快速出击,然后趁机推进到飞虎城的城下,并利用这一千辆战车攻上飞虎城的城墙!我不管此项任务有多么艰难,总之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而且会有督战队跟在你们身后,凡是临阵退缩者,就地正法,绝不姑息!”
  冯习吓得暗中一吐舌头,心想:这回可是要玩命了!看来这一仗,耶律撒葛是志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下飞虎城,我和三万名南附军都是他的敢死队,说白了就是辽军的替死鬼。而且飞虎城上的炮火猛烈,可有目共睹的事,要向前推进,必然得靠速度,如稍有迟疑,就全都要化作炮灰了。
  耶律撒葛举起令旗,传令炮兵:“对准土城,开炮!”
  在炮火的掩护下,辽军的攻城大队开始徐徐向前推进。
  因为辽军的火力太凶猛,把守土城的艾虎及其手下,很难做出有效的反击,使得辽军在一千辆战车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徐徐推进。
  这时,飞虎城上,一百多门虎威炮已经开火,密集的炮弹飞过来,落在辽军的阵型中,但因为有了那一千辆战车的掩护,辽军的伤亡明显减少。
  陆雪瑶看着辽军的攻击阵型,对白雪妃说道:“你看!辽军这几天大肆砍伐树木,原来是做这些战车,并且还将老百姓家中的被褥全抢来铺在战车上,抵挡我军的炮火。雪妃,流风炮能不能轰掉这些战车?”
  白雪妃目测一下距离,道:“如果打得准,一发炮弹轰掉一辆战车是不成问题,可流风炮的射击距离较近,现在还没有到射击范围内,而且我们只有二十余门流风炮,装弹时间也比虎威炮慢许多,想将这一千辆战车全部轰掉是不可能的事。”
  陆雪瑶道:“看来辽军这一次要攻击到城下了!”
  白雪妃道:“要不要让部分的虎威炮调动炮口对准城下?”
  陆雪瑶道:“不行!我们可以让辽军的攻城部队靠近,但绝对不可以让辽军的炮群靠近。传令下去,炮兵的主要目标是辽军的炮群,一定要攻击向前推进的任何一辆炮车。”
  白雪妃道:“你说的对,不能让辽军的火炮来到城墙下,这任务就交给我们姐妹俩,我们去指挥炮兵。”
  说着,白雪妃拉着白云妃直奔炮兵阵地。
  陆雪瑶传令:“将守城的石头和炼化油都准备好,随时听我命令。”
  战车下方。
  冯习看了看杨泽,道:“兄弟,这一仗不好打啊!咱们三万名南附军搞不好今天就全当炮灰了。”
  杨泽铁青着脸不说话,低着头,手中紧紧握着战刀跟着战车徐徐向前推进。
  “成疏散队形快速前进,盾牌注意掩护,快速清除障碍物,听懂了吗?”
  冯习对着几名副将道。
  “明白了,大人。”
  几个副将无可奈何地应着,他们早知道和辽军出来打仗没好事,肯定要当炮灰,而且飞虎城的炮火如此猛烈,眼看着一辆辆战车被炸毁,而战车下的士兵全飞上天,令所有的南附军心中都不是滋味,毕竟他们是当辽军的替死鬼。
  “妈的,都给我有精神点,南院大王正在气头上,你们可别找麻烦。”
  冯习朝着这群萎靡不振的手下瞪大眼睛。
  “是、是,大人。”
  “属下定然拼死向前,给大人争光。”
  众人应道。
  看着手下在战车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缓缓推进,而那些战车不断被炸毁,甚至上百名士兵被炸死,冯习在心里长叹一声:形势比人强啊!虽然辽军明着把我们当炮灰,可我敢不服从吗?何况后面有辽军督战队,均是上弓或者弦刀出鞘,虎视眈眈跟着我们,就算我们不往前冲,也是要死在辽军督战队的刀下啊!
  三万名南附军在盾牌的掩护下,一边高声喊叫着为自己壮胆,一边挥舞着刀枪,迈过那些残肢断臂和呻吟哀号的伤兵,冲向飞虎城。
  白雪妃在炮兵阵营中仔细观察着冲上来的辽军,对身边的白云妃说道:“冲上来的都是投降的宋军,给我狠狠打那些人。”
  “小妹,这些降兵是用来清除那些木桩的,而从后面冲上来说不定有辽军的主力,将炮弹浪费在这些降兵身上有些不值啊!”
  白云妃用手指着冲上来的南附军,说道。
  “那就瞄准一点,不要浪费炮弹,另外随时注意辽军的炮群,不要让他们靠近,虎威炮的射程比辽军的火炮远,正好牵制他们。”
  白云妃回答道:“明白了,小妹,我们分头行动。”
  宋军所用的火炮只有流风炮和虎威炮,虽然炮手的技术还有待提升。
  这时,白雪妃亲自指挥炮手们飞快地往炮口内装填小铅子或小石子,上面再用一颗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这种霰弹在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威力及范围都很大,对付大范围辽军十分有效,而装弹的效果会影响到爆炸的效果,炮口的角度则关系到准确性,在白雪妃的督促下,果然是炮无虚发,炸得三万名南附军死伤惨重。
  白云妃那边也没闲着,二十门重型流风炮也已经准备就绪。
  一部分炮兵摇动着把手,以转动荆轮,把绑着火药包的巨大弩箭装填上去,这种炮弹非常容易制造,只要把压紧的火药包塞进碎铁和碎石头便可以,虽然射程不如虎威炮,但威力极大,一发炮弹就可以将一辆战车炸得面目全非,而躲在里面的士兵更是不死即伤。
  那些南附军在重炮的轰炸下死伤无数,战车由一开始的一千辆慢慢减少为六、七百辆,但前面的南附军已经推进到距离飞虎城仅有一里之遥的地方,一部分的人在战车的掩护下继续往前冲,另一部分的人则是运用随身佩戴的工具挖掘地上的尖头木桩,为辽军的快速骑兵冲锋清除障碍。
  “呵呵,冯将军还挺来劲的嘛!”
  杨泽轻蔑地笑了笑,朝冯习说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一次有来无回吗?”
  冯习一边动手,一边说道:“有什么办法?不玩命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杨泽道:“你守瓦桥关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啊!”
  冯习叹了一口气,道:“那是情非得已,在下要不是因为家中妻儿,哪里愿意投降,还背上骂名啊!”
  “飕!飕!”
  一枝枝丈余长的巨弩从城头带着火星向辽军飞过来,一名南附军盾牌手竟然被巨弩带飞起来,而身边的南附军还没来得及惊讶,那些射来的弩箭突然爆炸开来,“轰!轰!”
  顿时漫天都是碎石在四处飞舞。
  南附军顿时陷入爆炸和烟尘中,而后面的南附军则愕然停住脚步,呆呆地看着,随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转头就跑。
  陆雪瑶在城楼上传令:“将巨弩全射出去!”
  此时,宋军拉开巨大的弓弦,将一枝枝装满火药的巨弩朝着城下的南附军射过去,而同时白云妃那边的二十多门流风炮也开火,顿时一群南附军倒在炮火中,虽然有几辆战车已经攻到城墙下,但缺少支援,那些南附军全缩在战车下不敢出来,还有一些失去战车掩护的南附军,惧怕火炮的威力,开始朝后面撤退。
  冯习张大嘴巴,惊讶地望着逃跑的南附军。
  耶律斜珍冷着脸,挥手道:“后退者!杀!”
  这时,一千名大辽骑兵越阵而出,迎头冲向撤退的南附军,他们娴熟地取弓搭箭,“嗡”的一声,上千枝箭便迎头射向撤退的南附军。
  那些只顾着逃命的南附军猝不及防被射倒一片,幸存者愕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辽军那一道道阴冷又有些鄙视的眼神。
  “南院大王有令,后退者杀无论!”
  一个辽军军官纵马来回跑了两圈,高声喊叫道。
  “回去,都回去!”
  南附军将领面对着大辽铁骑,无奈地朝着属下们喊道,还连踢带踹地赶着那些站在原地不动的南附军。
  “他娘的,有抱着脑袋向前冲的那个劲,还不如回头和辽军拼命,三万名汉人被一千名辽军像狗一样地使唤,这群窝囊废。”
  杨泽看着败退的南附军又跌跌撞撞地冲上来,不由得狠狠吐了口唾沫,愤愤地骂道。
  杨泽明知道那些南附军听不见他的建议,即使听见了,也没有造反的胆量,却依然忍不住地叫骂,期待着叫骂声能让他们惊醒过来。
  冯习听到杨泽的骂声,心中有些犹豫。
  这时,更多的尸体倒在飞虎城城下,一具压着一具,而后面的人踏着尸体涌上来,已经完全不记得恐惧两字,只知道疯狂地砍掉面前的木桩,将战车拼命地推到城下,进是死,退亦是死,身为降兵,此刻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死在城头上宋军的炮火下,要嘛倒在后方辽军督战队的弓弩下。
  城头上的弩炮依然在发射,而那些碎石无情地撕开南附军身上的盔甲,鲜血顺着伤口喷出来,土地都被染成红色。
  耶律斜珍面无表情地看着南附军在飞虎城下遭到的屠杀,反正这样的废物死多少,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是能否顺利地消除那些木桩,好让大辽轻骑能冲上去施展拿手的射技。
  “传令耶律斜珍,南附军死光后,就再多派人上前冲锋,如果不能在天黑前攻上飞虎城的城墙,以军法论!”
  耶律撒葛见攻城不是很顺利,便转头下令。
  南附军在辽军督战队的冷冷注视下,哭喊着不断对飞虎城发动猛攻。
  “艾虎将军,我们的弹药没了,怎么办?”
  镇守在土城上的艾虎,看着漫天遍野的辽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宋军都在等他的号令,而辽军火炮的攻势又很猛烈,即使想用弓箭阻止辽军前进都有些困难,他想了想,道:“大家隐蔽好,然后守住前面的斜坡,不要让辽军攻上来,辽军若是往上攻,就放滚木。弓箭手也做好准备,听我口令!”
  地堡内的毒烟迟迟无法散去,于是陆雪瑶干脆放弃地堡的掩护,让宋军们将所有的大石头运到城墙上,就砸向那些战车。
  见辽军的炮兵阵地开始推动战车向前推进,白雪妃传令:“对准辽军炮群,准备!”
  “明白。”
  宋军高声答道,随即挥动令旗下达命令。
  “虎威炮开花弹准备就绪!”
  “左翼虎威炮准备就绪!”
  “右翼虎威炮准备就绪!”
  “开炮!”
  这时,玄黑色的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辽军的炮兵队伍中,辽军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炮车也损失几十辆,炮兵指挥连忙指挥炮兵就地瞄准,与飞虎城展开对射,虽然辽军的火炮数量不少,但射程较近,稍微靠后的火力根本设不到飞虎城的城墙,甚至有一些炮弹竟直接落到攻城的南附军阵型中。
  而南附军在不断的死伤下,开始叫骂着。
  白云妃则指挥着流风炮继续轰炸南附军的战车。
  “导火索减掉一半,炮口抬高两寸,继续发射。”
  白云妃又下达命令。
  在短暂的停歇后,流风炮又开始发射,而且因为与南附军的距离近了,杀伤范围一下子扩大一倍,惨叫声此起彼伏,使南附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而刚搭起来的战车又被炸到,一些怕死的南附军匆忙后退,但又停在辽军督战队的射程之外,不进也不退,就待在这范围内。
  随着号角声响起,辽军督战队张弓搭箭,向着犹豫不前的南附军压过来。
  “远射,前方一千步,开花弹,发射!”
  白雪妃挥动着令旗,指挥虎威炮继续攻击辽军的炮兵,在强大的火力下,辽军炮兵不得已退回去,总计损失四、五十门火炮。
  “砰!”
  如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就见浓烟推着巨大的火球飞出去,砸在远处的辽军督战队中,所有的声音瞬间沉寂,当耳朵恢复听觉后,马蹄声戛然而止,代之的是战马悲凉的嘶鸣声,接着轰鸣声又起,刺鼻的硫磺味让人透不过气。
  当硝烟散去后,就见地上有着几个黑色的泥坑,泥坑边缘还有一些破烂的铠甲,以及十几匹战马受惊,甩掉背上的士兵,然后拼命向来的方向跑,随即整个骑阵都被战马搞乱,呈现乱哄哄的景象。
  “噢!”
  南附军见督战队遭殃,情不自禁发出兴奋的呐喊,有人一边喊,还一边做出种种鄙夷的手势,正在这时,一队披着暗红色披风的大辽铁骑从辽军中军大旗下跑出来,竟是九天玄佛带领这支辽军飞快来到南附军面前,雪亮的马刀迎着阳光闪耀,随即一颗颗南附军的人头离开他们的身体。
  九天玄佛大喊道:“全给我顶上去!”
  “他们在干什么?”
  飞虎城上有人惊诧地喊道。但由于相隔太远,飞虎城上的人只能看到人影,但无法看清楚对方的举止,只看到战马接连倒下去,接着是落马的人,但无论躺在地上的,还是尽力追赶战马的,全都倒下去。
  “他们在杀自己人?”
  陆雪瑶说道。辽人用纵容士兵滥杀无辜来鼓舞士气,同时也用无情的杀戮来维持秩序。
  “啊!”
  飞虎城上的宋军们都吓呆了。大家都说大辽人残忍,却没想到他们连自己人也杀。
  “禽兽啊!”
  一个年纪稍长的宋军都统叹着气,轻轻地摇头。
  “比禽兽都不如!”
  沈灵梅附和道。
  “我们早晚都要杀光这群禽兽!雪瑶,我们什么时候跟辽军决战?”
  苗雪雁顿时涌起几分愤怒。
  陆雪瑶道:“那要听六郎的命令。”
  苗雪雁微微一笑,道:“我们都知道,六郎最后还要听你的意见,所以先问问你。”
  陆雪瑶悠然一笑,道:“燕子,你的伤势怎么样,还要不要紧?”
  苗雪雁一拍胸脯,道:“白姐姐果然厉害,仅两天,我已经大致痊愈,上阵杀敌绝没问题。”
  兰梦蝶道:“燕子,你可不要逞强,你受了多重的伤,我们心中都有数,真要是旧伤复发,还不让六郎心疼死?”
  紫若儿跟着说道:“是啊,燕子姐姐,你最好还是休养一段时间。”
  苗雪雁脸红道:“真的没事,虽然说痊愈有些夸张,可也好了六、七成,对付高手固然不敢全力,但杀一些辽兵是绝对没问题。”
  陆雪瑶点了点头,道:“我们首先要挫辽军的士气,让他们先攻一阵子,消耗他们的实力,然后再伺机行动。”
  迅速整顿好秩序的辽军,在又挨了一轮炮轰,付出数百人性命的代价后,便退出火炮的射程之外,而骑兵在低级将领的安排下,分散成几十支十人规模的小队,由一个辽军将领策马在阵前来回跑动,并大声说着什么,估计是传达军令,让攻城的辽军们保持镇定。
  南附军借着城上宋军装炮弹的时间,将推到飞虎城下的战车一辆辆叠起来,最下面为四辆战车,再往上面叠两辆战车,接着再往上叠一辆战车,这样南附军就可以顺着战车爬上城墙。
  城墙上密如飞蝗的弓箭不断射下来,还夹杂着硕大的石头和滚烫的猪油,尽管那些铺在战车上的被褥都事先浇过凉水,但还是使好多战车着火,而南附军在后面督战队的呐喊声中,迫不得已的在宋军的炮火和弓弩下,做着这一生中最为艰苦的事情。
  见那些木桩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耶律撒葛命令他手下的轻骑兵出击,数千名轻骑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呜!啊!”
  连绵不绝,仿佛一群孤狼看到月光,苍凉中透着嗜血的残忍。
  “呜!啊!”
  随着大辽轻骑又一次呐喊,几千名骑兵像风一样卷过原野。辽人马背上的骑射功夫十分出众,他们百十人一队,沿着飞虎城的城墙用飞射袭击守城的宋兵。
  飞虎城的城墙上,呼啸着射出炮弹,并拖着长长的烟尾砸到辽军中,随即爆炸开来,把骑兵和战马掀翻,而弹坑附近则是血肉和碎甲散满地。但在周围的骑兵却看都不看,只是头贴着马颈,屁股从马鞍上翘起,手中的弓背不停地敲打着马背,令被逼到极限的战马奋力狂奔,忘记恐惧,忘记近在咫尺的死亡,只知道向前,不断地向前。
  城墙上,宋军的伤亡开始曾加,而城下的南附军得以苟延残喘。
  “指挥,先停止射击吧,骑兵移动得太快,不好打呀。”
  一名炮兵官向白雪妃问道。毕竟要移动火炮并不容易,而且要对付高速移动的目标,炮手们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把几门炮集中起来,在辽军中制造死亡地带,然而在炮弹射击的间歇,骑兵快速穿越那地方,使得火炮又要移动角度。
  “暂停射击。”
  白雪妃一边急促地下命令,一边观察辽军轻骑,然后说道:“辽军的火炮要是要敢靠近,就用虎威炮狠狠地轰击。”
  辽军的战鼓如雷鸣般在远处响起,甚至压过火炮的轰鸣声,也掩没受伤者的哀嚎与呻吟声。
  耶律撒葛面前还有五万名步兵在静候命令,第二队三千名轻骑发出一声呐喊,便纵马冲向飞虎城。这些骑兵老远便兜了个圈子以躲避宋兵的炮火,并利用扬名天下的飞射之术。辽军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用骑兵的快速移动尽量避免火炮的杀伤,并掩护南附军尽快攻占城墙,同时以准确的飞射来杀伤城上的宋军。
  白雪妃传令炮兵:“将开花弹换成散弹,霰弹炮分为三批发射,以狠狠打击辽军。”
  辽军轻骑骑射精湛,在马背上已经张弓搭箭,几乎是箭无虚发,而守城的宋军只要探出头,就会被飞箭射中,这令陆雪瑶十分恼火。
  “将所有的天女散花雷准备好。”
  陆雪瑶传令守城的宋军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与攻上城墙的南附军展开白刃战。
  白云妃那边也及时调整炮弹的角度,攻击那些辽军轻骑。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接连响起,二十几门流风炮各射出上百颗铁砂或碎石,这种近程攻击十分可怕,弹雨遮天蔽日,那群辽军轻骑便在这一阵炮雨扫过后全部消失,只有几匹浑身浴血未死去的战马悲鸣地挣扎着,摇晃在铺满尸体的战场上,而在后面的辽军轻骑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高速奔跑的战马已经将他们又带到这片满是血肉的屠杀场。
  白雪妃指挥的虎威炮也同时开火,看清楚辽军轻骑的路线后,白雪妃及时做出火炮攻击的角度调整,随即弹雨纷飞,呼啸而至。
  那些分批冲到飞虎城下辽军轻骑遭到城头那霰弹炮的血腥屠杀,而他们拼命射出的寥寥几箭却毫无威胁,箭头碰在城墙上,偶尔迸射出几点火星,只能作为此次进攻的点缀,但城墙上的火炮次次吐出死亡的火焰,密密麻麻的炮弹横扫着敢于冲到城前的辽军轻骑,每次发射都像狂风暴雨般将辽军连人带马扫得干净。
  辽军阵中的战鼓依然如雷鸣般响个不停,而幸存的辽军轻骑茫然地望向中军,既不敢败退,又没有胆量在飞虎城下继续徘徊,承受弹雨的屠戳。
  南附军躲在战车下方,看到辽军轻骑那些凄惨的模样,脸上不由得挂上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心想:我们汉人的战斗力是不行,但辽军主力还不是一样,平日趾高气扬的,现在尝到滋味了吧?都死光了才好呢!
  藏在战车下的杨泽看着面色苍白的冯习,听着上面攻城士兵的惨叫和辽军轻骑战马的嘶鸣声。
  冯习听着城上的火炮每一次轰鸣,他的心脏便猛然缩一次,眼看着南附军的伤亡越来越严重,要是这样打下去,等不到天黑,南附军就全死光了!
  耶律斜珍疯狂地催促着轻骑进攻、再进攻!尽管飞虎城城下尸体和马尸堆积成山,三万名南附军也只剩下不到一万名,而且要是没有那些战车掩护,南附军恐怕早就死光了。
  灰暗的天空中,月亮缓缓地在云朵中穿行,时明时暗。
  南附军都战战兢兢地手持盾牌,怯生生的望着飞虎城那高大的城墙,再也没有胆量往前冲,尽管辽军的督战队大声的谩骂和吆喝,甚至开弓放箭,南附军就是躲在战车内不肯出来,反正有盾牌抵挡着辽军督战队所射出的箭,他们已经想的很清楚,如要攻飞虎城,只有死路一条。
  耶律斜珍见城墙上的炮火已经停止,而那些南附军就是不肯卖命,知道耶律撒葛还在后面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心一横就拔出战刀,对督战队道:“这帮南蛮子,全都是怕死鬼,冲上去杀光他们!”
  说着,耶律斜珍催马向前。
  见辽军轻骑又开始冲锋,白雪妃命令炮兵:“开炮!”
  由于连续的炮击,使得炮弹的消耗非常大,于使白雪妃早已经传令将虎威炮炮手分成八支编队,她传令后,只让其中一队开炮,而辽军轻骑迎着炮火直冲向飞虎城,尽管付出一些代价,但还是很快冲到城下。
  见辽军轻骑这一次并没有像刚才对着城墙上疯狂的飞射,白雪妃便命令停止炮击,想看辽军要做什么。
  这时,六郎刚从密室出来,在白凤凰和慕容飞雪的陪同下,来到城楼观战,陆雪瑶便向六郎报告今日的战况。
  “我军目前只有一千人伤亡,而辽军伤亡已经超过三万,当然伤亡的主要是南附军。虽然辽军死伤惨重,但他们并没有收兵的意思,可能是耶律撒葛发了狠心,他认为我们的弹药总会有打完的时候,便用那些南附军当肉盾,来消耗我们的弹药。”
  六郎问道:“那么我军的弹药还有多少?”
  白雪妃回禀道:“已经不多了!由于打了整整一天,已经消耗掉一半以上,我已经吩咐了,让士兵们节省点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开炮。”
  六郎见辽军轻骑又冲上来,而且挥舞着战刀,砍杀那些躲在战车下的南附军,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
  陆雪瑶道:“那些南附军在辽军眼中还不如一条狗,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乎过那些南附军的命,要不然就不会用他们来抵挡我们的炮弹了!”
  六郎见那些正在遭受屠杀的南附军,虽然不敢抵抗,但个个都神情不甘,而且都将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珠在火把的照耀下仿佛都要喷出血,于是六郎双手搭在嘴边,朝着城下喊道:“下面的人!我是镇西大将军杨六郎,我知道你们投降辽军乃是逼不得已,现在辽军怎样对待你们,你们应该知道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咱们汉人当人看,而且汉人不应该杀汉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对付辽人。”
  六郎的喊话果真有效,下面顿时一阵骚动,而且有些南附军是被迫投降,早就忍不下去,不知道是谁带头喊道:“汉人不杀汉人,我们反了吧!”
  南附军顿时一片喧哗。
  六郎见喊话果然起作用,赶紧继续喊道:“兄弟们!只要你们愿意离开辽军,改而归于飞虎城,我既往不咎,不要再任由辽狗肆意地屠杀自己兄弟了!”
  飞虎城城下,顿时无数人响应六郎。
  杨泽抽出宝剑,对冯习道:“冯将军,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跟辽人拼了吧?”
  见冯习还是有些犹豫,杨泽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说完,杨泽略微愤怒地看着冯习,只等着冯习答应或者是不答应。
  冯习见杨泽大有在他说“不”的情况下将他一剑劈死的意图,但却想到他丢失瓦桥关,而且又与杨家有过不少私怨,不知道杨六郎会不会记恨他,便道:“杨将军,我怕!如果他们出尔反尔,到时我们还是没有活路。”
  杨泽“哼”了一声,道:“但现在可是一点活路也没有,跟辽狗拼命后,至纟少还有一线生机。”
  见冯习还在犹豫,杨泽上前一步,道:“再不做决定,兄弟们就被辽狗杀光了!”
  冯习看了辽军督战队一眼,只见他们正在肆意地残杀着南附军,而那些南附军虽然气愤,但没有人带头,都不敢反抗,只是一味的往战车底下钻,而辽军督战队居然也舍弃战马,钻到战车下去虐杀南附军。
  冯习骂道:“奶奶的,跟他们拼了!”
  说着,冯习抽出佩剑,喊道:“诸位将军!跟我上,跟辽兵拼了。”
  杨泽率先冲过去,喊道:“大家,我们不能再忍受辽狗们的欺辱了,跟他们拼了。”
  说着,杨泽一剑砍落临近一个辽军的人头,鲜血溅了他全身。
  而从杨泽那刚毅的眼神中,那些南附军看到希望,只有和辽军死拼这一条生路可走!
  “大家快投降于杨六将军吧!拿起你们的武器,和辽狗拼啊!”
  城墙上的喊声随着风吹入南附军的耳中,而辽军督战队却凶残地逼着他们做出选择,更多的南附军开始反抗。
  “啊!”
  一声惨叫,就见一个辽军军官被长矛刺中,从马上掉下来,又被马蹄踩中,伤痛难忍之下还没跑两步,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都拿起兵器打呀、杀呀,不做懦夫、不做孬种、不做窝囊废!”
  杨泽挥动着宝剑,只见辽军不断的死在他的剑下。
  这时,所有的南附军都被杨泽的行动所打动,纷纷拿起武器,随即冲出战车,与辽军督战队发生火拼。这是一件临阵倒戈的突发事件,让辽军督战队有些措手不及,那些三千名辽军督战队,刚才还在洋洋自得的虐杀着这些不敢抵抗的南附军,眨眼间这些不懂得抵抗的南附军就如同一头头醒狮,眼底喷着愤怒和仇恨的火焰,朝着他们扑上来,而且全是不要命的杀招。
  南附军的临阵倒戈,顷刻间就让三千名辽军督战队损失将近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开始拼死反抗。
  六郎在城楼上看得高兴,道:“传我将令,弓箭手给我狠狠地射那些辽狗,助下面的人一臂之力。”
  顿时飞虎城下羽箭如蝗,辽军督战队纷纷落马,加上南附军奋不顾身的近身拼杀,他们的战马还没有来得及跑,就纷纷死于非命。
  这时,杨泽挥手一剑又砍掉一名辽军的头,“啊!”
  惨叫戛然而止,鲜血溅了杨泽一脸,人头滚到旁边,那圆睁的双眼还透着不甘。
  冯习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长枪,心中涌起热血,道:“畜生,老子和你们拼了。”
  说着,冯习把长枪狠狠地刺入一个辽军骑兵的后心。
  “畜生、畜生,让你凶、让你杀、让你凶、让你杀!”
  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冯习一边喊着,一边用长枪猛戳着已掉下马来的辽军骑兵,直到把他戳得血肉模糊还不肯罢手。
  杨泽见冯习终于醒悟,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冯将军,杀得好!我陪你一起杀,杀光这帮辽狗。”
  “疯了、疯了!你们这群混蛋!”
  耶律斜珍见南附军临阵倒戈,愣愣地看着满脸鲜血的杨泽在发飙。
  这时,有一名辽军骑兵直奔向杨泽,那高举的弯刀反射着月光,令一名南附军不由得大声喊道,“杨将军小心,有人偷袭你!”
  杨泽回头一看,便不假思索地把手中的宝剑甩出去,而宝剑正好砍中战马的后腿,令战马在吃疼之下,乱蹦乱跳着,弄得那名辽军骑兵手忙脚乱,不得不暂时放弃砍杨泽的计划,赶紧双腿夹紧马腹,想让马安静下来。
  冯习随即冲上去,一枪刺入那名辽军骑兵的肚子。
  “我操你妈的,让你们不拿老子当人看!”
  “我操你姥姥的,让你再杀人!”
  “辽狗,我捅死你!”
  在疯狂的叫嚣声中,在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中,在彻底暴走中,冯习拿着长枪,对着那名辽军骑兵就是一阵乱捅。
  杨泽则是顺手抄起长枪,冲向耶律斜珍。
  耶律斜珍到底是身经百战,骑术高超,一个直扑过来,便抓准机会,猛地一刀将杨泽的长枪砍成两截,狞笑着再度挥起手中的宝刀。
  “噗!”
  这时突然射过来一枝羽箭,正射在耶律斜珍的胳膊上,耶律斜珍不由得发出一声大叫,差点摔下马。
  不远处,一名南附军将领拿着扔掉弓,扑向耶律斜珍,口中还喊着:“辽狗,还我弟弟命来。”
  原来这名将领的弟弟刚刚死在辽军督战队的战刀下。
  杨泽抓住机会,猛地扑向耶律斜珍,竟然让耶律斜珍扑下马。
  耶律斜珍重重地摔在地上,呼吸为之一窒,弯刀也脱手而出,这时冯习也跑过来,两人便生擒活捉住耶律斜珍。
  六郎在城上看得高兴,看着辽军督战队被南附军杀得一干二净,问道:“现在对我们十分有利,要不要趁机和辽军决战?”
  白凤凰点了点头,道:“这些南附军刚临阵倒戈,而且又在气头上,我看可以。”
  慕容飞雪说道:“正好我们的天电织网可以展现一下威力。”
  陆雪瑶道:“没想到六郎这么厉害,只一句话就让士兵临阵倒戈,无形中大大提升我军的士气,此时正好天黑,利于我军作战,若是趁机反扑,说不定就能扭转战局,反守为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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